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一個人在村裏,如果跟秦寬母子撕破臉,恐怕沒辦法輕易逃出去。
倒不如先探清楚他們的確切目的。
我揉揉眼睛,瞪大,猛地撲到何麗華懷裏。
「阿姨,剛剛那個夢太可怕了......嗚嗚,你們都來陪我,太好了。」
母子倆的表情都僵住了一瞬,互相對視一眼後,秦寬露出個笑容。
「娟娟,都多大人了,還怕噩夢啊。」
「剛才是我跟我媽聽到你屋裏有動靜,以為你在喊人呢,才一起過來看看。」
我順勢說道:「是,是我太害怕了,好像在說夢話。」
何麗華輕拍我背。
「不怕,夢而已。阿姨一直都在的呢。」
餘光掃過,何麗華身上的罩衫掀起一角,腰間有一道寒光。
那個長釘子還在她的身上。
今天晚上,他們是想趁我睡著來取我的血的。
奇怪,白天我和何麗華待在一起的時間很長。她想要取我的血明明有別的機會。比如切菜的時候,菜刀劃破個口子不是更容易?
除非,這傷口必須要是釘子刺的。
我緊緊貼著她,撒嬌一樣。
「阿姨,可能是白天太累了才會做噩夢。今天晚上,能讓秦寬陪著我嗎?」
在我的一再要求下,秦寬沒有辦法,留在了我屋裏。
「行了,我在這裏陪著你,可以睡了吧。」
我看著何麗華走遠關上門。那枚所謂的轉運釘也跟著她離開了視線。
「好,睡吧。」
困意襲來,但男朋友行為如此詭異,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強行撐著不睡著,秦寬倒是睡得安穩,呼嚕聲吵了我一夜。
我把和秦寬相處以來的所有事情都盤了一遍。
秦寬是主動追的我。他對我百依百順,從來沒有發過火。情緒穩定,長相不錯,畢業後又順利進入了不錯的公司,工資也很可觀。
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我們過得挺開心的。
他的家庭條件雖然不算很好,農村家庭隻有一個喪偶的媽。但也是獨生子,家裏沒什麼別的負擔。
我想著他媽何麗華那天念叨的「轉運」二字,忍不住顫抖了下。
轉運?難道是把我的運轉給秦寬?
我出生那天,倒確實有人給我算過生辰八字,說我氣運不錯。隻要是長時間待在我身邊的人,都會有好運。
畢竟不是科學的說法,我爸媽沒太當真。不過我家的生意確實在我出生之後興盛了不少。
從小到大,我也是逢考必過,抓住了每一次機會。
我一直以為,在戀愛婚嫁方麵,我也會保持同樣的順利。
「醒了?」
秦寬突然開口,嚇得我睜開眼。
「黑眼圈都出來了,沒睡好?」
「嗯。」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溫柔體貼,我都要懷疑昨天晚上聽到的是幻聽。
秦寬把我抱起來。
「看來噩夢是真的可怕。要不今天就別出去玩了,就在家裏陪陪我媽......」
留在家裏?那就有機會探查下那個轉運釘。
我一口應下。
已經是第三天,大年初三,來往的客人少了很多。
白天的何麗華表現得很正常,真的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疼著,滿足我所有需求。
隻是這次讓我廚房幫忙打下手的時候,我拒絕了。
「阿姨,昨天沒睡好,我怕待會兒暈了頭」
「切了手指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