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朋友一起穿越到了小說裏。
這兩年,我拚盡全力賺錢,終於在這裏勉強站穩腳跟,賺到了一百萬。
隻要買下小說裏曾經出現過的那尊玉觀音,我和葉蓁蓁就能回家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葉蓁蓁趁夜偷走了所有錢。
第二天,她帶著一個陌生男人回來。
那個男人打扮精致,麵上掛著楚楚可憐的表情,對她很是依賴。
“阿淩一個小男生不容易,我不能看著他被強迫去賣身。”
我看著自己忙了整整一個月項目,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的臉。
再看眼前的這個男人,麵色紅潤,精神氣十足。
啊,原來是那家最出名的會所裏的牛郎。
1
兩年,整整七百三十天,我沒日沒夜的工作,出去應酬灌酒拉投資。
好不容易賺到了一百萬,就這麼一夜之間不翼而飛了。
我感覺喉頭發緊,僵硬半天都說不出話。
“剩下的錢呢?”
就算謝淩在男模圈,但給他贖身也不用一百萬那麼多啊。
葉蓁蓁眼神躲閃,沒直接看我:“那家會所老板說除非我能給他開酒開到九十萬,我為了救他就......再說了,謝淩之前用的東西都是上好的名牌,我不得給他買點新衣服換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那張銀行卡,裏麵隻剩下一點零頭。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不讓手發抖:“葉蓁蓁,你明明知道這筆錢有多重要。”
葉蓁蓁不耐煩的皺眉:“哎呀,錢沒了可以再賺嘛,總不能讓他繼續在那個圈子裏受苦吧?”
“都是男人,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難不成還要看著他被逼著去陪睡嗎?”
不等葉蓁蓁說話,謝淩先開了口。
“霍先生,我真的很感激你們,願意為蓁蓁和你們做任何事。”
他眼眶有點紅,好像隨時要哭出來。
嗬,這就叫上蓁蓁了。
葉蓁蓁趕緊安慰他:“錢嘛,都是身外之物,你現在也沒地方去,就先在我這住下吧。來,我帶你看看房間。”
說完,她就帶著謝淩上樓了,都沒看我一眼。
甚至不問我的意見,不經過我的同意。
我不知道她是不敢看我,還是不想看。
這家劇本殺店是我和葉蓁蓁兩年前一起開的。
那時候,我們剛穿越來沒多久。
跟那些穿越小說的情節不一樣,我們就是普通的打工仔。
靠擺地攤賣些小東西和吃的,才攢下一點錢租下這家店,算是有了個落腳的地方。
後來我還開了家民宿,但因為葉蓁蓁更喜歡劇本殺店,她想讓我們專心經營劇本殺的業務。
我同意了,為了湊錢,我把民宿賣了。
就是前幾個月的事。
如今那些錢,全都花在謝淩身上了。
2
穿越前,我和葉蓁蓁已經在一起五年了。
早就到了該談婚論嫁的程度。
自從來到這裏,我就一直想找到回原世界的方法。
我試了也找了無數種方法。
最後隻能寄托於玄學。
兩年前,我去本省最大的道觀,遇到一個大師。
大師說:“本城一家有名的古董店裏有個玉觀音,價值百萬,有了它,你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找遍了全城,隻有一家古董店有道士說的玉觀音。
從那以後,我就起早貪黑地幹活,劇本殺店和地攤兩頭跑。
葉蓁蓁偶爾也會在店裏幫忙,但更多時候她是出去和朋友聚會。
她說多交點朋友對生意有好處。
想到這裏,我有點懷疑,她每次出去,真的是和朋友聚會嗎?還是說早就勾搭上了這個謝淩?
腳步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是葉蓁蓁和謝淩。
我本來沒心情跟他們多聊,但謝淩先一步搭上了我的肩膀。
“霍先生,等我休整好了,就能和你們一起賺錢了。葉小姐為我付出那麼多,我一定會好好報答的。”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也沒說那一百萬是我辛辛苦苦了兩年賺來的血汗錢。
之所以沒讓滾出去,是因為他做過頭牌牛郎,對這方麵的生意最熟悉,這對我有幫助。
葉蓁蓁靠近我,低聲說:“阿遠,今天是我衝動了,你別介意。放心,錢很快就能賺回來,你專心經營店麵就好。”
說完,她就回到謝淩身邊,兩人相視一笑,看起來才像是一對真正的戀人。
而我,就像個局外人。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謝淩的襯衫上別著一個紅寶石襯衫扣。
那是去年葉蓁蓁買的,當時我看到一向不買這種東西的她怎麼突然買這種男士襯衫扣。
她說是之前飯局上認識的一個富二代,準備送給人家當生日禮物打通關係。
原來,她是送給謝淩了。
所以他們早就認識了?
