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愛愣了一下,旋即惱怒道:
“祁羨,你說什麼呢!我們可是領了證的夫妻,分什麼手!”
“我就是假裝和小衍結個婚嗎?結婚證都攥你手裏,你至於拈酸吃醋和我說這種話嗎?”
聽見這話,我連反駁的心都沒有了,隻為自己這些年的付出感到不值。
結婚證?
我們的結婚證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比我更清楚。
大概是我沒說話,讓許愛覺得我是妥協了。
頓了下又開口:“行了,我知道你是在吃醋,想用分手來激我。不過下次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可要生氣了,你就當......我們先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好嗎?”
“對了,京城那邊有個案子很棘手,你先去京城調查收集一下證據吧。”
說完,顧漣漪就掛斷了電話,但我卻依稀聽見她給顧衍解釋道:
“我暫時沒找到人去接手他手上的案子,等我找到人......”
我不由得為自己感到悲哀。
原來,在她的心裏,我始終隻是她賺錢的工具嗎?
我拚命地做案子,賺來的錢卻被她拿去和顧衍花天酒地。
我還記得,一年前,我上班代步的小電驢壞了,我求她給我買個新的。
她卻給我買了輛二手自行車,讓我在寒冬臘月,蹬自行車上班。
“現在大環境不好,我手上也沒有閑錢,你將就一下吧。”
我被寒風吹得鼻子通紅,到了律所才發現,門口停了一輛最新款的阿波羅跑車。
我這才知道,不是大環境不好,而是許愛為博顧衍一笑,用我賺來的錢,給他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
想到這裏,我自嘲地搖了搖頭,先回家收拾了行李,緊接著帶上行李去了律所。
“祁老師,您不是和許總在舉辦婚禮嗎?”
律所所有人都去參加婚禮了,隻留了一位女實習生在律所。
巧合的是,這個女實習生是我帶的。
又或許,不是巧合。
“你記錯了,那是許總和顧衍的婚禮,不是我的。”
我一邊平靜開口,一年拿出了一份離職通知。
因為許愛說我也是律所的老板,所以一直沒有和我簽過合同。
所以我想離職的話,直接走就行了。
事實就是這麼荒誕,懂法的律所卻盡幹一些違法的事兒。
女實習生愣住了,旋即明白了什麼,憤憤不平道:
“許總真是太過分了!”
我笑著讓她好好工作,轉身離開了這奮鬥了多年的地方。
離職後,我並沒有一身輕鬆。
名滿整個行業的大律師,身上隻有三塊六毛五,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我歎了一口氣,猶豫著給大學同學打去電話。
同學聽見我分手後,很是欣喜,立馬說連夜開車過來借我去她的律所上班,還給我律所合夥人的身份和股份。
我讓她不必這麼麻煩,隻需要借我兩百塊,夠我買汽車票就行了。
畢竟這些年,我出差去其他地方,為了省錢已經坐慣了大巴車。
沒想到,同學卻很是心疼,立馬轉了兩百萬到我的卡裏,讓我明天買最貴的商務艙航班,而且她現在就提前去機場等著接我。
我苦笑不已,心情有些低沉。
真大方,比許愛對我大方多了。
我在酒店呆了一晚,看著朋友圈裏顧衍發布的婚鬧視頻裏許愛那開心的笑,默默給他們點了一個讚。
次日,我卡著點登上飛機上的商務艙。
很快,飛機落地,走出機場我卻聽見了顧衍的聲音。
他詫異道:
“祁羨哥,你不去京城做案子,跟蹤我們幹什麼?”
“我說你昨晚上怎麼好心給我們的視頻點讚呢,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