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文宇相戀八年,終於得償所願實現了存款千萬的夢想。
當所有人都以為我們要結婚時,他的白月光卻回國了。
他說不介意周羽然懷了孕。
所有人都說我這麼愛傅文宇一定會鬧,連傅文宇也和他的兄弟們打賭。
“不出三天,沈雪寧一定會回來找我。”
我選擇離開出國進修,一年後我宣布了婚訊。
他發了瘋衝到我家門口吼道:“沈雪寧,你說過隻愛我一人的。”
我掖了掖睡袍打開門冷哼兩聲:“一場遊戲而已,你別當真。”
洛子言衝下樓一把將我抱起貼著我耳畔問道:“怎麼?不打算給我名分?”
1.
我和傅文宇在一起的第八年,公司終於走上正軌,我們存款達到了千萬。
我覺得我們應該要走向下一階段了。
一個月前傅文宇在拍賣會上拍下了一枚粉鑽戒指,所有人都說這是為向我求婚準備的。
八年前我們就約定,等我們實現存款千萬就結婚。
我一直相信,傅文宇一定會娶我。
在看見他那條拍賣會新聞之後,我也給他定製了一枚戒指。
我在等那一天。
沒想到,我們八周年紀念日那天,他確實求婚了,不過讓他單膝跪地說出愛的誓言的人不是我。
微博熱搜上他在機場單膝跪地向他的初戀周羽然求婚,手上拿著那枚我十分喜歡的粉鑽戒指。
視頻裏周羽然挺著孕肚,滿臉害羞地回了句:“我願意。”
傅文宇激動地捧起周羽然的臉頰吻了下去。
不知情的網友們都以為周羽然肚子裏的孩子是傅文宇的,紛紛讚歎他們男才女貌。
傅文宇的好兄弟們也在熱搜視頻下麵留言,“祝賀我兄弟得償所願。”
以前他們可是一口一聲“嫂子”喊我的。
我竟沒想到風向轉變如此之快。
更有趣的是,傅文宇的左膀右臂周子傑居然是周羽然的親哥。
一年前我動了個小手術,傅文宇就讓周子傑頂替了我的位置。
美其名曰是讓我在家好好調養身體,現在想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我的心瞬間沉入冰底。
2.
一整晚,傅文宇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來。
我撥打了三次,電話均是無法接通。
想來良辰美景,舊人在側,沒有心思想到我。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正在餐桌前吃早飯,傅文宇帶著滿身疲憊回了家,嘴裏模模糊糊哼著歌。
顯然,他這一夜過得很充實。
我和傅文宇在一起八年,還從未見過他在我麵前展露過這麼率真的一麵。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傅文宇靠在門口,皺著眉衝我怒吼。
“沈雪寧你眼瞎了嗎,還不趕緊來幫我脫外套?”
“我快累死了,你稍微有點眼力勁行不行!”
聽著那一如既往的抱怨語氣,我心裏冷笑。
紀念日當天,我的男友和白月光在外共度良宵,還因為求婚一事上了熱搜。
回家後,她不僅沒有一句解釋,反而還怪我沒眼力見。
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可以隨意拿捏?
剛在一起時,我以為我的一腔真心可以和傅文宇走的長遠,但現實往往很殘酷。
無論何時,隻要周羽然勾勾手指,他都會不顧一切地拋下我,奔向她而去。
八年的戀愛,從最初在一起的欣喜到如今的失望麻木,我突然覺得心累到要命。
見我坐著不動,傅文宇眉頭蹙了蹙問道:“昨晚沒休息好嗎?感覺你精神狀態不好。”
我死死盯著傅文宇,緊閉雙唇,未置一詞。
我在等他給我一個解釋,可是他並沒有。
他脫完鞋和外套,踉蹌著走到我的身旁對我說了句:“公司拿了新項目,我要出差一陣子,你自己在家照顧好自己。”
他還是這樣,表現得風平浪靜。
明明熱搜已經霸榜一整夜了,他依舊認為我毫不知情。
我的胸口像是被塞進了一大團棉花,呼吸急促。
我怔了幾秒抬眸問他:“傅文宇,你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傅文宇的眼神飄忽了幾秒,我捕捉到了他眸中一閃而過的慌張。
我緊緊地攥著衣角,等待著他的回複。
如我所料,他輕輕笑了笑回應:“不過是出差而已,你還想聽什麼?”
