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彩票前一秒,我還在苦逼的給周扒皮老板加放年假前的最後一班。
下一秒,我直接掀翻辦公桌踹開老板辦公室的門,強吻BOSS後扔下辭職信就瀟灑走人。
等我兌獎後揣著巨款霸氣回家後,卻發現一幫子窮親戚卻左一個邁巴赫右一個法拉利,張口開公司閉口嫁大款,把我爸媽數落的腦袋低到飯桌下。
我怒而掀桌,抄起袖子從老太太罵到小孩,來啊,這年夜飯誰也別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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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對照號碼,發現我確實中了千萬大獎後,我當即撕了手裏剛改完的第二十八版方案,揣著剛寫完的辭職報告,我一腳踹開了商越的辦公室門。
現在是晚上九點,整個大樓裏其他人早走了,就剩下加班的我和不知道抽什麼風的老板商越。
不過我也不在乎他抽的是西北風還是羊癲瘋。
我一把將辭職報告拍在商越麵前:
「辭職!這吊班誰愛上誰上,老娘不伺候你了!」
商越一頓,眼皮微抬,隻淡淡吐出兩個字:「不批。」
笑死,誰管你批不批,我現在有錢!
看著他那張五官優越清冷禁欲的臉,我怒從膽邊起,色向膽邊生,一把抓住他的領口狠狠親了上去。
臉那麼冷,嘴還挺軟。
「你想清楚,你的年終獎還沒......唔!」
商越猛的瞪大了眼睛,那張向來沒什麼表情的帥臉氣的通紅一片,連耳尖都紅了起來。
我邪魅一笑,抹了把嘴:
「嫖資,不用找了。」
什麼年終獎,我現在看不上一點!
而且走前不嫖一把真是對不起他這張臉。
說完,我瀟灑離開,順便把我改的第二十八版方案的紙屑撒在他辦公桌上。
這就是打工人最後的極致嘲諷。
回家後,我按照網上的攻略很快把大獎兌了出來。
摸著兜裏那張揣著巨款的銀行卡,我心裏無比安心。
年關將至,我也要回家探親。
我爸媽辛苦把我拉扯大,當年計劃生育抓的嚴,隻生了我一個,哪怕村裏重男輕女的陋習嚴重,也從沒因為我是個女孩嫌棄我。
如今我暴富,當然要拉著爸媽一起去過好日子,才不在那破村子裏受人白眼。
想著要將父母接走,我這次空著手回了村,隻在臨近村口的小賣部順手買了幾箱奶和水果,可就是這幾箱東西我也拿不動。
剛準備叫爸媽來幫忙,就看見村口呼啦啦進了好幾輛豪車,就連村子都是喜氣洋洋的站了一群人在路邊迎接。
托商越的福,這些年我見識不少,這些車我還都認識,邁巴赫法拉利不少,還有輛勞斯萊斯。
我沒多想,直接打通了媽媽的電話。
「喂?媽,我回來了,東西太多拿不下,叫爸爸來幫......」
我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一片雜音,一個諂媚的女聲就代替了我媽的聲音。
「哎呀嫋嫋你回來帶那麼多東西,你也發達了吧?叫你爸爸幹啥,等著大姑叫姑父給你拿哎!」
我一聽,就是我那個愛慕虛榮平日一副刻薄相的大姑。
我大姑夫是贅婿,原來是村裏著名的光棍,我大姑眼光挑,嫁不出去,大姑夫自願當了贅婿。
但我大姑她不是最討厭我媽和我了嗎?見著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會眼睛的,今天居然這麼好心?
我沒來得及多想,就看見一個胖乎乎的身影逐漸靠近。
是我大姑夫,這村子小,走過來也快。
他還沒走近,那股熱情勁就展開了:
「哎呦小嫋呀,我打小就看你有出息,如今真是發達了帶東西這麼多回來,就是跟別的賠錢貨不一樣,年輕有為呀!」
他急匆匆過來還擦著臉上的汗,見到我和我周圍的幾箱奶,他一愣,不確定道:
「你今年回來帶的就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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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止這些。」
我眼珠一轉,甜笑著開口。
我大姑夫這才又笑起來,眯縫著眼四處打量:
「哎呀我就知道我侄女怎麼可能就買這些垃圾回來。」
「有沒有買茅台,這些年你爸喝不了酒,都提前說好有酒就送我,還有你大姑,也需要點燕窩人參桃膠啥的美美容,你肯定都買了吧。」
「我都來接了就別藏著掖著,快拿出來吧,我直接拿去我家就行。」
我心底冷笑,一邊拿出我藏在身後拎著的橘子:
「喏,大姑夫,還有橘子,不嫌棄就拿回家吧。」
「我工作沒了,今年沒買啥好東西。」
往年什麼茅台燕窩人參確實都有,但那是買給我爸媽的,看來最後都進了這兩口子的肚子裏。
大姑夫臉色當即就變了,搶過我的橘子就摔在地上,汁水流了一地混著泥土和不知名的糞便,看著尤為惡心。
「老子就知道你個賠錢貨拿不出什麼好東西,連瓶茅台都拿不出來?」
