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叫了一個上門服務。
進門後,連人帶貓,被他奸殺分屍。
醒來時,門外響起了熟悉的敲門聲。
該死!我竟然重生到了事發前。
……
之前在網上找到一個可以提供上門喂養的小姐姐。
談好喂養價格,我便放心把貓咪交給她來喂養。
我們約好時間,她晚上十點過來我這拿鑰匙。
在九點五十分左右,我聽到了敲門聲。
應該是薇薇她來了。
我欣喜地打開門,卻看到是個高高瘦瘦的男生。
頂著黑色帽子,臉上戴著口罩,背上一個雙肩包。
「你是?」
我半掩著門問他,晚上女生一個人在家,心裏多少有點防備。
「你好,是李詩瑤對吧?」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陳力,今天薇薇臨時有事,讓我來替她拿下鑰匙。」
原來如此,我鬆了一口氣。
我和薇薇認識有一段時間了,放假不在家就讓她過來幫我喂貓。
經常互相交流養貓經驗,曬貓照。
「那你等我一下。」
於是轉身就去給他拿鑰匙。
現在流行感冒嚴重,這種上門喂養都會自帶口罩,顯得更加專業負責。
雖然看不到臉,看他說話客氣,眼神還挺溫柔,也就放下了戒心。
我回到臥室,從抽屜裏找到備用鑰匙。
回過頭來,他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臥室門口!
眼睛陰森地盯著我。
我渾身一驚,毛骨悚然,嚇得失控,啊地叫了一聲。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的眼神裏,我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我強裝鎮定,手卻不由自主的抖得厲害。
一隻手顫抖的按在胸前,長舒一口氣。
裝作若無其事地笑著對他說道:
「你幹嘛,嚇我一跳。」
我顫抖的把鑰匙遞到他麵前,隻希望他趕緊離開。
他並不理我,一隻手慢慢揭下口罩,露出下半張臉。
嘴角上揚,眼睛炙熱地盯著我,像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李詩瑤,很榮幸你成為我的第10號獵物。」
獵物?第十號?
聽到這話,我渾身僵硬。
告訴自己不能慫。
拿起手機,語氣嚴厲的向她吼道:
「請你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他聽到我準備報警,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喵~」,我家貓聽到我的吼聲,突然向我房間走來。
路過他腳邊時,他蹲下身子,一隻手把我的貓拎了起來。
另一隻手托住我家貓身體,把它的頭硬生生擰了兩圈。
我嚇得急出了眼淚,快速撥打了110。
他把貓往牆上重重一摔,發出沉悶的聲音,一條血跡印在白色牆上,貓咪已沒了生機。
接著迅速朝我撲了過來,一把搶過我的手機,往地板上摔了個稀巴爛。
「救命!」
我終於忍不住大聲呼叫了起來。
他用手捂住我的嘴巴,把我按倒在床上。
一邊用力扇我耳光,一邊在我耳邊吼道:
「你叫啊!你越叫我越興奮!」
眼前的他滿眼通紅,青筋暴起,與禽獸無異。
他粗暴地撕下我的衣服,發泄著獸欲。
窗外大雨傾盆,我的嘶吼被雷聲覆蓋。
這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總算停了下來。
我撿起一件外套蓋住身體,低著頭。
縮在床腳,低聲啜泣,希望他早點離開。
他點起一根煙,嘲弄地看著我:
「你不會以為我要走了吧?」
我隻覺得渾身發冷,像是掉到一個巨大的冰窖,從頭涼到腳。
他抽完最後一口,把煙頭狠狠地按在我手臂上:
「這隻手一會你也用不上了。」
我疼的麵目扭曲,喉嚨早已喊啞,在那幹嚎。
他打開雙肩包,從裏麵掏出一捆繩子。
「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我跪在地上,用沙啞的聲音苦苦哀求。
他聽到我的哀求,反而變得更加興奮。
抓住我的頭發,粗暴地把我仍回床上,用繩子把我四肢綁在床的四角。
他麵目可怖,露出貪戀的笑容。
拿出手機,把我身體從各個角度拍了個遍。
我已經沒有任何屈辱感,隻是痛苦地忍受著這一切。
直到他從包裏掏出兩把刀,在燈光下寒光閃閃。
我使出僅有的力氣,四肢拽動著繩子。
揮霍著我生命最後的一點生機。
但是沒有奇跡發生,物理學沒有消失,我成了砧板上的肉。
隻見他猛地朝我一揮,我別過頭去不敢看。
巨大的疼痛瞬間襲來,我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我四肢被他砍斷,鮮血染紅了整片床。
相機不停的哢擦聲,是我最後的記憶。
睜開雙眼,我站在門口,一隻手握住門把手,正準備開門。
我重生了。
剛剛經曆削皮刮骨,巨大的痛感似乎還未消失。
我雙手竟冷汗直冒,差點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
敲門聲再次響起,我竟然重生到了這個該死的時間點。
但老天給了我一個再來一次機會,我就一定不會放過!