我輕歎一口氣,搖了搖頭。
我聽見樓上他在收拾行李的動靜,並沒有追上去。
換做以前,他每次出差行李都是我親手準備的。
我總是說他一個大男人做不好這些事情,可是這一次我不想幫忙了。
一個心都不在我身上的男人,還有什麼值得我在乎的。
一個多小時之後,傅文宇收拾了兩大隻行李箱走下樓,見我窩在沙發裏看書,走過來輕輕揉了揉我的頭發說道:“我先走了,有事情你隨時和我聯係。”
我聽著他一如既往的關心,胃部忍不住泛起一陣惡心。
我不想再忍,直截了當反問:“是準備去照顧周羽然了嗎?”
傅文宇聽聞,滿臉震驚的看向我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冷哼兩聲回應:“字麵意思,都上熱搜了,真以為我平日裏不衝浪是嗎?”
說完我直接將微博打開遞給他,傅文宇看完了一整個視頻,心中了然。
我以為他會和我道歉、解釋,可是他都沒有。
他語氣十分平靜的地看著我說:“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告訴你吧。周羽然昨天回國了,她一個女孩子懷孕六個月了,身邊沒有人照顧,我覺得我應該承擔起這份責任。”
我忍不住厲聲質問:“什麼責任?!又不是你的孩子。”
誰料傅文宇冷著臉回應:“確實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不忍心讓周羽然受苦。”
“她離婚了,我想給孩子一個名分。”
聽到這,我的腦袋裏嗡嗡的不知道該如何思考。
我們在一起八年,傅文宇一直聲稱要一心投入事業,不能出意外。
我一直以為他是想等到一切都穩定了,再考慮以後的事情。
現在我才意識到,他不是不想要進入人生的下一步,他隻是不想跟我走到下一步而已。
哪怕周羽然曾經拋棄他一聲不吭和男友出國結了婚。
哪怕周羽然離婚回國還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他都能接受。
整整八年,我和傅文宇一直是朋友口中的模範情侶,這一刻我才意識到。
其實周羽然一直住在他的心裏,隻是他平日裏不願意承認而已。
我很想問問他,這八年我陪在他的身邊,最難的時候我們兩一天睡不到三個小時。
那樣艱苦的日日夜夜,他將我當做什麼?
見我沉下眸子,一言不發,傅文宇顯得有些慌張。
他十分害怕地對我說:“你不要去找周羽然的麻煩,你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跟我提。”
“除了這套婚房,你開出什麼條件,我都願意接受。”
3.
我麵色陰冷地看著傅文宇,他似乎忘了創業的第一筆資金還是我爸媽給我的。
傅文宇爸媽在他大一那年去世了,他後來三年都要自己打工掙錢養活自己。
他一句想要創業,我回家跪在爸爸書房門口一整夜求他給我五十萬。
爸媽說傅文宇並不是真心愛我,他隻是為了我的錢。
可當初戀愛腦上頭的我並聽不進去那些勸告。
我一意孤行,哪怕冒著和家裏斷絕關係的風險也要支持傅文宇。
最難的時候,爸媽來找過我兩次,他們勸說我隻要我同意和傅文宇分開,立馬可以恢複我沈氏繼承人的身份。
我嚴詞拒絕。
傅文宇在創業初期曾經哭著對我說:“雪寧,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以後我會掙很多錢給你花。”
我一直相信傅文宇會做到,我對他有信心。
沒想到苦盡甘來之後,傅文宇會因為白月光直接要和我分開。
他承諾的以後,承諾的家,要全數給另外一個女人。
但是我也不是死皮賴臉糾纏的人,我直接回了句:“可以。”
傅文宇的動作停頓片刻,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好像不能接受這話居然從我口中說出。
“沈雪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傅文宇的聲音低了幾分。
我長歎一口氣點了點頭回道:“我知道。”
傅文宇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死死盯著我,似乎想找出我情緒裏的破綻。
可是要讓他失望了,這一次我是真心的。
我冷笑兩聲繼續說道:“這房子我可以搬出去,連同傅氏的股份我也轉讓給你,你給我一千兩百萬就行。”
傅文宇一時怔住,我要的幾乎是他手上所有的存款,當然這裏麵還有我這些年的分紅。
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應該同心,所以我們的存款是放在一起的。
我也沒有辦法清算明白,隻好開出這個價格。
我見他沉默,繼續補充道:“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你最好盡快做出決定。”
“傅氏還在,你還掙得到錢,但是下一次我可能就不會這麼爽快答應你了。”
話音剛落,傅文宇立馬答應。
“好,錢我會盡快轉你。”
我點點頭指了指門口:“車到了,你可以走了。”
臨關門前,傅文宇回眸對我說:“以後我們還是朋友,你遇到困難還是可以......”
