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破產後,未婚夫蘇新宇堅決和我解除婚約,
選擇韓沫然。
是祁廷時幫我還清債務,料理我父親的後事,救我於水火之中,
之後的三年,更是陪在我左右,
可就當我以為遇見救贖,
卻在婚禮的前一天,聽見他和他好友聊天,
“你真打算娶程霜嗎,你就不怕她以後知道她父親的死還有程家破產是你幹的?”
“沫然已經和蘇新宇結婚了,娶她就娶了。她發現又怎樣,債我替她還了,她父親也下葬了,很對得起她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祁廷時也騙了我,
從頭到尾,入戲的人隻有我。
......
我站在門外把祁廷時和秦川的對話聽的真切。
手中的果盤因我身體的輕顫而顫抖。
“你就沒有一點後悔?”
聽見秦川的疑惑,我的心中竟然燃起一絲期待。
“一切都是為了沫然,我不會後悔。”
秦川聽到後有些無奈的扶額,竭力勸道,“你幫韓沫然在韓家站穩腳跟又怎樣,她還不是選了蘇新宇!你真的要為一個不愛你的人去傷害愛你的人嘛?”
祁廷時聽後麵無表情,看著秦川認真的說道,“不管沫然選擇了誰,那是她的自由,我隻是希望能幫到她。至於程霜,她這麼愛我,我如果不和她結婚,對她來說才是傷害。她隻要不知道這些真相,她就不會受到傷害,我也是在保護她。”
秦川聽到祁廷時的詭辯後無言以對。
而我,卻忍不住扯出一抹笑。
笑自己眼瞎,笑自己蠢,笑自己過往的三年。
過去的三年,我將祁廷時看做我的恩人,我的救贖。
隻因他在我被全海城都嘲笑的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前。
不僅幫我還清了債務,還幫我安葬了父親。
因為他,落魄的我得到了新的庇佑。
也是因為有他,我才沒有因為蘇新宇的拋棄而心生怨念。
可現在他和秦川的對話卻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竟然還打算嫁給這個害我家破人亡的男人。
屋內腳步聲響起,
我顧不得其他,隻能逃回房間。
秦川走後,祁廷時回到房間站在我麵前握住了我的手。
“手這麼涼,生病了嗎?”
他說著將手貼在我的額頭上感受我的溫度,“不燙,霜兒是哪裏不舒服嗎?”
看著眼前滿臉擔憂的祁廷時,我隻覺得恐怖。
他明明不愛我,卻總能表現出愛我入骨的樣子。
我輕輕搖頭掙開了他的手,淺笑道,“開著窗戶呢,可能是風吹的。”
祁廷時聽到後抬腳向窗邊走去,一邊關窗一邊囑咐道,“你身體弱,不要總吹風,生病了怎麼辦,我會心疼的。”
換做以前,我聽到祁廷時的這番話後一定會笑的燦爛,還會抱著他撒嬌。
可現在,我隻是沉默不語。
他注意到我低落的情緒,蹲下身和我對視,“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霜兒不高興嫁給我嗎?”
方才聽到他和秦川的對話後,我整個人陷入迷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是祁廷時的話提醒了我,我不要和他結婚。
我要走。
擔心他察覺出我的異樣,我急忙安撫,“婚前焦慮?別擔心,我可以的。”
祁廷時笑道,“霜兒,別焦慮,我會一直陪著你。”
三年前他就是這樣說的,三年中,他也是確實這樣做。
可我以為這是因為他愛我,原來,是為了贖罪,也是為了鉗製我。
“霜兒,咱們去新家那邊布置一下婚房吧。”
祁廷時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我隻好點頭同意。
新家坐落於西城,是一個十分豪華的別墅。
我看到的第一眼,便覺得喜歡。
祁廷時告訴我,他是按照我的喜好選的房。
不同於上一次來這裏時的喜悅,再踏進這座別墅,我竟覺得渾身發冷。
眼前人是仇人,心上人是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我怎麼可能還覺得這房子溫馨。
正當我努力調節自己情緒時,祁廷時的手機響了。
是韓沫然的專屬鈴聲。
我曾經因為這個鈴聲和祁廷時鬧過脾氣,但祁廷時告訴我,那是因為韓沫然是他的合作夥伴。
他說這話時眼神極其認真,讓我不得不信。
縱使我心中不願意,我也沒再和祁廷時說過自己的不滿,因為我怕他覺得我作。
可現在再聽到這個鈴聲,我隻覺得是救命鈴聲。
祁廷時麵露尷尬的看了我一眼,接起電話向遠處走去。
很快,他再回來時便是一副焦急的模樣。
“霜兒,公司有事,我得先去一趟,你先收拾,剩下的等我回來和你一起。”
他說罷不等我回話便向門外走去。
看著他離去不曾回頭的背影,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是感到心痛。
曾經是我愚鈍,也是我有意裝看不見。
祁廷時對於韓沫然的電話從來都是使命必達,無論他當時在做什麼。
甚至有一次,在我和祁廷時親熱時,
他也接起了韓沫然的電話,在電話裏傳出哭聲的那一刻,他當即換衣服離開,
從頭到尾,沒看我一眼,也沒和我交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