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歐奕澄指了指辦公桌對麵的沙發。
盛夏聽話的坐過去,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玩著手指,他不說話,她亦不開口。
她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不是她妄自菲薄,以她的資曆,做一個小公司的秘書,倒是遊刃有餘,要真是做SBN的秘書,真的沒那個能力,她還是適合做酒店前台,在那個崗位上,她有自信做出成績。
現在歐奕澄突然把她調到這裏,到底是想怎樣?想到他昨天所說的“情婦”,就讓盛夏臉色微微改變,貼身秘書......總是能讓人想到無限綺麗的,更何況她這樣的資曆,空降的莫名其妙。
歐奕澄靜靜的打量著盛夏,將她的不自然盡收眼底,卻也不開口,解除她的疑惑,他享受著,她不知所措的茫然。
他等著她開口。
時間靜靜流逝,氣壓越來越低沉,盛夏終於忍受不住開口,道:“不知道歐總為什麼會調我做貼身秘書,盛夏有自知之明,以目前的能力,實在是難以勝任,還請歐總收回成命!”
她是整理了很久的,覺得這幾句話,還不錯。把所有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他總不該還有話說吧。
“我覺得你成......”歐奕澄手指敲打著桌麵,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貼身秘書,你隻要負責貼身,秘書......外麵的三個就成!”
他......,盛夏氣結,這個男人,他說的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盛夏咬著下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久久,才像是撒氣一般的說道:“我想歐總身邊貼身的,不止我一個,我就不湊這個趣了!”
“可我就偏偏喜歡你!”歐奕澄翹著腿,偏著頭,她壓抑時,還是喜歡咬嘴唇,這張臉啊,他熟悉她的每個表情,能輕易的破解她的所有情緒,可是那樣的深刻,不是因為愛,是為恨!
“有人說,得不到的更想要,我就想論證一下,這句話到底有幾分真實!”歐奕澄如願以償的看到盛夏的臉色變得慘白,“如果你已經不是處女了,那就直接說,這事當做作廢,我沒玩別人女人的趣味!如果不是......我倒是不介意,玩玩你!”
“歐奕澄!”盛夏難以容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的吼叫道,待看到他玩味的目光時,難堪的把拍在桌上的手掌收回,“恕我不奉陪!”
“你有說不的權利嗎?”歐奕澄輕輕的開口,嘴中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盛夏從口型可以輕鬆的判斷出,那是“悠悠”!要是今天她選擇離開,悠悠明天就得喝西北風!
歐奕澄,你太卑鄙了!
“你玩的女人還少嗎?那些個女明星,我就不信攀上你的時候,他們個個都是處女,你丫的都是一種馬了,有什麼資格要求我那麼多?我是不是處女,與你何幹?”他總是有辦法,挑起她藏在純情外表下的桀驁,像是鞭炮,一點就燃。
她的話,讓歐奕澄玩味的目光,瞬間加深,種馬?哈哈,多麼可笑!當年,他是心心念念隻有她一個人,發誓了要一輩子一個人,執手到老的!是她!是她背叛了所有誓言!
現在,她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他種馬?如果當年,她在身邊,那些女人,哪個有資格站在他身旁?他又何必,在一個個女人身上,找尋她的身影?
蘇盛夏,全世界,隻有你沒有資格指責我!
“那又如何?我就喜歡雙重標準!這世界,強者為尊!當年你父親的權勢大於天,所以我被逼離開,現在,你是我的員工,規則由我製定!”歐奕澄淡薄的笑著,臉上隱隱有些怒火。
“那你等著,丫丫的,我就去包個鴨子破了!”盛夏提起手包,怒氣中天的說道,這個男人,他要的隻是她的身體嗎?
歐奕澄,他變了!如果沒有愛,她寧肯隨便給一個男人,也不願意那個人,是他!那樣,太殘忍。
她的話,讓歐奕澄嘴角的淡笑凝固,偽裝的強勢,通通封存為冰。
她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蘇盛夏,你的膽子大的很啊!隨便就找個鴨子破了?你是諷刺我,在你心中,連個鴨子也比不上嗎?
好,好,如果你真敢做出那一步,我也就不介意,讓你看看我的怒火,大不了,我們一起玩完!
他的眼神,猶如冬日的冰,冷的讓蘇盛夏如置冰窖,本來針鋒相對的語言,也沉默下來,盛夏低著頭,再也不敢迎向他的怒火,那句話,她剛出說去,就後悔了!
可是麵對他如此強勢的攻勢,她除了這樣,不知道怎樣才能防禦的下去。
歐奕澄的怒火無法用語言形容。
當年,他就一窮學生,勤工儉學才讀上大學,他兢兢業業的學習,就想著畢業了找份好工作,養活自己就成了!