握住門的那隻手,趕緊縮回。
隻要不開門,這次就一定能活下來。
我屏住呼吸,聽著外麵的動靜。
一邊打開手機發送短信到110報警:
【我正遭遇罪犯入室殺人,歹徒有刀。地址是鹿城市30號501,情況緊急,速來解救,不要回電話!】
一邊打開微信發消息給閨蜜,讓她趕緊幫我報警:
【幫我報警,我在家中,不要給我發消息打電話!】
隻要警察一到,我就可以度過危機。
想起手機還沒調成靜音,我趕緊設置成靜音模式。
可是,發出去的微信消息怎麼全部顯示發送失敗!
報警短信也顯示發送失敗!
我焦急地一次又一次的點重新發送,哪怕隻有一條發出去也好。
可是,重複了無數次都是發送失敗。
我看著窗外的電閃雷鳴,瓢潑大雨。
難道是天氣太惡劣,才讓信號全無?
我欲哭無淚。
門外敲門聲突然停了。
趕緊走吧,我祈禱著。
如果他走了,我以後一定虔誠燒香拜佛。
又過了一會,外麵好像完全沒有聲音了。
我心裏輕鬆不少,但我還是不敢大意,門外這可是個變態殺人狂。
我小心翼翼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外麵的風吹草動。
卻聽到很輕的呼吸聲,不是我的。
在門的另一邊,他和我隔著門臉貼臉!
我嚇得全身發抖差點哭出聲,用力捂住嘴巴,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我繼續屏住呼吸,甚至不敢喘氣。
門鎖上,忽然傳來輕輕地金屬摩擦的聲音。
我湊近一看,鎖芯一下一下的在動,他在開鎖。
我快速在房間掃了一眼,看有沒有重物可以擋住房門。
隻有一個沙發看起來有點沉,怕是頂不住。
我大腦飛速運轉,直接跑進了臥室。
大概過了3分鐘,我隱約聽到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他還是進來了。
5
此時我正敞開臥室門,坐在梳妝台前,翹著二郎腿,等他進來。
他的腳步很輕,但我能感受到他在向我靠近。
恐懼仿佛讓我耳聰目明,五感變得特別靈敏。
他走向臥室看到我,竟然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以前那個臉龐精致,身材婀娜的女人不見了。
此刻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穿著病號服,頭發剃光,看起來病懨懨的女人。
我在他開鎖時,迅速跑進房間。
把身上漂亮裙子脫掉,換成以前cosplay穿過的病號服。
頭發用推子剃光,全部塞到床底。
順便爭分奪秒畫了一個病態妝,讓自己看上去更像是得了什麼大病。
「你是?」
我先開的口,麵無表情。
他有點意外,我不像其他獵物一樣恐懼,讓他有點挫敗感。
也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立刻把口罩摘下,警惕地回我:
「我是薇薇姐朋友,今天薇薇姐臨時有事,讓我來替她拿下鑰匙。」
我拿起桌上的鑰匙,並不起身,直接仍給了他。
朝他微微一笑,「哦,我都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又戲謔地看著他,「我說怎麼又進來個男的,都說了最近不接客。」
聽到這話,他似乎被我勾起了好奇心。
「接客?接什麼客?」
6
我起身站起,走到他身前,一隻手拍了拍他下麵,湊到他耳邊,呼了一口氣,輕聲嬌媚地說道:
「你說接什麼客呢?」
他似乎明白了過來,好像很失望,把我的手甩開,滿臉厭惡地說道:
「原來你是個妓女。」
他果然有職業歧視,那就好辦了。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腹部,又繼續惡心他。
