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奶奶是個裁縫，有著一塊稀奇寶貝的皮革。

那皮革顏色奇異還醜陋至極，但前來找他變漂亮做衣服的女人數不勝數。

看著那些女人癡迷渴望的眼神，我十分不解。

在奶奶禁止我進入的試衣間外。

我聽見這些女人似痛苦似歡愉的聲音充滿著好奇。

可當我把眼睛貼上試衣間簾縫上時。

卻看見這些女人像騎馬般跨坐在皮革上，渾身香汗淋漓，皮膚漲紅。

於是，我趁著沒人偷溜進去，抓著皮革仔細打量。

卻猛然發現這上麵竟長著一根堅硬粗重的角。

我不禁冷汗直流，脊背上也竄起一陣涼風，因為這質感摸起來就像.....人皮。

1

我奶餘蘭香是十裏八村縫製衣裳的好手。

什麼醜人隻要來了我家裁縫鋪一次都會美成天仙。

但奇怪的是他從來隻做女人的生意，就連我的衣衫她也都是從外麵買來。

這一切都是因著她有一塊寶貝料子，女用男不用。

每當我問起究竟是如何讓這些普通女人變美之時。

奶奶就會眯著眼睛笑著將懷中放著皮革的匣子摟緊，一臉打趣的對我說。

「這東西啊，隻有女人才能體會得懂，不過你這男娃以後開了葷就明白了。」

看著他打著啞謎。

我不由得有些期待奶奶所說的開葷就明白是啥。

「蘭香姨，忙著呢，先給我做件衣裳，還要那塊料子的，我啊晚上有急事。」

蓮寡婦笑的一臉得意，扭著屁股掀開門簾就走了進來，

飽滿的胸脯裝在刻意做小的衣衫裏擠的像是樹上成熟的石榴，搖搖欲墜。

「誒呀，你又來了，不是前兒剛做了新衣服嗎，咋個？沒吃飽？」

奶奶看到來人是她，滿是皺紋的臉上笑的像個核桃，

隨後便吩咐著我去把裁縫鋪子大門關起來。

我嘟囔著嘴一臉不願的去關上了裁縫鋪子的大門，路過蓮寡婦身邊時卻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味道說香不香，說臭不臭，甜膩膩的帶著一股子腥味。

於此同時我發現在老式昏黃的燈光下的她竟比前日更加貌美。

原本有著細紋的眼角此刻變得光滑無比，臉上的雀斑也淺淡至極幾近消失不見。

整個人根本不像35歲，說是20歲也不為過。

看著我不錯眼珠的上下打量著她，

蓮寡婦笑的開心忙伸著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就搭上了我的肩膀。

「怎麼？餘宸弟弟喜歡蓮嫂子啊，不如一會你來給我量衣服尺寸吧，別辛苦你奶奶了。」

說話間。

她的身體不斷的往我身上擠靠著，身前的軟肉不住的擠靠著我的肩膀。

此刻，我隻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渾身像是著了火一般。

下一秒，奶奶有些不悅，

緊擰著眉頭推搡著蓮寡婦就進了後麵的試衣間。邊推搡還邊嗬斥著她。

「誒呀，行了你，別在我孫子身上發騷，一會看你受不受得住。」

我看著蓮寡婦忍不住的跟了上去，可還沒等我靠近試衣間的門。

奶奶就趕忙轉過身來，

翻著眼睛向上死死的盯著我，沙啞帶著威脅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記住，像以往一樣，聽到什麼都不許上後麵試衣間裏來，否則我打斷你這個龜孫子的腿。」

堅硬的指甲重重的戳在我身上，就像錐子一般鑽心的疼。

我不忍打了一個冷顫，

剛剛被蓮寡婦勾起來的熱氣此刻變成了冷冰冰黏糊糊的汗，沾在了脊背之上。

奶奶這樣，我便知曉他是真的發怒。

可他越是這樣，我便越是好奇，

整個人心中像是長草了一般想探頭去看試衣間裏的樣子。

2.

「啊！好舒服！這料子.......嗯~，好喜歡。」

不一會，試衣間裏就傳來了蓮寡婦大聲誇讚布料的聲音，嬌媚似水還帶著顫音。

就連幾塊木板子拚湊起來的試衣間此刻也發出吱嘎吱嘎的晃動聲。

我隻覺得奇怪至極。

量個衣衫而已，怎麼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但我時刻想著奶奶的叮囑，隻得像個鵪鶉一般縮在那裏等待著。

可下一秒，奶奶卻隔著試衣間的簾子對我吆喝了起來。

「老孫兒，去裏屋給奶奶把種衣料子拿過來。」

我聽著奶奶的吩咐趕忙把那裝他寶貴衣服料子的匣子拿了過來，不知是他沒蓋好蓋子還是因著我跑的太快。

這匣子竟打開了一條縫，我捧著匣子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腳步不停的不斷靠近著試衣間的簾子，乘著四下無人我偷偷將眼睛湊上了打開的那條縫。

可惜的是匣子裏黑漆漆的，連料子的顏色都看不清一點，

但那料子的味道確實很重，散發著黏膩膩的腥甜味，這味道聞著聞著就讓我渾身燥熱了起來。

嘴巴也感覺到幹渴，我猛的吞咽了下口水，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

可等我再想打開大一些想看奶奶布料更清楚之時，他卻一把搶了過去。

「行了，沒你什麼事了，去邊上呆著去吧。」

拿到了衣服料子，奶奶便揮著手示意著我離開。

與此同時，試衣間裏傳來蓮寡婦更大聲音的呼喊。

「蘭香姨，快些，快給我，受不了了！快~」

我透過試衣間簾子的縫隻看的見蓮寡婦不著寸縷跪坐在試衣間的凳子上。

衣服料子被她擱置在身下，本就狹小的試衣間充斥著她身上濃重的香氣以及溫度。

渾身香汗淋漓，汗珠不斷順著臉頰和額頭不住滾落。

臉蛋紅撲撲的帶著詭異的紅，身上還捆著試衣服用的皮尺。

就當我眯著眼睛想再湊近之時，奶奶猛然從簾子裏探出頭來。

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後，一瞬間拉緊了簾子生怕我看到蓮寡婦做衣服用的那塊料子。

但我卻有著震驚的長大了嘴巴。

因為我分明看到的是那塊料子上有著一根長長的角。

3.

