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包廂裏所有人都麵麵相覷,有人站出來解釋,“這都是誤會,誤會。”
“什麼誤會?要不是致遠和我說你在這裏‘選妃’我還不知道!”
“景川,我們結婚這麼多年,我有對不起你嗎?你這樣對我!”
薑月大聲吼了出來,完全沒管在場有多少人,最後還是朋友將人全部招呼走,偌大的包廂隻剩下四個人。
“薑月,這話難道不應該是景川來問你嗎?”
“這些年他對你怎麼樣你難道不清楚?怎麼可能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倒是你,自從賀致遠從國外回來,你的心思有幾分在景川身上?”
“現在還因為那麼一點錢就要和賀致遠生孩子和景川離婚,你父親那麼多債務景川都幫你還清了,他是缺那套房子的人嗎?”
朋友一連幾問,薑月臉色逐漸變得鐵青,“景川,你也是這樣想的?”
“我父親的債務難道是靠你一個人?公司發展成這樣我沒有功勞嗎?當初房子的事情我也是和你商量過的,現在你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在我身上?”
“我說了,離婚隻是暫時的,我會複婚,隻要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我和致遠的關係清清白白,可你呢,你瞞著我做了什麼?來這裏找小三?”
“薑月,你嘴巴放幹淨點,什麼叫川哥找小三,你們已經離婚了!你都二婚了還不準川哥另尋他歡嗎?”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插嘴了!”
薑月氣得臉色通紅,似乎隻要朋友再多說一句,她的眼淚就能奪眶而出。
站在一旁的賀致遠也看出來她情緒激動,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想要安慰,卻被薑月一把甩開了。
她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他。
這大概是賀致遠回來這麼久薑月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他。
“你也出去!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月月......”賀致遠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出去!”
薑月蹙眉,大概察覺到她是真的生氣了,賀致遠才不情不願的出了包廂。
“景川,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向來說一不二,你非要惹我生氣嗎?”
“我們明明可以很和諧的解決這件事。”
“當初如果你不願意完全可以和我說,既然你答應了,為什麼又要反悔?”
我隻是靜靜的看著她,麵無波瀾的反問,“如果我不同意,你答應嗎?”
薑月有句話說的很對,我很了解她的性格,所以在離婚這件事上我完全沒有選擇權。
如果當初我不同意。
薑月隻會和我鬧,然後用冷暴力逼我離婚。
與其這樣,還不如幹脆一點。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逼你的?”
“你現在來這裏找小姐就是為了報複我?景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無聊的手段來得到我注意?你這樣我真的很累。”
“我承認我這段時間對你的關注比以前少了點,我以後盡量避免還不行嗎?”
“不用了。”我淡淡開口,“既然離婚了,就不要再提複婚的事。”
“景川?你說什麼?”薑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我勸你想清楚?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後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回頭!”
我轉身,頭也不回來的往外走,任憑薑月在身後怎麼喊,我都沒停下腳步。
我看了眼時間,打車去酒店把行李拿出來直奔機場。
剛上車,朋友的電話就來了。
“景川,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薑月瘋了,她把包廂裏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我在去機場的路上。”
朋友哦了聲,還想開口說什麼,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最後隻是叮囑我要注意安全。
我嗯了聲,突然前麵出現一輛大貨車,燈光一閃一閃十分刺眼,我趕緊掛斷電話讓司機打方向盤。
下一秒,大貨車直接朝著我的方向衝了過來。
‘砰——’得一聲,我感覺身體直接被撞得四分五裂。
隨後是一陣救護車的聲音伴隨著嘈雜的人聲。
“喂,請問是景川先生的家屬嗎?他出車禍了,正在搶救,麻煩您來一趟第一人民醫院。”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到電話裏的薑月傳來一陣冷笑。
“他什麼意思,剛和我說分手,現在又使苦肉計把我騙回去?”
“把我薑月當成什麼人了?你幫我轉告他,想讓我過去,除非她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給我磕一百個響頭,否則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
薑月說完就氣衝衝的掛斷電話。
我苦笑,六年的婚姻,終於要走到了盡頭。
隻是我沒想到,結束的方式,會是以我的生命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