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六年,我的丈夫顧雲深在長達半年的出差後,竟帶著他的初戀情人薑若溪回到了我們的家。
薑若溪已身懷六甲,超過三月之久,而顧雲深則以她生活艱辛為由,提出讓她暫居我家。
我堅決反對這一無理要求,然而顧雲深卻反斥我不明事理。
他語氣中的厭惡,似乎全然忘卻了這座別墅是我的。
一直以來,他們全家人都在享受著由我提供的生活與物質支持,但這一次,我決心終止所有的經濟援助。
我麵帶微笑,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吩咐道:“讓律師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不聽話的贅婿,就該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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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深的助理昨天將他的航班號發給我之後,我一大早就吩咐李姨給顧雲深做一桌子好吃的。
而我也提早去幫他預備好了一塊限量的腕表慶祝他順利拿下這個項目。
但我沒想到的是,我剛走進大門,就見到顧雲深和他的初戀女友依偎在沙發上,李姨一臉擔憂。
我沒開口,但顧雲深的初戀小情人卻微笑著,右手還不自覺的撫摸著她那日漸隆起的小腹朝我走來:
“慕寧姐,我們也是好久沒見了呢,別來無恙啊。”
我看了看她那凸起的小腹,以及顧雲深一臉的緊張,一股怒火瞬間湧上心頭。
薑若溪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憤怒,她那杏花圓眼瞬間蒙上一層霧氣,走過來輕輕地抓起我的手:
“慕寧姐,我知道你生氣,但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跟雲深哥哥沒關係,你要怪就怪我吧。”
薑若溪這話勝過千言萬語,我就算是再蠢,我也知道了她和顧雲深的關係,也知道了她肚子裏孩子是誰的。
我的視線越過薑若溪,顧雲深在一旁密切關注著我的反應,仿佛隨時準備挺身而出保護薑若溪。
我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手從薑若溪手裏抽出來,冷聲質問他:“顧雲深,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上前將薑若溪攬在自己懷裏,然後低下頭去輕聲開口:
“累不累?我先帶你上去休息,這些事我來處理,好嗎?”
顧雲深那溫柔如水的語氣,讓我心中一陣刺痛,因為結婚六年,這樣的話他從未對我說過。
我就這麼站在樓下,看著他扶著薑若溪上了樓。
我這才有空去看沙發旁邊立著的那幾個大行李箱,看起來,顧雲深把薑若溪的整副身家都搬過來了。
明明薑若溪看著比我還麵色紅潤容光煥發,但他卻依然覺得薑若溪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我坐在沙發上盡量平息怒氣,想等著顧雲深給我一個解釋。
可樓上卻時不時傳來刺耳的打鬧調笑聲,我站起身來想衝上樓,卻被顧雲深媽媽一把推開。
我腳步踉蹌,幸好扶著沙發背才不至於摔倒。
我跟著顧雲深父母上了二樓,卻見到顧雲深跪在他父母前麵,一臉誠懇:
“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的,隻是若溪孕早期的產檢各項指標沒有很好,我怕你們白擔心一場。”
“爸,媽,我和若溪是真心相愛的,我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他轉過頭去看著站在一旁的薑若溪,眼神裏帶著柔情,
“更何況若溪肚子裏的孩子,是你們的親孫子,是我顧雲深的親兒子。你們要打要罵朝我來,別嚇著她。”
回想起與顧雲深共度的六年婚姻生活,每當我和他媽媽意見相左,顧雲深總是以媽媽年邁為由,勸我多加忍讓,從未站出來為我說過半句公道話。
我曾天真地以為,這便是他的性格使然,直到親眼目睹他如何處處維護薑若溪,才恍然醒悟,自己在這場婚姻中不過是個被忽視的配角。
薑若溪擦掉眼角的淚,上前握住顧母的手:“阿姨,我和雲深哥哥是真愛,我是因為太愛他所以才......希望阿姨能理解我們的情難自禁,不要怪他。”
顧母的眉頭漸漸放鬆,目光偶爾掠過門外的我,滿是權衡。
她比誰都清楚,和顧雲深的這段婚姻裏,到底誰才是最大的收益方,他們趴在我的身上想要榨幹我的每一絲利用價值。
我看著顧雲深如墜冰窖,他是我的丈夫,可他卻對這段孽緣緘口不言。
甚至帶著孽種回到了我的家裏,還指望我做一個寬容大度的「正房」,看著他享「齊人之福」。
也許真的是這六年裏我太遷就他了,讓他忘了我其實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
見全場陷入沉默,薑若溪突然紅了眼眶,啜泣道:
“我知道你們都唾棄我,可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啊,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會生下他。他是我和雲深哥哥的愛情結晶,我不會讓你們傷害他。”
薑若溪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顧雲深滿臉心疼地為薑若溪拭去淚水,語氣中帶著責備:“媽,你就同意吧,她現在胎不穩,情緒不能激動。”
自我們結婚後,顧家父母便不斷催生,而我六年未孕,早已成為他們背後的談資。
為了顧家的血脈延續,一直沉默的顧父終於開口:“薑若溪懷的是我們顧家的骨肉,這段時間大家都要克製。”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他們彼此間的默契與和諧,讓我感覺自己仿佛是個局外人。
我忍不住冷笑出聲:“怎麼,現在才想起來我了嗎?不問問我的意見?”
