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老爺子壽宴。
孟清和到時,顧斯年正牽著姚心怡的手,將她一一介紹給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
姚心怡身上的晚禮服正是昨晚那款,不用減肥也很合身,華麗的禮服襯的她都貴氣了幾分。
而顧斯年,穿的是同色係的情侶款西裝。
以前,顧斯年和她在一起時,隻有外出旅遊的時候,才會願意陪她一起穿情侶裝。
原來遇到了真正喜歡的人,就算沒人提醒,顧斯年也會給足安全感。
孟清和將壽禮送到顧老爺子手上,默默站在孟父孟母身後當一個隱形人。
可話題還是被長輩們帶偏到她身上。
顧母拉著她的手感慨道,“要不是斯年忽然有了對象,我都要以為你要成為我兒媳婦了。”
“你們兩個還有娃娃親,斯年這小子先斬後奏慣了,這事是顧家對不起你。”
顧母說這話時,沒有避諱其他人。
姚心怡臉色有些難看,顧斯年也因此沉了臉色。
“媽,當著心怡的麵你胡說什麼呢,我和孟清和從小到大就是兄弟,哪有什麼娃娃親!”
孟清和看著顧斯年急不可耐撇清關係的模樣,抿了抿嘴,心底劃過一絲釋然,笑道,
“顧斯年說的對,我們兩個隻是兄弟,顧阿姨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了。”
聽到她這樣說,顧斯年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顧母笑說了幾聲“怪我”,就將這個小插曲揭過。
宴會中途,孟清和覺得心口有些悶,一個人往顧家後麵的小花園走去。
隻是沒想到姚心怡也跟了過來。
孟清和和她對視,隻是一天,姚心怡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精致的妝容和昂貴的晚禮服,也襯的姚心怡這朵原本怯懦的小白花多了幾分貴氣。
姚心怡笑意盈盈,說出的話卻像刀子一般毫不留情。
“孟小姐,我聽顧斯年的兄弟說,在他追到我之前,你都在給他當床.伴?”
孟清和瞳孔一縮,猛地看向姚心怡。
“你說,如果你爸媽知道你那麼賤,他們還能抬得起頭嗎?”
孟清和目光霎時變得冷厲,身體也因為生氣克製不住地顫抖。
顧斯年將他們這麼多年貶的一文不值,她隻想悄無聲息地離開,最好再也不見。
可姚心怡偏偏跳出來找存在感。
孟清和被姚心怡那些話刺激的理智盡失,掙脫開手朝姚心怡臉上扇去。
在孟清和動手前一秒,姚心怡就朝後跌坐下去,巴掌擦著姚心怡的臉頰劃過。
刺啦——
布料裂開的聲音響起,姚心怡伏在地上抽噎著。
“孟小姐,就算你再喜歡阿年,可他現在已經和我在一起了,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阿年不是物品,我不能把他讓給你......”
孟清和皺眉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姚心怡,不明白她這是搞哪一出。
孟清和下意識彎腰,想將姚心怡從地上揪起來。
可還沒碰到姚心怡,孟清和的手腕就被顧斯年狠狠攥住,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掐斷。
顧斯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小花園,聲音狠厲,“孟清和,你找死是不是!”
手腕被用力甩開,孟清和整個人被甩在一旁的碎石子小道上。
膝蓋猛砸在石子上,直接擦破一大片往外冒著血。
顧斯年小心翼翼地將姚心怡扶起來,指著姚心怡臉上幾乎看不到的傷痕,“孟清和,給心怡道歉!”
“我沒錯,也不會道歉。”
胸前的燙傷以及腿上、膝蓋上和掌心裏的擦傷,每一處都在疼。
孟清和倔強的抿緊唇,目光裏沒有一絲退讓。
顧斯年和她對視,目光猛然間一顫,表情剛柔和了些,就聽姚心怡抽噎著委屈道,
“阿年,你別怪孟小姐,她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我,你們兩個才是青梅竹馬的一對,都怪我......”
沒等姚心怡把話說完,顧斯年就急著反駁,“心怡,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我喜歡的人隻有你一個人!”
話落他又轉頭看向孟清和,大步走過來在孟清和臉上扇了一巴掌。
“孟清和,做錯事不道歉,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巴掌落下的聲音在空蕩的小花園裏格外脆響。
孟清和目光顫動,猛地抬頭看向顧斯年。
半響,她才自嘲地笑了一聲,看著顧斯年抱起姚心怡大步離開,蓄在眼裏的淚才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