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大夫在我病床邊守了一夜,他還是不放心我獨自離開。
我隻能做樣子般給祁庭暮撥打了電話。
可好久才接通。
祁庭暮的聲音慌慌張張,不斷有衣物摩挲的聲音傳來。
聽到我說我還在醫院的時候。
祁庭暮沉默了下,而後給我我轉了一筆大額轉賬,心不在焉叮囑我先打車回家。
但在我開口同時,電話中卻出現了一個嬌弱的女生聲音。
“哥哥,你不是說賣保險的嗎,我們繼續嘛。”
電話被掛斷,隻剩冰冷的嘟嘟聲。
我尷尬一笑,扭不過醫生,隻能留在醫院打點滴,
點滴打完,我走出醫院後手機傳來鬧鈴聲。
上麵寫著今天是給祁庭暮的父母送年貨的日子。
但現在現在沒必要了。
但當我到店裏提出要拿走禮盒時,前台小妹查了好久後告訴我禮盒被拿走了。
相熟老板匆匆趕來,連忙給我調監控。
原來是有人打電話讓禮盒送到指定地點。
我猜出是祁庭暮提前拿走送給他父母。
老板看我興致不高,非要開車帶我去看禮盒送到哪裏。
“你是我們老客戶了,這次是我們這邊沒核對好,走吧,我帶你去,反正也是你們的。”
我再三拒絕,抵不過老板想要補償的熱情。
可等到了指定地點,發現有另一重驚喜等著我。
我竟然看到祁庭暮帶著周茹眉出現在他父母家的樓下。
眼下,祁庭暮的父母正依依不舍的拉著周茹眉的手,殷切叮囑著。
相熟程度不像是第一次帶她回家。
這個地方是我六年來都心心念念想要來的地方。
而祁庭暮的手邊赫然提著兩杯咖啡。
他們辭別父母後,祁庭暮將周茹眉抵在車邊,親手喂她喝著。
老板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我的神色,替我找補:“或許隻是妹妹呢......”
他聲音越來越弱,連自己都不太相信。
可我知道,確實妹妹,不過是負距離的妹妹!
但我仍淡淡的笑著:“走吧。”
此時初雪紛紛而落,是我們相愛六年都沒等到的。
今年終於在我們殷切許願後落下。
隻是他陪在別的女人身旁。
老板驅車行駛,恰好祁庭暮抬頭看雪。
他跟我目光相撞,我瞬間看到他眼中的慌張。
車疾行而過,我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摁掉祁庭暮的一個又一個來電。
他道歉解釋的短信把我的手機擠卡。
我回到家,門就被重重推開。
一身雪花的祁庭暮甚至連氣都沒喘勻,就心慌意亂的尋找我。
看到我拿著行李箱。
“老婆你是要去出差嗎,今天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隻是我們順路走到我父母樓下了。”
“我陪你去出差,你等我一個星期,等我手上這樁案子結束了,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的神色,手上重重握著行李箱杆。
我拗不過他,隻好暫時放下行李。
深夜他手機震動了一下,他謹慎的觀察著我睡著了沒有。
而後在我臉上落下輕柔一吻,哪怕我都聽不到,他還是習慣報備。
“老婆,公司有個會。”
他動作極輕的離開。
然而在他闔上門的下一秒,我睜開了眼。
隻剩下最後四天,我要結束一切離開,讓祁庭暮徹徹底底的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但是誰知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我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