見我麵色不悅,顧雲深沉了臉色擋在薑若溪麵前:
“簡慕寧,你是聾子麼?我們不都當著你的麵說了麼?你還想怎麼樣?還想聽什麼?”
我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我的合法丈夫,在外麵出差半年,回來時卻帶給我這麼大的「驚喜」,沒有一句解釋和道歉,反而擺高姿態。
薑若溪見我沉默不語,又一次淚水漣漣,緊緊拽著顧雲深的手腕,哽咽著說:“雲深哥哥,如果慕寧姐還是很生氣的話,我還是走吧。”
顧雲深的母親一聽這話,立刻不樂意了,連忙反駁道:“不行,你肚子裏可是我們顧家的血脈,說走就走要是出個好歹怎麼辦?”
顧雲深也轉過頭來瞪著我:“簡慕寧,你啞巴了麼?你說話啊!”
“若溪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兒子,你要是不舒服,你朝我來,別對著她!”
薑若溪聽後,更加焦急地拉著顧雲深的手腕,急切地說:“不行,雲深哥哥,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受委屈。我會心疼的。”
薑若溪這簡短而深情的一句話,讓顧雲深的眼眶不禁泛紅。
顧雲深的父母聽後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他們對薑若溪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我徹底被這一家子氣笑,冷冷開口:“你要我說什麼?我說我不同意這個小三和她肚子裏的賤種住進來,你們就會把她送走麼?”
“顧雲深,你需要我表態麼?”
顧雲深隻是緊緊抱著薑若溪,他的父母也擋在薑若溪身前,生怕我對他們的寶貝孫子下手。
我冷哼一聲,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2.
整個中午,我把自己反鎖在主臥裏,任由樓下傳來的嬉笑聲如針般刺入我的耳中,卻不為所動。
我也不是一直就那麼傻坐著,反而開始開始清點這六年裏我和顧雲深之間的財產糾葛。
我不可能讓他就這麼帶著一個懷了孕的小三登堂入室。
午後,李姨端著我最愛吃的蔥油拌麵進來,眼神裏帶著幾分同情。
她跟我說,薑若溪原本打算占據我的主臥,卻被顧雲深的母親阻止了。
“她說,你身後畢竟是簡家,他們家目前還得靠著你打點,不能徹底激怒你,她還說......”
我放下手裏的平板接過李姨手裏的拌麵,示意她繼續說。
“她還說,那個女人懷孕後甚至生了孩子以後的所有開銷都要讓你來承擔,她說,畢竟你不能生,這樣也能讓你體驗一下養孩子。”
聽到這裏,我的臉色已經鐵青。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李姨點了點頭,補充道:“她還說,你注定生不出來,以後你的財產,簡家的財產,都是那個女人的孩子的......”