「工作都沒了那你裝什麼大款還要人幫忙?村裏那麼多發達的哪個不等人伺候,就你瞎矯情!」
「媽的,還等著老子幫你,做夢去吧。」
他黑著臉踹了一腳我旁邊的牛奶箱,挺著大肚子搖搖晃晃走了。
等我艱難的帶著幾箱東西回家,正好撞見大姑坐在門口嗑瓜子,見我回來翻了個白眼:
「便宜貨帶的也是便宜東西,這點玩意還好意思帶回來,丟人」
我媽聽見聲音從屋裏走出來,沒說話,隻幫我搬著東西。
「要我說春芳啊,你當年就該把這便宜女娃溺死,說不定還能給我哥換個帶把的回來,那才光宗耀祖。」
春芳是我媽的名字,她向來不願惹大姑,現在也維護我兩句:
「閨女也好。」
大姑“嗤”了一聲:
「你看見外麵那些車沒?全是好牌子好大款,少不得上百萬的車,那都是咱村出息的男娃子!」
「還是男娃好,要我說,白嫋你現在工作都沒了以後少花點錢,都好好留著,你家是沒個根,我家可還有呢!」
「到時候你那錢都留給我家光宗,留多點,我家光宗一高興,給你家養養老不是問題。」
光宗是我大姑家今年剛上三年級的孩子,她生了三個閨女,要麼丟了要麼死了,好不容易得來這麼一個兒子。
我雖然不在家,但也聽我媽絮叨過光宗今天偷了錢昨天打了人,才三年級的小孩,滿口臟話,指望他養老都不如指望母豬上樹。
我皮笑肉不笑:
「大姑這白天還是少做夢,沒個七八十年我死不了,更別說留遺產,我自己花都不夠呢。」
我大姑臉色一變,抄起掃把就想揍我,這時,大姑夫高興的聲音老遠就傳了過來:
「光宗他媽,你看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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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大姑夫圓滾的身子在前麵領著,臉上都是諂媚的笑,他身後,一個燙著大波浪披著貂皮的女人跟著。
麵上倒是眼熟。
我還在思考是誰,大姑已經迎了上去:
「哎呦,是微微啊,可算回家了大家可都想你了,這些年,你過得不錯啊!」
我這才想起來她是誰
白微,我的小姑子,初中就輟學了。
往年她都不回來,怎麼今年倒是回來了?
看這一身打扮,難不成還真發達了?
我拉著我媽在一邊沒吭聲,白微倒是先看見我了,她眯起眼,陰陽怪氣道:
「喲,這不是咱家的大學生麼?穿的都是什麼廉價貨,學習好有什麼用?照樣丟工作。」
她攏了攏身上黑色的貂皮,看似不經意地擺弄脖子上的金項鏈。
我匪夷所思的看著她得意的臉:
「我這是巴寶莉。」
「什麼巴東西,我還得力呢。」
白微指了指身上的貂皮:「你那什麼雜牌子,你識不識貨啊,我這才是有錢人穿的呢。」
我大姑眼尖,連忙討好笑道:
「就是,還是咱們微微有本事,看這金項鏈,這貂皮,真是有氣質!」
「微微啊......你這些年,都在做什麼呢?」
大姑慢慢試探,白微拿眼一瞪,嗤笑一聲:
「大姐你放心,我可不是什麼窮酸貨能比的,我丈夫在外邊停車呢,勞斯萊斯知道不,我老公就是開它的。」
大姑夫當即驚叫一聲:「那麼有錢的車,你老公也開?」
大姑連忙擠開大姑夫:「微微,快,外頭風大,咱先進屋說,哎呦咱微微也是加入豪門了。」
白微睨了我一眼,聘聘婷婷的走進屋。
我也拉著我媽進了屋。
「大嫂你怎麼這麼沒眼力見,趕緊給微微倒杯水去,菜也趕緊做上,一會姑爺來了可就等著吃飯了!」
大姑劈頭蓋臉一頓訓,我剛要發作,我媽輕輕扯了扯我的袖子,搖搖頭,示意我進屋等著。
我想著幫我媽幹點活,她趕我出去:「你那衣服幹淨,去等著就行。」
我隻好先憋屈的進屋。
大姑沒見識看不出來,我跟在商越身邊那麼多年,見慣了好東西,一眼就看出白微身上穿著的是個假貂,就連那金項鏈都是假的,一頭大波浪頭發毛躁,肯定不是貴婦能燙出來的。
大姑和大姑夫還在對白微噓寒問暖,我沒搭話,忽然感到有隻小小的手扯了扯我衣服。
巴寶莉風衣上瞬間出現兩個黑手印。
我看過去,是我大姑那個兒子,白光宗。
白光宗伸手露出手機上的付款碼:
「姐,給我轉一千塊錢,我要買皮膚。」
「我媽可說了,你以後的錢都是留給我的,你先給我點花花,以後每個月也都給我打一萬過來。」
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把手機又往我這遞了遞,見我沒有說話,“嘖”了一聲,直接搶了我的手機。
白光宗翻過來看了看:
「喲,16Promax,你送我得了,我也不嫌棄你用過,就當我新年禮物了。」
「密碼多少?先給我轉一千。」
我怒了,從回家開始就憋了一肚氣,這小兔崽子還想搶我手機讓我轉錢?
轉轉轉,轉密碼的轉!
我從他手裏抄起我的手機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沒教養的東西,誰讓你拿我手機了?還轉錢?大白天少跟你媽一樣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