早在我拚死拚活喝酒熬夜賺錢,甚至過度疲勞胃出血被送進醫院的時候。
她在跟男模調情說愛。
我感覺腦袋陣陣發暈,心臟也開始抽疼。
3
血氣上湧讓我眼前發黑,我努力平複心緒。
與其自己瞎琢磨在這裏自己為難自己,不如直接找葉蓁蓁問清楚。
但我找遍了店裏店外,都沒看到她和謝淩。
店員告訴我,葉蓁蓁帶著謝淩出去逛了,說是想讓他更好地了解這座城市。
我笑了,謝淩一個出名男模,對這座城市的了解比葉蓁蓁還深呢,哪用得著她當向導。
“她是不是忘了今天還要準備劇本殺的道具和明天的菜?”
“我跟老板說了,她說有你就夠了。”
值班的店員疑惑的看向我。
等葉蓁蓁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她手裏提著大包小包,我看著那些袋子,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最上麵那個袋子裏裝的是鳳凰軒的招牌蛋糕,聽說不僅價格高,還得排隊很久才能買到。
我之前跟葉蓁蓁閑聊時,半開玩笑地說過,要是能在離開這座城市前嘗嘗那個甜點就好了。畢竟這麼有名的東西對愛吃甜食的我來說根本抵不過。
那時的葉蓁蓁,是怎麼說來著?
當時笑我,“一塊破蛋糕賣那麼貴!啥蛋糕要花幾千啊?我們還得攢錢呢,你不想早點回家嗎?”
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比起蛋糕,我更想早點回家。
但現在看著她手裏我心心念念了兩年都沒有的蛋糕盒子,我隻覺得諷刺。
謝淩看到我,熱情地打招呼,“霍遠,蓁蓁今天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這個,超級好吃,你要不要嘗嘗?”
我看著謝淩那明媚的笑容,鼻腔都開始酸澀,咬牙強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憤怒包圍了我。
我看向葉蓁蓁,努力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你跟我來一下。”
走到沒人的角落,我盯著葉蓁蓁的眼睛,“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葉蓁蓁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霍遠,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敏感?我隻是帶他出去走走,買點東西,你至於嗎?”
“你怎麼成了這幅妒夫樣子,心眼小成這樣!”
我心裏一股火騰地就起來了,想到剛才精致華麗的蛋糕盒子,想到我拚死賺的一百萬。
我再也忍不住,揚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4
葉蓁蓁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謝淩嚇得直叫,衝了過來。
“霍遠!你怎麼能打蓁蓁?”
謝淩的語氣裏充滿了震驚和憤怒,他一把推開我,一手拉住葉蓁蓁的胳膊,一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葉蓁蓁也終於回過了神,“霍遠,你瘋了嗎?”
謝淩像個護花使者一樣擋在葉蓁蓁前麵,把她牢牢護在身後,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你隻是蓁蓁的弟弟,她供你吃喝已經仁至義盡了,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弟弟?”我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剛穿越來這個世界時,為了方便,我們幹脆拍板說對外介紹我們是姐弟。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鄰居和店裏的員工都知道我和葉蓁蓁是男女朋友。
我們也曾討論過要不要結婚,但最終還是決定等回家後,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舉行婚禮。
畢竟這對我和葉蓁蓁來說,都是今生唯一一次最重要的事。
隨著生意越來越忙,我們在這個世界也逐漸能站穩腳跟,也就不在意最初說的什麼裝作姐弟了。
葉蓁蓁低下了頭,沒有回答我。
“葉蓁蓁,你再說一遍,我隻是你的弟弟嗎?”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謝淩也轉頭看向她。
葉蓁蓁抬頭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謝淩,然後微微點了點頭,“是。”
謝淩鬆了口氣,拉著葉蓁蓁去了他的房間,說是有藥膏可以消腫。
我心裏的牆轟然倒塌,好像長久以來的堅持頃刻間化為泡影。
這兩年的打拚,全成了笑話。
我站在原地,目光緊緊盯著葉蓁蓁的背影,久久無法移開。
夜晚,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海裏都是和葉蓁蓁從相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
第三天,直到中午我才勉強起床。
第四天,葉蓁蓁和謝淩早已不知去向。
盡管情緒低落,但劇本殺的生意不能停。
現在,我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攢錢,然後回家。
如果葉蓁蓁不想回去,那就隨她吧。
5
午後,店裏都安排好了留下店員照看。
我準備去那家古董店看看那塊玉觀音還在不在。
還未走多遠,街角便傳來一陣吆喝聲。
“測運勢啦,超準哦!”
