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妻子怕竹馬在黑屋裏發作幽閉恐懼症,她便改了去談公司救命業務的車程,把迷暈後的我拿來替換他,送到了詐騙團夥裏。
「五天!頂多五天,我再找幾個公司老板來換你出來,以後你想開什麼公司我都全力支持。」
五天裏,我經曆了慘絕人寰的淩虐,每分每秒我都渴望她能盡早救我出去,可是她卻忙著陪竹馬理發,陪他去聽音樂會感受生活的輕鬆愜意。
待到第七天,她終於找了幾個來頂替我的人,她貼心的挽著我,問我日後想在哪開公司,我卻一把甩開她,滿臉漠然。
「誰是你老公?你可別亂叫!」
......
「你給我喝了什麼?怎麼我的頭有些暈?」
我無力的放下杯子,緊緊盯著她。
林婉清尷尬的將手機裝進包裏,轉而樂嗬嗬的拿出一顆糖塞進我嘴裏。
「瞎想什麼呢?你肯定又是犯低血糖了。」
「今天是給咱們快倒閉的公司拉投資的日子,這節骨眼上我能給你亂喝啥?」
說完,她嫻熟的開始給我的頭部按摩。
隻是這次不同於以往,林婉清似乎有些分心,就連多次給我按錯了穴位她都沒有察覺。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後視鏡,幾輛黑色麵包車似乎從我們啟程開始,就一直牢牢跟隨。
頓時,我心裏什麼都明白了。
「你還是不願對我說實話。」
「投資人的公司並不在這個方向,這條路能帶你找到失蹤的沈辭?」
這個讓林婉清愛了好多年的竹馬,從我談及時,她沒來由的顫了顫。
「時彥,你今天真的是犯低血糖了,你看看你都暈得胡言亂語了。」
「沈辭早已經是過去式了,他和我沒有關係。」
我虛弱的望著她:「他為了高工資被騙進了詐騙團夥。」
「我知道他得了白血病,你已經幫他找到了能匹配的骨髓,現在正是他能救回生命的唯一機會,你想拿我這個快破產的老板去替代他,是嗎?」
林婉清別開臉,看向遠方:「時彥,你想多了。」
「沈辭是有苦衷的,他也是個可憐人。」
我按下心中翻湧的情緒,一字一句的說:「再可憐也不能沒有底線,他連他同鄉的弟弟們都騙過去了,那些人不可憐嗎?」
林婉清緊緊的抱住我,淚眼朦朧:「時彥,當年是沈辭把他治病的錢給我交了住院費,我的命是他給的,我不能讓他出事啊!」
「你不知道,他有幽閉恐懼症,那些詐騙份子把他關在黑屋子裏就是要他的命!你這麼愛我,你一定會答應我的請求,代他委屈幾天好嗎?」
她神情裏的瘋狂,讓我心裏一陣鈍痛。
「林婉清,你才是胡言亂語。」
她死死咬著下唇,神情悲痛。
我明白,我輸了。
從始至終,她的心上隻有沈辭一個人。
而這個主意,興許也是聽信了沈辭的危言聳聽,才把目標鎖定在他最恨的我身上。
之後的路途,我的身體越來越乏力,已經喪失了基本的行動能力。
林婉清始終不敢看我一眼,隻是默默的流著眼淚。
車子不知不覺的停在了一處偏僻的倉庫。
她及時打開車門,堅定的把我扶了出去。
那一刻,我對她的感情徹底破滅了。
一群戴著黑帽子蒙麵的男人,衝過來把我拽到了辦公間裏。
自稱是經理的女人蠻橫扯下我的名牌手表,笑著遞給林婉清一份保證書。
「你也夠狠的,這麼有錢的老公不要,偏得拿他換情郎!簽字吧!若不能按時帶幾個大客戶來,你知道後果的!」
她身後的小弟們將抬人擔架丟過來。
林婉清嚇得高聲尖叫:「沈辭,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