聽到這些,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家子的算盤真是打得劈啪作響。
盡管內心怒火中燒,但我仍保持著冷靜,我知道現在不是爆發的時候。
李姨擔憂地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隻是淡淡一笑,讓她一切照舊。
李姨端走我空了的麵碗,我站在陽台落地窗後看著顧雲深牽著薑若溪出門,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六年前的一個午後,我哭著鬧著回到家中,堅定地告訴父母,我非顧雲深不嫁。
但其實那時,父母心中已經有了更為滿意的女婿人選,裴家的獨生子,裴書白。
裴家和簡家是世交,隻是裴家在海城的地位比簡家顯赫。
我和裴書白算得上是傳統意義上的青梅竹馬,我的父母一直很喜歡他,常常邀請他到家裏來吃飯。
然而,知道我情竇初開,我對裴書白都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
更何況在我遇見顧雲深喉,我的整顆心都被他占據,自然不願與裴家聯姻。
我曾無數次跟父母說,我們這一代人的婚姻應該由我們自己做主,而且裴書白也一定不喜歡我。
但父母卻堅持認為,如果不是對我有好感,裴書白不會那麼多次在我外出後主動接我回家。
但那個時候,我滿心滿眼都是顧雲深,我並不在乎裴書白究竟喜不喜歡我。
和顧雲深的初遇,是在大一軍訓結束後的晚會上。
他穿著迷彩服,身材修長,舉著話筒站在聚光燈下唱了一首很老的粵語歌。
我坐在後排,看不太清他的臉,可他的嗓音卻吸引了我,我看著他隨著歌曲間奏搖晃著,我聽他唱:
“我暗中想總有一點愛吧,可以交給我吧,總算得戀愛吧,相愛少點也罷。”
那一刻,我覺得戀愛的那個人是我。
迎新晚會結束後,校園牆上掛著他,有人發了他的微信,我下意識地添加了他。
當我報上姓名時,他幾乎沒有片刻猶豫,便回應道:“簡大小姐,真是久仰大名了。”
自那天起,我開始期盼能在路上偶遇顧雲深。為了能有更多機會與他接觸,我甚至不惜一切努力,隻為能夠進入學生會。
那一眼的驚豔,仿佛穿越了萬年時光。
我毫無怨言地跟在他的身後,就像是被他的影子深深吸引,心甘情願地沉浸在這份情感之中。
3.
和顧雲深結婚以後,他主動提出幫我打理公司,我沒有拒絕,隻是覺得他很體貼。
更何況我認為夫妻間應攜手共進,而顧雲深雖出身平凡,卻有著一番雄心壯誌。
我願意成為他事業上的助力,正如他也希望我能過得輕鬆自在。
再說,我更喜歡服裝設計。
盡管我的父母和閨蜜都不止一次地提醒我,要慎重考慮和顧雲深之間的婚姻。
也不止一次地跟我說過,顧雲深娶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是簡家的女兒。
可當時我戀愛腦上頭,一直堅信顧雲深是真的愛我。
自從我和顧雲深結婚後,他的父母就辭去了原本的工作,日常開銷都是顧雲深從我的卡裏劃到他父母的賬上。
一朝飛上枝頭,顧雲深的父母開始向親戚朋友炫耀,顧家那些窮親戚也找上門來,讓顧雲深為他們提供工作崗位不算,還希望顧雲深幫他們的孩子物色有錢人。
對於這些情況,我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我一直覺得顧雲深的親戚,也算得上我半個親戚。
其實,和顧雲深結婚前一晚,我在我家的院子裏和裴書白見過一麵。
初冬時節,他卻穿著單薄的卡其色風衣,晚風把他額前的發吹亂,我和他保持了五步的距離。
他把煙按滅在花園桌子上的煙灰缸裏,然後遞給我一份文件。
我接過來看到的是一份裴氏集團15%的股份轉讓合同,可裴書白在裴氏集團所持有的股份不過也才30%。
他分了一半身家給我,我沒接。
“拿著吧,慕寧,這也算是你的一條後路了。我想告訴你,你不隻有簡家,你還有我。如果他以後敢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我絕不會放過他。”
我笑著安慰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堅信顧雲深不會辜負我。
可是現實狠狠給了我一個耳光,他們說的對,顧雲深就是個想要吃絕戶的鳳凰男。
和他結婚這六年,我努力迎合他,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成了一個會洗衣做飯的家庭主婦。
拋棄了我從前最愛的華服首飾,整天素麵朝天,穿著衛衣牛仔褲。
就連我的閨蜜都恨鐵不成鋼,說我為了一個男人丟了自己。
那時候我不在乎,隻覺得有情飲水飽。
顧雲深的家人對我倒是很滿意,每次家庭聚會他的親戚們都誇我人美心善。
但唯一對我挑剔不斷的隻有顧雲深。
我曾以為是我做得不夠好,現在才明白,他隻是把我當作一個跳板,眼中沒有愛意,又怎會真正欣賞我呢?
4.
就這樣,根本不需要我的同意,他們就讓薑若溪堂而皇之地住進了我的家。
晚上,薑若溪敲響了我的房門,讓我下樓吃飯,我婉拒數次之後,她竟然在我的門外啜泣起來。
我被她這啜泣聲弄得很煩,剛想要開門,顧雲深卻先走到了薑若溪身邊安慰她。
我隔著一扇門聽見她跟顧雲深哭訴:“怎麼辦啊雲深哥哥,慕寧姐根本不喜歡我,我讓她吃飯,她讓我滾。”
好一個倒打一耙的綠茶。
我一臉不悅地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薑若溪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
顧雲深見狀,急忙上前,滿心憐惜地扶起她的手臂安慰:“別哭了,有我在。”
薑若溪擦掉眼角的淚,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寶藍色絲絨盒子,裏麵躺著一對Tiffany的耳釘。
“慕寧姐,這是我花了快一年的工資買來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收下,以後我們就和睦相處吧!”
