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為她判刑的白月光生孩子的那一天,她娘家人各個如臨大敵,就怕我來攪局鬧事。
可一直到孩子經曆難產出生,我都始終沒有現身。
妻子躺在病床上,被推出產房時,目光下意識地在人群中搜尋著我的身影。
“曉妍,你別擔心,我們都安排妥當了,那小子來不了。”嶽母拍著胸脯說道。
“對呀,我真怕他影響我小侄子的福氣。”小舅子也在一旁附和。
妻子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一旁的孩子,露出了高興的笑。
她不懂,為什麼我一直不理解她,她隻是不想讓白月光留有遺憾。
她甚至心想,如果我好好對孩子,就同意讓我和孩子一起生活。
可這一次,我已經接受了組織安排,馬上要前往法國裏昂的國際刑警組織總部,參與一項跨國犯罪打擊行動。
這一去,前路未卜。
......
林曉妍這一次生產大出血,但是在醫院住了不到一個星期,她就被孫澤宇的媽媽催著回家坐月子了。
我為了最近一些重大跨國案件在單位開會協商了一個月,直到今天才有時間休息。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剛一進門,就感覺氣氛有些怪異。
客廳裏,嶽父嶽母正圍著林曉妍和那個孩子,臉上滿是關切與疼愛,而孫澤宇的媽媽也在一旁,幾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仿佛
我才是這個家的外人。
“我家小寶真可愛,誒喲,叫外婆,乖寶寶!”
嶽母看著孩子滿心滿眼都是喜歡。
看到我回來,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林曉妍麵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隻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便又低頭逗弄起孩子。
“真是晦氣,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個時候回來!”
嶽父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
看著眼前的這幾人,我根本不敢想,明明在結婚前,他們看著我一口一個好女婿。
曾經,我和林曉妍的感情純粹而美好。
我大學就上了警校,她在隔壁讀師範,命運的齒輪也從那時開始轉動,我們相識相知相愛,一直沒有發生任何矛盾。
我性子不怎麼愛說話,林曉妍則是熱情洋溢的像個小百靈鳥,自從我父母犧牲去世後,我很少產生過大幅的情緒波動。
林曉妍像一束光打進了我暗淡的世界。
我們順利的結婚,她父母也很喜歡我,經常說我的工作好,有保障。
我們兩個一直很恩愛,但是在夫妻方麵的事情上她一直很抗拒,我也尊重她的一切想法,因此一直保持著無性的婚姻關係。
我也並沒有懷疑過什麼,因為我們兩個真的很恩愛,或許也是因為我在外的時間比較多,幾年的婚姻卻依然如同當初一樣。
我接到緊急任務,需參加一項跨國犯罪打擊行動的封閉式訓練,為期半年。
分別時,她眼中淚光閃爍,緊緊拉住我的手: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會一直等你。”
我輕輕拭去她的淚水,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嶽母也淚水不止,拽著我的衣袖,叮囑我要好好的。
那時候我心裏其實已經暗暗決定,和領導申請訓練完就回來,不去參與任務了,我想要好好守著這個家。
說實話那半年的訓練,沒有一刻我不在想林曉妍,有時甚至有些魂不守舍。
最後一天訓練閉營的時候,我開著車歸心似箭,可就當我迫不及待的打開門時,眼前的景象讓我瞠目結舌。
客廳裏,林曉妍和一個陌生男人正坐在餐桌前吃飯,那男人親密地摟著林曉妍的肩膀。
見我回來,兩人皆是一愣,林曉妍迅速掙脫男人的手,表情慌亂。
“他是誰?”
我聲音冰冷,甚至來不及放下手裏的行李,死死盯著那男人。
林曉妍眼神閃躲,囁嚅著:
“這......這是孫澤宇,我朋友,來家裏借住幾天。”
嶽父嶽母原本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嶽父眉頭緊皺,一臉嫌棄地瞥了我一眼,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嶽母則拉著臉,嘟囔著:
“沒用的東西,不如死在外麵唄,真掃興。”
孫澤宇也站起身,有些傲慢地朝我笑了笑。
我沒再多問,隻是目光掃過林曉妍,卻發現她一直在下意識地摸著肚子,而且肚子微微隆起,已然有些顯懷了。
我的心瞬間沉入穀底,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晚上,林曉妍端來一杯牛奶,笑著說:
“你訓練這麼久,肯定累壞了,喝杯牛奶,好好睡一覺。”
我接過牛奶,卻在不經意間看到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緊張。
不動聲色地將牛奶放在一邊,假裝喝了幾口。
果然,半夜時分,林曉妍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出了門。
我悄悄跟在她身後,隻見她走進另一間屋子,裏麵傳出孫澤宇壓低的聲音:
“寶貝,你怎麼才來。”
我怒火中燒,悄悄靠近,聽到林曉妍嬌嗔道:
“輕點,當心肚子裏的孩子。”
我的心像被重錘狠狠擊中,原來一切都已昭然若揭。
在這之前,她還一直抗拒我碰她,卻在我不在時,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