是夜，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動著。

整個人不安到了極點，滿腦子都是白天蓮寡婦的叫喊以及奶奶珍惜無比的寶貝布料。

「到底是什麼東西？就能讓蓮寡婦這般喜愛，還總是來做衣裳。」

一提到做衣裳，我猛然在黑夜裏睜開了眼睛，瞪圓了眼睛。

因為蓮寡婦總是來做衣裳。

但她分明沒有從我家的裁縫鋪裏拿走一件衣裳，每每都是露出那副饜足的表情離開，那她為何還總是來......

想到這兒，可怕的好奇再次占據了我的腦海。

心臟此刻像是被螞蟻抓撓一般，急切的讓我想知道試衣間和奶奶的那塊料子究竟有著什麼。

「奶.....奶.....你睡了嗎？」

我輕聲的喊著睡在房間角落裏的奶奶，隻聽得見他震天響的鼾聲。

再三確認奶奶已經熟睡後，我穿好了衣衫轉身下了榻。

提著一盞油燈的我大著膽子來到了奶奶從來不讓我進的試衣間。

沒想到這裏麵的空間竟和我在外麵看到的一點不同，在外麵我隻感覺這空間狹小的很。

可一走到裏麵，我發現足足可以容納4個成年人橫排站立。

四周的牆上還掛著很多的整張毛皮。

我將油燈湊了上去仔細打量著。

皮子裏有銀狐毛、獺兔毛、還有著水獺毛。

這些整皮在昏黃的油燈之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就連上麵的眼睛借著油燈的光反射著精光。

好像活過來一般，看的我猛然一激靈，趕忙後退的離遠了些。

「奶可真是的，這些好料子也沒見給我做件冬天的襖褂子。」

我嘀咕著有些不滿。

扭過頭就看到了最中間的桌子則放著奶奶寶貴不得了的料子木匣子。

我緩緩的走進那個木匣子，越靠近便越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一股冷風從試衣間的門縫裏吹了進來，帶著濕漉漉的夜霧，直直的鑽進人的衣袖口。

「啊欠，這夜裏可真冷。」

我大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隨後搓了搓手臂上因為寒冷激出的雞皮疙瘩。

將油燈的把手塞進嘴巴裏叼著，隨後緩緩的打開了奶奶的木匣子。

隻聽見吱嘎一聲，木匣子被緩緩打開。

裏麵的料子借著油燈的光赫然呈現在我的眼前，熏人的甜膩味也一下子濃重的撲麵而來。

我仔細聞嗅著。

再次確認著上麵的味道同蓮寡婦身上的氣味一般無二。

下一秒，我徹底看清了奶奶的寶貝做衣服的料子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料子整體呈現肉粉色，還帶著些微黃，底端還有著細密的紅色印記，就像是用墨水紮上的但年歲久遠已然花掉了一般。

最主要的是它上麵長著一根足足有兩根手指那般粗，一根手指那麼長的堅硬的角。

我將這布料拿起來，湊到眼前仔細的打量著。

摸著這手中的料子的觸感，隻覺得有些熟悉，但又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皮子。

外麵的冷風再次吹了進來，順著我的後脖頸灌了進來，將油燈也吹滅了。

「真是的，這賊風，今晚可真冷。」

我嘟囔著從懷兜裏掏出火柴，想再次把這油燈點燃。

可就在我手指摸上懷中肌膚的那一刻，心中猛然一驚。

因為這料子的觸感就像......就像是人皮。

下一秒，油燈被點燃，眼前出現了一張布滿皺紋咧著嘴笑的人臉。

4.

我猛然被嚇的尖叫了起來，整個人也不受控製害怕的摔在了地上。

手上的油燈也被拋擲的扔了出去，咕嚕嚕的滾落在地上，發出淒慘的聲音。

「餘宸，你在這兒做什麼，別說睡不著出來走走，你說不說謊當我看不出來嗎？」

奶奶伸出他枯槁粗糙的大手，一下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在地上昂著頭看著他。

那雙渾濁的眼珠在黑夜裏像狼一般可怖，

冷汗浸濕了我後背的衣裳，汗毛全部豎起。

「奶.....奶......我錯了，我實在是好奇，我......我真的是好奇這裏麵究竟是啥東西，可以讓女人這麼癡迷，而且摸起來也感覺實在奇怪，對不起，奶奶，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抓著奶奶的手不住的求饒，哆嗦的手讓我的話語顯得真摯。

奶奶眯著眼睛沉默了半響，隨後鬆開了抓著我的手，

輕聲歎了一口氣。

「這是咱們餘家的秘術，我會告訴你的，隻不過不是現在，等你成了真正的男人，奶奶我就會告訴你，但是現在你不聽我的話，私自來到試衣間，私自窺探！好好反省一下，你現在都不聽我的話了。」

奶奶說著說著便猛然提高了音量，在最後的窺探上重重咬很了這兩個字。

「不是的，奶奶.....奶，我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