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死後,我帶著孫女回了離京不遠的老家,給他說了一門親事。
誰知道縣令的千金看上了孫女的未婚夫,對孫女百般折辱,甚至要下毒害死她。
被發現後,她不僅不認錯,反而直言不會放過孫女。
縣令縱容她,壓下了我的訴狀不說,還放言京城有他的靠山,讓我認命。
他們官官相護,我求告無門。
走投無路之際,我拿出了太子給我的玉佩,跪在他的馬車前。
我想問他,我兒為他而死,他承諾要庇護我和孫女的話還算不算數!
......
孫女和未婚夫參加春日宴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經常慌張失措,離家外出,身上也總有傷痕出現。
每次問起,她隻說是自己磕的。
直到我跟著她去茶樓,親眼見到她被人逼著喝下一杯茶後吐血不止。
我抱著虛弱的孫女,這才知道,她這些日子受了多少苦。
春日宴上,縣令的千金胡若華看上了孫女的未婚夫沈沐,她威逼利誘,想讓孫女退婚,但孫女和沈沐都不肯,她便恨上了孫女,時常把她叫過去折磨。
孫女本想反抗,但胡若華威脅她,若是敢泄露一句,就殺了我,她隻得逆來順受,不斷忍受胡若華的折磨。
但胡若華還不滿足,想直接毒死她。
索性孫女中毒不深,撿回了一條命,隻是整個人形銷骨立,昏迷不醒。
我怒視著麵前的罪魁禍首,但她卻絲毫未把我放在眼裏。
胡若華眼神淩厲,冷哼一聲:
“這次沒弄死她,算她走運!老虔婆,本小姐奉勸你一句,等她醒了,你趕緊帶著她去沈府退婚,沈府公子不是你們這種人能肖想的。”
我怒氣衝衝道:
“沈沐和我孫女的婚事是他親自求的,要退婚讓他沈沐親自來說,你如此殘害我孫女,隻是為了一樁姻緣,你怎麼如此惡毒!”
“惡毒?”
胡若華不屑道:
“敢跟本小姐搶人,本小姐沒把你們兩個活活打死,已經是無比寬厚了。”
我氣的渾身顫抖不止:
“你如此跋扈,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哈哈哈哈......”
“你跟我提王法?”
胡若華笑的直不起腰,她一個眼神,我就被她身邊的丫鬟扇倒在地。
穿著精致繡鞋的腳踩在我的手上,我疼的踹不過氣。
陰冷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老虔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我告訴你,我爹可是縣令,在平安縣這個地界上,我爹就是王法!”
“別說我今天沒毒死她,就算她真是死了,也是她自找的!若沒有她,我和沐哥哥就能雙宿雙飛了......”
“你做夢!”
沈沐的聲音突然響起,胡若華一看到沈沐,立馬把腳鬆開了。
沈沐瞪了她一眼,急忙把我扶起來。
“阿婆,您沒事吧,安安呢?她怎麼樣!”
沈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向床上的安安,眼中滿是痛色。
我也心痛,我的安安,那麼圓潤可愛的小姑娘,此時像一具幹屍一樣躺在床上。
剛才給她清理的時候我瞧過,她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針孔,大夫悄悄告訴我,她體內還被藏了針,他醫術不精,無法取出,得找名醫才行。
安安到底遭了多大的罪,我都不敢想。
胡若華看見沈沐,剛才盛氣淩人的駕駛瞬間變了,滿臉春色。
她佯裝大度道:
“沐哥哥,你知道的,要不是顧安這個賤人一直纏著你,我是不會這麼對她的。”
“也罷,若是她醒了能答應退婚,我倒是可以給她一筆尋醫的銀子。”
她說著在我麵前扔下一塊金錠:
“喏,這塊金錠可以買一百個顧安這樣的丫頭了,你這賤民可別不知足啊!”
我氣的一把撿起金錠丟在她臉上:
“呸!你這殺千刀的,想拿這麼個東西就買我孫女的命!你休想!我老婆子豁出這條命也要討個公道!”
胡若華臉黑如墨,她的隨行護衛一腳將我踹出老遠,我緊貼胸口的玉佩也飛了出去。
我被眾人圍毆,沈沐拚命阻攔。
他眼眶通紅,怒吼著要去告胡若華,卻被他趕來的父母堵了嘴。
胡若華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提起裙擺也跟著離開了。
走到門邊,她踩到了我剛剛掉出的玉佩,不屑道:
“這種成色的東西你也能這麼要緊的揣著,也就配你們這些賤民了!”
她說完便把玉佩摔在我臉上,趾高氣揚的走了。
臨走還放話再給我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們好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