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穿著曾經白茗送給我的那身高定西裝,帶著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走進了約定好的咖啡館。
這家五年前我經常來的咖啡館,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沒有變化,我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了我們倆經常坐的那個位置。
一個女人帶著口罩墨鏡帽子靜靜地坐在那裏,可就算她這麼遮掩,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就是白茗。
我看著她的樣子怔怔地出神,時間仿佛就這麼回到了從前,回到了我還可以肆意的對她說我愛你的日子裏。
可我知道,我不能再繼續貪心下去了。
老天爺給我的奇跡已經夠多了。
我咽了咽口水走到了白茗的對麵,她連眼睛都沒看向我,就說道:
“陸粼然,你來了。”
她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動聽,如同黃鸝清脆的鳴叫,繼續對我問道: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呢?”
我也帶著墨鏡和口罩,聲音有些疲憊,但是我硬裝出一副輕鬆和愉快的樣子。
“很好啊,現在事業有成,有房有車,身體健康,老婆漂亮孩子可愛,沒什麼不好的。”
白茗聽了我說的話,冷笑了一聲說道:
“可是我去你們公司做遊戲代言的時候,可是聽說你早就被公司開除了啊?”
我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的大屏幕,那是白茗為遊戲《第二人生》的代言。
而這個《第二人生》就是我親手設計出來的遊戲,我是這個遊戲的主策劃,可就在我得病之後不久,公司嫌棄我不能加班,找了個借口將我開除了。
甚至在開除我之前還將遊戲的版權買走了。
而不出我所料,《第二人生》已經變成了一款現象級的遊戲,全世界每5個人就有一個人玩這款遊戲。
這款遊戲,就是我畢生的心血。
我看著白茗摘下口罩後美的驚心動魄的笑容,一時間連借口都想不到。
隻能舉起咖啡愣了一會,笑著說道:
“哎呀,做遊戲才能掙幾個錢,我早就不做遊戲了!”
白茗的笑容越來越冷,聲音也變得冷漠:
“你不是說,做一款你自己心目中最優秀的遊戲,是你畢生的夢想嗎,怎麼才五年就忘了?”
說著說著,她笑了一下:
“也對,當初還說要愛我一輩子呢,不也是在我最難的時候就要跟我分手?”
“你就是這樣的人,什麼誓言什麼夢想,在你眼裏都不如錢重要。”
聽她說的這些話,我心中一酸。
對啊,當年我離開她的時候,正是她準備參加選秀綜藝的前夕,她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了節目組當做報名費,全靠著我才能生活。
而我卻在那個時候離開了她。
在她看來,我確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她好像一下就失去了和我聊下去的興致,放下了咖啡帶上了口罩。
白茗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仿佛和我見麵是讓她變得臟汙的事情。
我看著她要走,有些不舍,連忙開口道:
“你要幹嘛去,這就要走了嗎?”
白茗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要結婚了,你要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