是她霸道的出現,帶給他生命別樣的精彩。讓他有了更高更遠的目標,要為她創造幸福的生活。
憑什麼在他都已經付出一切,幾乎是為了她而活之後,告訴他一切都是一場遊戲?誰知道這個外表單純的女孩,有那樣重的心計?
我成這樣,拜你所賜,蘇盛夏!
狂暴的虐奪,炙熱的吻,纏綿成血色。
盛夏不知道過了多久,嘴唇發麻,這才後怕的推開男人,滿臉蒼白,那顆心,卻止不住因為他的動作,而狂亂著。
她明明知道他們已經不是當初的他們了,她卻還是掉入他的情網中,這個男人,太深刻,即使離開,也澆灌了她五年的歲月。
她在心裏已經設想出了無數美好的未來,想到有一天可以冰釋前嫌,他們能夠回到最初。可惜,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自做多情,現實不是童話,他們之間已經雲泥之別。
盛夏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能看著歐奕澄,這個男人,太陌生。
一番纏綿,他眼神清冷,一點也沒有感染情欲,打量著他的目光,像是一件物品,可以隨時玩弄一般。
“過來!”他招招手,像是位居高位的主人逗樂小狗,“取悅我!”
“歐奕澄,你要不要這麼無恥?”真的忍無可忍,他拿她當什麼?隻以為剛才的親吻,就代表他能為所欲為了嗎?歐奕澄,你真的太可惡了!
“無恥?如果這個程度就叫無恥,那我當年看來真是禽獸了!你不記得,當年在小樹林裏,我把你壓在地上了?不記得在教室裏,你躺在我膝蓋上了?不記得......”他一一數落著當年他們之間的親密,除了最後一步,他們之間,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做遍了。
“住口!”盛夏麵色慘白,捂著耳朵,蹲在地上,不敢再聽他的淫言穢語。
當年那麼親密的事,是藏在她心中的秘密,氤氳的美好,會隨時歲月曆久彌新,卻沒想到,會有一天被拿來這樣,與今天的遭遇相提並論,歐奕澄,你在糟蹋我的青春!!!
“怎麼?這樣就不敢聽了?”歐奕澄看著盛夏不堪忍受的模樣,心中生出變態的快感,“別忘了,七夕那一天,你躺在床上,誘惑我的模樣......哈哈,當年的我竟然真的會憐惜你,居然沒有上你,現在看來,我真是禽獸不如!!!學什麼不好,偏偏學什麼勞子柳下惠!”
盛夏忍無可忍的蹲在地上,眼淚無助的從眼眶流出,那年,是父親已經明令禁止的告訴她,不允許再和那個窮學生交往了,年少輕狂的她,就想生米煮成熟飯,讓父親妥協,沒有想到......他因為憐惜,說一切都要等到新婚之夜。
揣著幻想和焦慮,日子一劃就到她生日那天,12月18日,大雪傾城......她被逼,隻能和他分手。
那一夜,是她願意為愛傾注的全部美好,現在,卻被他拿來汙蔑她。
何其殘忍,歐奕澄。
盛夏隻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透明的水晶,被歐奕澄一塊塊敲碎,再也拚不成最初。
歐奕澄看著蹲在地上的盛夏,淚眼朦朧,他幾乎隻用一秒,就生出了無數的憐惜,這個女人,太深刻!他曾經想過拿命來愛,卻遭遇背叛,現在看著她哭泣,第一秒就想要安慰她。
他不怕這個女人和她爭鋒相對,卻害怕她這樣無語凝咽,最終準備好的惡毒語言,在碰到這些晶瑩的淚水後,通通瓦解。
他煩悶於自己的善變,更氣惱自己還會受到她的影響,最終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蘇盛夏,你也不過如此!”他微微蹙眉,冷冷的話無意識的從口中溢出,讓盛夏的心驀然一痛。
盛夏的眼睛恍然瞪大,沉默半響,終於露出一個苦笑,慢慢站起來。
右手幹脆的抹幹眼淚,恢複鎮定的她,仿佛還是那個不敗的女神,若不是黃色外套上點點斑痕,似乎剛才的針鋒相對都沒有發生過。
她全身氣場的改變,當然逃不出歐奕澄的眼睛,在心底發出一絲心疼,隨後眸色中冷厲一閃而過,心疼慢慢壓回心底。
“嗬嗬,我確實不過如此,但是還是讓當年的你著迷了,不是嗎?”盛夏冷冷的看著歐奕澄,“現在的蘇盛夏,確實不知道,到底還有哪裏值得大名鼎鼎的歐少出手?還是......現在的你,還和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