“不用!”沒等他說完,我立馬出聲打斷。
“我沒有和前任保持聯係的習慣。”
見我態度堅決,傅文宇搖了搖頭離開了。
4.
我看著傅文宇匆忙離去的背影,心中那團棉花居然微微鬆動了。
我沒有想象中的難過,我甚至連眼淚都沒有。
記得傅文宇給我起過一個外號,叫“愛哭鬼。”
我以前夢到過我和傅文宇分開,夢裏的我會哭很久。
可是我沒想到這一次,我連失聲痛哭都沒有。
我整理了自己所有的行李,在衣帽間看見了傅文宇收藏的一本相冊。
相冊裏存放著的都是他和周羽然的合照。
我看見了傅文宇看向周羽然時眸中的深情,那眼神,傅文宇從未給過我。
傅文宇雖然說是去外地出差,但是三天後他就聯係了我去公司簽合同。
起初我是想約他回來簽的,但是周羽然最新更新的微博裏顯示她這幾天一直都在傅氏。
我想親眼見見這個讓傅文宇朝思暮想的女人。
我穿了身最休閑的衣服開車去了公司。
傅文宇的秘書見到我眼中有說不出的意味。
他告訴我傅文宇外出有事了,讓我等一會。
我直接推門進了總裁辦,看見了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的周羽然。
許是我推門的動靜有些大,周羽然麵色不悅地看了我兩眼說道:“你是哪裏來的?不知道總裁辦不能隨意進出嗎?”
我看見她儼然一副總裁夫人的樣子,直接走進去坐在了沙發上。
見我上下打量著她,周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問我:“你是沈雪寧,對嗎?”
我沒有回應,而是低頭看起了手機。
周羽然見我一言不發,有些生氣。
她起身走到我身旁說道:“傅文宇心裏一直是有我的,現在我回來了,你應該自動離開。”
“他答應我,會給我一個家。”
見我眉頭緊鎖,她繼續補充道:“你既然都來找我了,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我頓覺她和我想象中的女人有些不一樣,她有些過於自戀了。
我輕笑了兩聲回道:“你想多了,我並不是來找你的。”
“是傅文宇發信息讓我來的。”
周羽然一聽見這話,來了脾氣,她厲聲質問:“文宇有說讓你來是什麼事情嗎?!”
“他明明答應過我不再見你的!”
我笑著回應:“是嗎?那周小姐你管的挺寬。”
“還沒上位呢,就這麼著急讓他撇清和我的關係嗎?”
說完我睨了她兩眼繼續補充道:“他難道沒有告訴你嗎?這公司我是有股份的,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隨時能反悔之前說過的話。”
周羽然立馬氣得跳了起來指著我說:“文宇現在是我的,你趕緊把股份轉給他,自覺離開。”
我冷著臉笑著回應。
“我是要離開,但是也要傅文宇把答應我的錢轉給我啊!”
“我不能白白付出八年的青春,什麼也不要吧?”
看著她滿臉怒意的樣子,我忍不住補充道:“你還不知道吧?傅文宇要給我一千兩百萬。”
周羽然氣得怒意上頭,舉起手就要打我,被我一把抓住。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傅文宇推開了。
跟他一起進來的是宋少傑。
周羽然見到她的保護傘來了,立馬垂下手哭了出來。
她直接撲到傅文宇的懷裏抽泣。
“哥哥,她說我不要臉,還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我站在一旁聽著周羽然顛倒黑白的樣子,瞬間覺得倒胃口,拿起包想要直接離開。
路過傅文宇身旁時,他一把抓住了我惡狠狠地對我說:“去哪?你還沒有和然然道歉。”
我不禁反問:“你說我?!和她道歉?”
我看著周羽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覺得十分惡心,忍不住作嘔。
這一舉動讓本就怒意上頭柔道傅文宇變得更加生氣。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再次重複:“道歉!”
這一次,我直接用力踹了他小腿兩下回道:“做夢!”
我直接從包裏拿出了來之前就簽署好的股份轉讓協議甩在了他的臉上說道:“趕緊簽了給我轉錢!”
傅文宇吃痛地揉著小腿簽完了字,通知財務轉賬。
我直接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周子傑在身後感歎:“傅總,沈雪寧這麼愛你,怎麼這次舍得這麼果斷地離開你啊?”
傅文宇冷笑兩聲說道:“不出三天,沈雪寧一定會回來找我。”
“但我絕對不會回頭,我的心裏眼裏隻有然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