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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野鴨，就肯定會有野鴨蛋。

這年頭，人們食物稀缺，野味不可多得，能賣好價錢。

下班後，我打著手電摸鴨蛋，一晚上能找到三十多個。次日清晨六點多，在廠區門口三元一斤賣掉，八點接著上班，什麼都不耽誤。

後來，鴨蛋不夠撿，我就開始摸鱔魚，一星期抓二三十斤，賣給國營飯店，十塊一斤。賺個二三百不成問題。

很快我就積攢了人生第一桶金。

一日早晨，我照例在廠區賣鴨蛋，迎麵走來幾個青年，一腳踢翻了我的鴨蛋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