我不相信這些,連頭都懶得轉一下,不料,一輛共享單車猛地掠過,我身體一晃,險些摔倒,意外撞翻了路邊的占卜小攤。
一陣暈眩過後,我勉強站穩,眼前是那擺攤的人——他的麵容竟與兩年前在古刹偶遇的道士一模一樣!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角,“怎麼是你?!你不是應該在道觀裏待著嗎?怎麼跑來測塔羅了?”
那假道士看清是我,臉色驟變,企圖掙脫,卻被我緊緊拽住。
“哥們,誤會了,我不認識你啊。”
我從錢包裏抽出幾張一百,重重拍在桌上,“說清楚了,這錢歸你,不說,咱們現在就警察局見!”
最終,那算命先生招了。
原來,他一直是靠擺攤為生,兩年前,有個女孩找上他,隻要照她說的做,就能拿到一筆錢。
那些話,都是他照本宣科。
錢花完後,他又回到了老地方重操舊業。
“那玉觀音呢?是不是也是假的?”
我既驚又怒,感覺心臟仿佛被人攝住了。
“其他的,我真不知情,都是那小姑娘讓我這麼說的。”
我怔怔地鬆開手,轉身奔向古董店。
還好古董店老板是個爽快人,承認了整件事,甚至直接將那尊玉觀音小像遞給了我。
“兄弟,我實在不忍心再瞞你。這玉,就值五萬,你要真喜歡,半價拿走。”
“真不知道為什麼要瞞著你,一塊玉,還不願讓你直接買下。”
我心中已有答案。
我知道她為何要如此。
因為她要為謝淩支付違約金。
因為她要吸我的血,全是為了謝淩。
6
苦苦追求了兩年的東西就近在咫尺。
我還是買下了那尊玉觀音,但心境已截然不同。
長久的期待,化作了一場空。
我意識到,家,已經回不去了。
她把我騙得好苦。
心痛如絞,渾身都在顫抖。
回到店裏,葉蓁蓁和謝淩正並肩坐著,葉蓁蓁的眼神裏滿是對謝淩的溫柔。
我想起了她向我表白的那晚,眼神同樣深情。
我忽然就覺得反胃。
我將玉觀音扔在葉蓁蓁麵前,冷冷地盯著她。
葉蓁蓁愣了一下,“這玉怎麼會在你......你從哪兒來的錢?”
“五萬而已,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葉蓁蓁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臉上寫滿了尷尬,顯然已經猜到我知道了真相。
我接著說:“葉蓁蓁,這家劇本殺店是我們共同的心血,你算算,折成錢,我該拿多少。”
她終於有了反應,“你這是什麼意思?”
“散夥。”
聽起來有些諷刺,我們還未正式成為夫妻,卻已走到了散夥的邊緣。
葉蓁蓁猛地站起身,臉上滿是驚愕,“你要走?你明明知道那玉......”
“是,我明知道回不去,都是因為你故意欺騙。但現在,隻要看見你,我就覺得惡心,這裏,我一刻也不想多留。”
“霍遠,哪有拋下女朋友散夥的男人?”謝淩插嘴道。
“閉嘴!”我厲聲嗬斥,瞟了一眼謝淩。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我剛說完,葉蓁蓁便上前一步,護住謝淩,“你少把氣撒在謝淩身上,不就是一點錢,至於嗎?”
“再說了,那錢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你無理取鬧夠了嗎?”
“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都說了多少遍了!”