這耳釘我再眼熟不過了,這是我的閨蜜去年送給我的禮物,原本我以為丟了,沒想到是被顧雲深拿去借花獻佛了,現在又被薑若溪拿來送我。
我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打斷她:“這耳釘,是顧雲深送你的吧?”
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尷尬了片刻:“慕寧姐說什麼呢?這真的是我用自己的積蓄買的。”
我抱著雙臂看她:“怎麼,顧雲深送給你之前沒跟你說麼?這是我閨蜜去年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他偷了我的東西借花獻佛,現在你又拿來送我。”
“薑若溪,你安的什麼心啊?是想告訴我,我隻配撿你不要的東西麼?”
話音剛落,薑若溪傷心地撲進了顧雲深的懷裏。
“慕寧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顧雲深憤怒地衝上前來,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簡慕寧,我已經警告過你,若溪是孕婦,需要保持情緒穩定。”
“你這個毒婦,是想把她氣死嗎?”
他看著我,仿佛我是一個不可饒恕的罪人。
這一巴掌,徹底擊碎了我們之間最後一絲情誼。
我怒視著這對男女,猛地衝過去,也扇了顧雲深兩巴掌。
我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顧雲深的雙頰瞬間紅腫,一臉驚愕。
“簡慕寧,你瘋了嗎?竟敢打我?”
我吹了吹自己有些紅腫的手掌,冷笑一聲:“真他媽好笑啊,我也是頭一次聽見先犯賤的人罵別人犯賤的。”
“你什麼身份啊,顧雲深,你也配在這裏跟我大小聲?你別忘了,我是海城簡家的簡慕寧!還能被你騎在頭上了?”
這時,顧雲深的母親聞聲趕來,急忙勸解:“慕寧啊,雲深他也是一時衝動,你就別和他計較了。”
見我依然麵若寒霜,她趕忙拉了拉顧雲深的衣袖,不停地向他使眼色。
這是結婚六年來,顧雲深唯一一次對我動手,我察覺到,即便是他,也流露出一絲緊張。
或許是薑若溪在場的原因,又或許是出於男性的自尊驅使。
顧雲深轉過頭去,拒絕向我表達歉意。
“顧雲深!”
顧母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她深知,若我們繼續這般僵持,最終受損的隻會是顧雲深。
“剛才我確實衝動了,但你剛才要是能順從地和若溪一起下樓吃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話,與其說是道歉,倒不如說在變相指責我。
我冷哼一聲,朝著樓梯口伸出了手:“滾,少來我跟前礙眼。”
然後狠狠摔上了門。
那一夜,我刻意避開與他們一家人的碰麵,是李姨出於對我的憐愛,給我端來了晚飯。
5.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下樓時見到他們正準備吃午飯,我沒理他們,隻是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到了公司,助理斟酌片刻才告訴我,不知道為什麼,顧雲深出差半年帶回來一個懷孕三個月的女人登堂入室的消息不脛而走。
公司裏流言四起。
我剛想開口,顧雲深的微信就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他讓我回去的時候別忘了給薑若溪帶些上好的燕窩,還得是血燕。
話裏話外還暗示我給薑若溪買點奢侈品彌補我昨天對薑若溪的大小聲。
我冷哼一聲,劈劈啪啪回複過去幾個字。
「你沒長腳嗎?你不會給她買啊?」
我剛發完消息,李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說薑若溪把我媽媽給我的那些上好補品全都一股腦拿走了。
說是她現在是孕婦,得好好補。
“顧雲深和他爸媽什麼反應?”
李姨語氣裏都帶著不滿:“他們高興得不行,說她想吃什麼隻管開口,全都給她。哼,她多大的肚子啊,能把那些好東西都裝下?”
我媽媽每隔三月必讓人送來補品,囑我保重身體。
沒想到這份心意竟然便宜了外人。
他們既然這麼對我,那我又憑什麼慣著他們?
我徑直前往公司,召集高層會議,了解公司近況後,我重新規劃了工作安排,並向全體員工宣布:
“從今天開始,我將重新回歸簡氏,以後,顧雲深和狗不得靠近簡氏大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