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期回家的時候,蔣泊州正在給白靜宜上藥。
隻是那動作實在算不上清白,眼看著就要吻到一起。
沈佳期看了一眼,便轉過頭,直接上樓。
卻不想,竟是讓蔣泊州叫住了。
“沈佳期。”
“你推靜宜下樓的事,靜宜不跟你計較,不代表你不用道歉!”
沈佳期回頭,看到白靜宜那雙得意的眼睛,和蔣泊州那張隱含怒意的臉。
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靜宜,你說是我推的你?”
白靜宜不回答,隻是拽著蔣泊州的袖口勸道:
“小州哥哥,都過去了,我不疼的。”
蔣泊州反手將白靜宜的手握在手心,心中怒氣更盛。
“沈佳期!”
“好,我道歉。”
沈佳期說這話時,直接彎下了腰。
“對不起,是我惡毒心腸,小人做派,才會做出把人推下樓的手賤事。”
“你!”
白靜宜氣得跳腳,礙於蔣泊州在場,又隻能默默忍下來,不發一言。
“現在可以走了嗎?”
沈佳期一臉坦蕩,問向蔣泊州。
沒來由的,蔣泊州突然有一絲心慌,斟酌著放緩了語氣。
“佳期,靜宜年紀小,但是在國外這幾年,受了不少苦,你對她好一點。”
“好的。”
“你別跟靜宜計較,她是真心把你當姐姐的,白家父母不在了,現在靜宜回國了,我們三個以後就是一家人。”
“好的。”
沈佳期回得幹脆,隻是心內在想。
“哪有什麼以後?”
沈佳期這樣什麼都“好的”,蔣泊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像自從白靜宜回國,沈佳期就總喜歡跟他鬧脾氣。
最近這幾天尤其是。
蔣泊州決心冷一冷她,也不想再多說。
隻是,看沈佳期轉身要走,還是又多問了一句:
“我看陳西的朋友圈,她說跟你最後一次見麵,舍不得你什麼的,是什麼意思?”
聽蔣泊州說起這個,沈佳期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一瞬,又很快鬆開。
沈佳期看向他,眼神清明坦蕩。
“陳西說下個月要出國,以後估計很難見到了。”
蔣泊州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後天靜宜的生日派對,你要是想的話,可以把她也叫過來。”
“再說吧。”
這一晚,蔣泊州一直沒有回主臥。
沈佳期似乎也已經習慣了,沒有蔣泊州的懷抱,也能安然入睡。
隻是今晚,外麵的月色尤其亮,沈佳期醒了過來。
睡不著,索性趁著天黑將儲藏室裏之前整理的那一大箱東西都抱到花園裏,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那些泛黃的照片被火舌吞沒,先是卷曲在一起,不過,很快,就隻餘一片灰燼。
溫度不夠,剩下的那些禮物、金飾、高珠都燒不幹淨,灰黑色的糊成一團,很難看。
有兩個住在別墅副樓的傭人看到花園這邊的火光,匆匆跑了過來。
“夫人,怎麼了?”
最後一點火光熄滅,曾經相愛的證據盡數消散。
沈佳期隨意拍了拍手。
“沒事,燒了些垃圾,隨便埋在花房地裏吧。”
“好的,夫人。”
沈佳期一身輕鬆,往別墅走去。
隻是,今晚的月色真的太亮了。
沈佳期隻要稍一抬頭,就能看到二樓落地窗前,那兩個緊密纏綿的身影。
薄薄的紗簾被一雙手緊攥成兩團,蔣泊州強勢地從後麵覆上來,是一個叫人逃脫不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