7
麵對葉蓁蓁那副理所當然的姿態,我心中的怒火難以遏製。
“我說過了,散夥!你的錢想怎麼支配就怎麼支配,別扯上我的那份。”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給你錢,你帶著你的謝淩弟弟滾出去。”
我從口袋裏掏出錢包,重重地摔在桌上,死死地盯著葉蓁蓁,不願露出一絲退縮。
然而,葉蓁蓁卻出乎意料地冷靜了下來,她緩緩坐下。
“行啊,散夥就散夥!但是霍遠,你別想從我這裏拿走一分錢。”
我聞言一愣。
看著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突然感到一陣不安。
“你別忘了,這家店的所有文件都是我簽的字,名義上也是我一個人的。”
葉蓁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得意。
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我感到頭暈目眩。
“你別忘了,這裏不是原來的世界。”
“沒有我,你在這裏怎麼立足?”
葉蓁蓁的話像針一樣刺痛著我的心,我緊握雙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見我沉默不語,葉蓁蓁的語氣變得更加柔和:
“阿遠,我是怕你接受不了崩潰,不是有意騙你。你好好經營這家店,我不會那麼絕情的。”
她此刻的表情陌生的可怕。
“你的意思是我繼續辛苦拚命賺錢,供你揮霍?”
我諷刺的笑了:“憑什麼?”
“就憑這裏男人就應該賺錢養家。”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充滿了失望。
葉蓁蓁是學法律的,所以她把她的那些隻是全用到我身上了對吧。
“你帶他回來,是準備結婚還是當情人養著?”
如果她能夠坦誠地告訴我,我也許能夠理解。
但葉蓁蓁再次讓我失望透頂。
她避開我的目光,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8
“霍先生,我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葉小姐,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在一起。”
謝淩話說一半停了下來,眼神在我們之間遊離。
“別這麼說,人與人之間都是平等的,不管你的職業是什麼,你和這世上所有人一樣,都值得被尊重。”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轉身就走。
身後似乎還傳來謝淩擔憂的聲音和葉蓁蓁那略帶嘲諷的語氣:
“讓他走,他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己回來的,沒有了我他什麼都不是。”
我眨了眨眼,努力壓下眼眶的濕潤,一直走出這條街才停下腳步。
周圍的商販們正在收拾攤位準備回家,葉蓁蓁說的沒錯,我此刻無處可去。
一股苦澀湧上心頭,我這才意識到,其實我早已孤身一人。
我最不改的,就是奢望我們之間的感情堅如磐石。
這世上多的是負心人,我又怎麼會是例外呢?
隻是她錯了,我無法接受她的行為。
當本該幹淨的感情出現瑕疵後,我絕對不將就。
從此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
我再也不會回到那個曾經屬於我們的地方了。
好在我還拿回了自己的錢包,裏麵還有一些錢。
這一晚,我在最便宜的旅館度過了一夜,思考著未來的出路。
我決定重新開始經營我的民宿。
當我支起調酒攤,已經是五天之後了。
和最初來到這裏一樣,我隻有一個簡陋的攤位。
才剛剛開始擺攤,我就聽到旁邊賣手工飾品的小姐姐說,劇本殺店今天重新開業了。
“聽說還有男模表演呢!還是之前那個我們都去不起的那個會所的謝淩。”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著。
我微微一笑,葉蓁蓁說的沒錯,謝淩的確是個吸引顧客的亮點。
這一次,我不會再被任何人所左右。
9
連續幾周,劇本殺店火得不行,以前得花大價錢才能見到的男模謝淩,現在隻要進去就有機會。
沒多久,大家又開始議論新老板葉蓁蓁,說她不僅經營有方,寫作也是一把好手,店裏很多故事和劇本都是她寫的,裏麵的古詩更是聞所未聞,水平之高堪比幾百幾千年前的文豪,顧客都讚歎不已。
有人在網上發了視頻,越來越多的人分享。
紅房子劇本殺出名了,葉蓁蓁也火了。
我還記得,葉蓁蓁剛接手劇場時,曾半開玩笑地說想借用古代詩詞來提升自己的文化形象,吸引更多客人。
但我深知原創的重要性,所以當時並不讚同她的想法。
我記得她當時很認真地告訴我,那隻是個玩笑,身為律師的她深知版權的重要性,絕不會做出抄襲的事。
然而,當我再次回到這個城市時,卻發現那些古代詩詞已經成了她吸引客人的手段。
與此同時,我的民宿生意卻不太景氣。
為了改變現狀,我決定嘗試新的設計風格,將自然元素和香氣融入房間,打造出“晨曦”和“暮靄”兩個主題,希望能吸引更多客人。
這一改變很快就有了效果,民宿的預訂量逐漸增加。
正當我忙著接待新客人時,謝淩和葉蓁蓁突然出現在了我的民宿。
