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悄然跟在顧景年身後,她看著他著急的身影,不由的自嘲。
他是個警惕心很強的人,平常有車跟在他身後都能發現,現在卻有人跟在身後都不知道!
他是有多著急去見白玲?
白芷站在拐彎處,聽到關門的聲音才慢慢上前,沒多久就看到了雜物間三個字,她倚靠在牆上,聽著裏麵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
白玲:“景年,你真狠心,毫不留情的把我拖出去了,我隻是想見你一麵。”
顧景年的聲音像是淬了冰一般冰冷:“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不準出現在阿芷麵前,你耳朵聾是不是?”
“妹夫饒命,咳咳咳!”
“我再也不敢了,別掐我,咳咳。”
顧景年:“再有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把你賣出國外!”
“景年你消消氣,今天你想怎樣都行,我那個病秧子妹妹好幾天沒有滿足你了吧?”
白玲沙啞的聲音有些誘惑,隨即就是脫衣服的摩擦聲和撞擊聲。
白玲似乎知道白芷在外麵,叫的婉轉動人,聲音特別大。
白芷咬著唇聽著裏麵的動靜,連嘴唇被咬破都沒察覺,她感覺自己的心臟破了個大洞。
明明告訴過自己要放下顧景年,他不值得她愛。
但為什麼還是那麼疼呢!
很快,白玲得意的聲音再次響起:
“妹夫,你要多用力,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才能健康。”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給白芷生一個孩子嗎?”
顧景年沙啞不耐的聲音響起:
“聒噪!記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個生子機器,要是敢......”
如一道驚雷劈在腦海裏,炸的白芷渾渾噩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不驚動兩人的情況下回到辦公室。
腦子裏隻回蕩著那一句話:
生個孩子給白芷!?
惡心,真的好惡心!
白芷掐著手心,胃裏一陣翻湧,想吐的衝動格外強烈,她猛地衝入衛生間,抱著馬桶一陣吐。
渾身冷汗的坐在地上,白芷眼神毫無焦距,她又想起了對她來說堪稱地獄的高二。
她被白玲帶著人壓在廁所裏,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跪著。
白玲充滿惡意的看著她,喃喃的說:“隻要毀了你,你回去也沒有用!”
當時她根本不知道哪裏得罪了白玲,卑微的求饒,卻依舊被扒光了衣服強製泡在冰水裏五個小時。
等她被凍的幾乎失去意識的時候,碗口大的棍子不停的落在她的小腹,她的身體被塞進了很多亂七八糟臟汙的東西。
那天,她十六歲,徹底失去了一個做母親的資格。
“哈哈哈......”
白芷低低笑出聲,聲音說不出的譏諷。
害她不能生孩子的罪魁禍首,竟然要給她生一個孩子?
顧景年是真的愛她!
也知道如何傷她最深!
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往床邊走,無邊的虛弱從靈魂深處散發,她想睡覺。
睡一覺就好了,最好是睡過去,永遠也醒不來。
這樣就不用麵對這灰暗的人生。
連衣服都沒有換下,白芷蜷縮在被窩中,雙臂環抱著雙腿,安靜的沉睡過去。
“阿芷,你醒醒!”
再次醒來是被顧景年焦急的聲音喚醒。
白芷睜開沉重的雙眼,呆呆的看著麵前滿臉胡茬的顧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