「要不要姐姐幫幫你?」頓了頓湊到他耳邊,「隻要兩百塊。」
沒想到他直接破防,把我一把推開,說道:
「下賤東西!」
隻要讓他覺得我臟,就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
最好現在拿完鑰匙,趕緊走人。
所以我並不生氣,笑著說道:
「你不是上門喂貓的麼,這樣和雇主說話,生意還做不做了?」
他往後退了兩步,退出了臥室。
我臉上平靜如水,但是內心翻江倒海。
隻要等他走出大門,我就脫離危險了。
隻見他退出臥室,稍微整理了下肩帶。
朝大門口走去,再走三步就出去了。
我心跳加速,都快到嗓子眼了。
他卻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我逐漸開始焦急起來,手心竟又冒出層層細汗。
「你這是生病了?賤貨?」
原來他看我麵容憔悴,頭發都沒有一根,穿著病號服,想繼續奚落我一番。
「幹我們這行,得個病不是很正常?」
「什麼病?」
「治不好的病。」
這話剛從我嘴巴說出,他身體明顯的晃了一下。
隨後朝我身上猛地吐了一口痰,卻發現自己口罩沒有揭下。
於是揭下口罩,擦了擦嘴巴。
「活該!」
我不辯駁,隻是淡淡說道:
「你想留就多留一會,我家這空氣可不幹淨。」
他聽完迅速把口罩戴上。
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我很滿意。
接著他把手上的鑰匙朝我砸過來,仿佛被我接觸過的東西都不幹淨。
「趕緊去死吧你!晦氣。」
說完,他轉身直接走了。
「哎哎哎,生意都不做了嗎,弟弟?」
「你不做,姐姐做啊,以後多來照顧下姐姐的生意。」
我在房間繼續大聲的嘲弄他。
7
直到確定他離開我家,我卸下所有偽裝,大聲哭了出來。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我真的活下來了。
我興奮地把貓咪抱在懷裏,猛吸了幾口,這一次我們倆都活了下來。
確定他已經走遠,我拿出手機繼續撥打出110。
手機放在耳邊,等待接通。
「你在幹嘛?」
一個既熟悉又冰冷的聲音。
他又回來了。
我嚇得手機差點掉下來,這一幕恰好被他看到。
他很享受別人畏懼他的感覺。
我掛掉電話,擦掉眼淚,抬起頭。
再一次和那雙陰森的眼睛正麵交彙,一定不能露怯!
冷冷說道:
「感歎人生苦短,自己時日無多不行?」
他陰沉著臉,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這樣的屍走肉,就應該在這慢慢腐爛,錢都給我。」
我懸著的心,放下來一半。
貪財那就不怕了。
破財消災,我心裏默念。
但我不能直接給他,戲得做足,說道:
「老娘憑本事賺的錢,憑什麼給你?
法製社會,想搶劫啊?」
他一臉嫌棄:
「用你的錢我都嫌臟,趕緊交出來!」
說完,一個巴掌就朝我扇了過來。
快到我臉上時,卻停了下來。
我甚至都感覺到了手掌帶過來的風。
他放下手掌,猛地朝我肚子踹了一腳。
我吃痛後退,摔倒在床邊。
他原來是不想碰到我,覺得我身上不幹淨。
我捂住肚子指了指抽屜,示意他自己拿。
裏麵有我貴重的金銀首飾。
他走過來,打開抽屜一看。
裏麵卻什麼也沒有!
又朝我身上猛踢了一腳,我瞬間慌張起來。
抽屜裏明明都是我的金銀首飾,怎麼全都不見了!
難道我記錯了?還是說這是重生的費用?
我從地上爬起,忍著劇痛,朝最靠裏麵的衣櫃走去。
我在裏麵放了幾萬塊現金,如果再沒找到我真的要崩潰。
他瞪了我一眼,決定再信我一次。
我打開衣櫃門,一雙漆黑的眼睛和我對視,我嚇得尖叫起來,裏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