看到他們,我有些驚訝。
葉蓁蓁環視著我的民宿,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還有房間嗎?”葉蓁蓁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傲慢。
“抱歉,今晚的房間已經滿了。”我微笑著回答,盡量保持禮貌。
“我聽說你的民宿很有特色,想帶謝淩來體驗一下。”葉蓁蓁繼續說道,仿佛是在命令,“你給我們預留兩間最好的房間。”
我搖了搖頭,“很抱歉,我的民宿講究的是先來後到,我無法為你們預留房間。”
葉蓁蓁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霍遠,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是可以變通的。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擴大生意。”
我微笑著看著她,“葉蓁蓁,我們曾經是朋友,但現在我更願意把精力放在我的民宿和我的客人上。如果你真的想幫助謝淩,可以去別處找房間。”
她瞪了我一眼,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感到一陣輕鬆。
或許,沒有她的幹涉,我能更加專注於自己的事業,也更加享受這份自由與獨立。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民宿生意越來越好。
回想起前幾年在客棧和民宿之間奔波的日子,我也不常與葉蓁蓁待在一起,她見我最多的時候也是詢問我最近賺了多少錢。
都怪我自己有眼無珠,早就應該看清她的真麵目。
11
又是一天,我的調酒早早售罄,正當我準備收攤時,一位衣著得體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霍先生,我是墨白的經理。”
我愣了一下,雖然他的穿著看起來頗為講究,但我還是有些警惕地打量著他。
“小夥子別怕,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能找個地方聊聊嗎?”
我最終還是跟他走了。
這是我第一次踏入墨白。
不愧是數一數二的酒店,既奢華又不失格調。
但我還是更喜歡我們之前那家劇本殺的氛圍。
隻可惜,那家店也沒了。
聽說葉蓁蓁覺得劇本殺店太老套,配不上她文藝女神的稱號,於是把它改成了長相思。
現在,它與我再無瓜葛。
經理帶我進了一間包間,裏麵坐著一位男子,相貌俊朗,帶著幾分幹練。
“霍遠,這是老板宋總。”
我驚訝之餘,又多了幾分敬意。
這麼大的酒店,他能經營的這麼好。
“霍遠,我想和你做個交易。”男人開門見山地說。
“我會為你提供優質的住處,還會為你配備齊全的團隊,隻需要你重新經營起那家民宿。你之前的民宿是我買下的,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我有些不解:“為什麼?”
“我最近嘗了你調的兩款酒,確實很棒。我覺得在這個城市裏,沒有人比你更懂調酒了。”
我心跳加速,許久沒有過的肯定讓我心潮澎湃。
“你可以叫我宋哥,我是個商人。你民宿的盈利,我們三七分。”
“宋哥,謝謝你。”
宋哥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客氣,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還有個女朋友叫葉蓁蓁?”
我聳了聳肩:“曾經是。”
“劇本殺店就這麼放心給她了?”宋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差直接說我窩囊了。
“沒辦法,營業執照上都是她的名字。”
宋哥沒再多說,丟了一把鑰匙給我。
我認得,那是民宿的鑰匙。
12
宋哥特地為我安排了人手,籌備民宿的重新開業。
他說,做生意不是簡單換個招牌就能成功的,得大肆宣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這家民宿的新老板。
我曾問過他,為何他從未透露過墨白是他的產業。
宋哥笑稱,他的身份不適合拋頭露麵,如果他和我一樣,恐怕早就大肆宣揚了。
民宿重新開張後,我推出了一款新調酒,命名為“浮生若夢”。
宋哥調侃我太過文藝。
其實,“浮生若夢”這個名字是臨時取的,但那款酒卻是我早些時候為自己調製的。
我曾幻想和葉蓁蓁結婚時,會喝上這杯酒。
如今夢已破碎,我便將它化作調酒,把我認為最好的味道分享給每一位懂得欣賞的客人。
由於這款酒本就美味,再加上宋哥請了幾位名媛和富哥幫忙宣傳,“浮生若夢”一時間供不應求,甚至被炒到了高價。
民宿的生意越來越好,我整天忙得不可開交。
再次見到葉蓁蓁時,我才驚覺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見到她了。
她手裏提著一盒墨白的招牌蛋糕。
“阿遠,”葉蓁蓁主動打招呼,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