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打電話給我時已是後半夜,“景川,你怎麼不回致遠消息呀,他隻是想表達對你的感謝。”
“今天爸媽的事多虧了你,不然還不知道他們會鬧成什麼樣子。”
“明天有時間嗎?我和致遠都是真心想請你吃飯。”
我抬手揉了揉眉心,“不了,明天我要去躺公司。”
“可是你不來致遠會覺得你在生他的氣,而且我打算讓致遠去公司幫忙,你以後也不會這麼忙了。”
“公司去不去都無所謂。”
這個公司是我一手創辦送給薑月的禮物,她說過會好好珍惜,她說,即便她是公司的CEO這個公司最有話語權的還是我。薑月給了我足夠多的權力。
可這一切在賀致遠回來後全都變了。
甚至一個年入千萬的公司都不如白來的一套房子。
像那種拆遷房的地段壓根就不好,如果薑月想要可以買很多套,所以當她拿出這個撇腳的理由要和我離婚時,我就知道,六年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
再堅持隻會讓彼此更痛苦。
“薑月,你確定把我手上的項目都交給賀致遠?”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
我手中的項目資源幾乎都是自己的人脈,可以說離開了我絕對進行不下去。
“以後都是一家人,不用分得那麼清楚,而且那麼多項目你也顧不過來。”
一家人?
薑月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古代的皇帝,要有三妻四妾的服侍她嗎?
“隨你。”
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先是離婚,緊接著用賀致遠來分解我的權力,中間間隔的時間甚至隻有幾天,薑月心急得讓人心寒。
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處理事情。
剛到公司就看到賀致遠坐在我的辦公室,手裏把玩著我的工作牌。
看到我來後,他手一抖,直接將工作牌丟在地上,然後用皮鞋碾了碾,才跨步朝我走過來。
“呦,來得這麼早,這麼想把位置拱手讓人?”
“景川,當男人當成你這樣,還真是夠窩囊,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拱手讓人!”
我不屑道,“我玩膩了送給你有什麼不好?”
賀致遠臉色忽地變得青黑,他憤怒的揪著我的衣領,嗤笑了聲,“你以為我會信?”
“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月月,都離婚了為什麼還賴著不肯走。”
“難道你們不是假結婚嗎?”我反問道。
賀致遠笑了,“景川,我是應該說你傻還是天真?”
“你不會真的以為月月還會和你複婚吧。”
他一臉得意的朝我炫耀,“我告訴你,等拆遷款下來月月也不會和我離婚。”
“在她心裏,我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賀致遠這句話我確實反駁不了,也不想在這裏和他過多糾纏,去桌上拿了幾份文件準備離開,他卻一把拉著我的袖子不讓我離開。
直到看著薑月朝這邊走過來,他立刻又變了一副嘴臉,眼眶蓄淚,十分楚楚可憐。
“景川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這些項目月月已經交給我了,你不能拿走。”
他佯裝可憐的模樣將手放在我的文件上,我都還沒來得及推開賀致遠已經自己躺在地上。
“景川,你幹什麼!”
薑月急忙推開門半蹲在賀致遠身旁,擔憂的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月月,你不要怪景川哥。”
“其實他說的對,這些項目一直都是他跟進,這時候換人確實不好。”
薑月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心疼逐漸凶狠起來,“景川!你幹什麼!我不是已經和你打過招呼了嗎?”
“不就是幾個項目,你至於大打出手嗎?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小氣,你要是喜歡大不了我再給你投資幾個。”
“我們公司缺這些小錢嗎?”
我抬頭失望的看著薑月,每次隻要涉及到賀致遠,不管前因後果,我永遠都是錯的一方。
她說的對,公司不缺這些小錢,就獨獨缺一套房子。
“我從來沒說過這些話,信不信由你,至於這些項目,他想要完全可以拿去。”
至於資方能不能同意,那就要看賀致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薑月看著我的眼神愣了幾秒,讓賀致遠先出去,項目的事他來和我溝通。
等人走後,薑月收斂了脾氣,拉著我的手衝我笑了笑,“致遠剛來不懂事,剛剛我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看著她的反應,冷哼了聲,“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是賀致遠的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