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程剛暈倒了,我去看看,你記得好好吃飯,晚上不用等我了。”
沒等他開口,雲錦書已經拿著包包幫忙出了門。
這一夜,她沒回來。
付晏城忙著收拾自己的東西,也沒時間管她。
晚上,他無意中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竟與健康毫無幹係。
他猛地想起自己最近頻繁的頭暈,和那天那工作人員的話,霎時冒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一早,他去了趟圖書館。
當他看到成.人六個月才能獻血一次時,他驀地笑出了聲。
雲錦書幾乎每個月都會讓他獻一次血,變著法騙他說對身體有益無害。
她是真的不顧他死活啊!
付晏城跌跌撞撞地到家不到一個小時,雲錦書回來了,帶著坐在輪椅上的杜錦程。
“錦程這幾天不舒服,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就先把他帶過來跟我們一起住了。”
“晏城,抱歉。我真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實在是我這身體太不爭氣了。”
杜錦程說得愧疚又卑微。
雲錦書不悅道,“不能這麼說,身體不好又不是你的錯,你先在我這住下,把這當成自己家,不要拘謹。”
付晏城站在門口,他們已經進了屋。
他不想和他們待在同一屋簷下,轉身出去了,回來時陽台雜物間的東西已經被翻了出來。
“住手!”
離婚證就在他的枕頭下,要提交的資料也藏在行李中,若是被杜錦程看到,他就走不成了。
他一下子撲了過去,擋住了他的手。
“你要做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我就是想幫你整理一下東西,你看這些好亂。”
杜錦程一臉無辜。
付晏城當然知道這地方亂,這本來就是放雜物的。
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雲錦書住著主臥,客臥被他占了,他不住這還能住哪?
“不需要你來幫我整理,你也不許再動我動東西,聽到了沒有!”
“晏城,對不起,我也是......”
“他也是一片好心,你那麼生氣做什麼?”
雲錦書從廚房出來,開始指責他,“你不要他整理就不要嘛,有話不能好好說?”
雲錦書讓杜錦程出去,又開始勸說他。
“錦程身體不好,閑著隻會胡思亂想,他隻是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你讓著他點。”
見他沒做聲,她轉身走回了廚房。
付晏城將行李包裏的東西又裝了回去,看到那兩本離婚證時,心裏的鬱結總算是消退了。
晚些時候,不知道是誰打了電話過來。
“研製成功了?好好好,謝謝!謝謝!”
“錦書......”
雲錦書哭了,杜錦程擔憂地看著她,她激動地就抱住了他。
“錦程,實驗成功了,你有救了!有救了!”
“真、真的嗎?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是的,今晚我們一定要好好慶祝慶祝!”
兩人喜極而泣地相擁,讓付晏城捏緊了拳頭。
什麼不放心,不過是巧立名目,讓他名正言順地登堂入室而已。
雲錦書,我不要你了。
晚上,雲錦書依舊做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補血菜,看得付晏城沒有半點胃口。
她又哄又勸地叫了他好幾次,他都拒絕了。
最後,她和杜錦程高高興興地一起慶祝,再沒管他。
飯後,他洗漱回來,沒開燈,直接往被子裏一躺,被一雙柔.軟的手就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