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原來的我,一定會衝進他懷中,添油加醋的說我的痛苦,讓他心疼。
原來的我,不管傷口再痛,隻要祁庭暮安慰我兩句,比頂級醫療團隊治療還管用。
他目光微不可查的看了下我的膝蓋。
隨後,祁庭暮若無其事隨手拿起我放在膝蓋上的護膝。
那是曾經的他害怕我腿疼,熬夜親手給我製作的,每一針每一線都充滿了他對我的愛意。如果不是痛到極致我根本不舍得用。
“眉眉,你先用著這個將就一下,”祁庭暮的聲音中滿是對周茹眉的溫柔和關懷。“我立刻帶你去看醫生。”
我看著他抱著周茹眉匆匆離開的背影,從膝蓋到靈魂,都升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痛。
他為他的眉眉殫精竭慮,將我遠遠忘在腦後。
周茹眉依偎在祁庭暮懷中,眼神鄙夷而敵對,對我揚起勝利者的微笑。
她口型一字一句對我說:“我才是他的妻子。”
祁庭暮和周茹眉拐入拐角,再也不見他們的身影。
留我一人像被眾人圍觀著甩了兩個耳光般難堪的站在原地。
在我的記憶中,我和祁庭暮相知相伴相守,可是似乎對於祁庭暮來說,並不是如此。
好像對他來說,我才是多餘的那個。
這是電話鈴突然響起。
“颯颯,移民手續已經開始辦了,機票我發到你手機上了......”
哥哥的話透著猶疑和謹慎,我知道他怕我反悔。
我擦去眼角的淚,笑著保證:“放心吧,我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
我失魂落魄站在醫院排隊處,就見周茹眉被祁庭暮小心的抱出治療室。
祁庭暮細細叮囑著周茹眉,然後忙前忙後的去給她取減輕生理期痛的藥。
於是被留在原地的周茹眉朝我揚了揚手,示意我去消防通道。
“庭暮給我去取藥了,你在這裝可憐給誰看?勾引別人老公,你惡不惡心!”
我沉默,想離開卻被周茹眉攔住。
“你死纏爛打著庭暮有意思嗎?要不是因為賭約,他早就像扔一塊爛抹布遠遠把你丟掉了。”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賭約內容吧,那就讓我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庭暮跟他兄弟打賭,隻要庭暮和你在一起,把你變成舔狗,他兄弟就送他全球唯一一輛的布加迪黑夜之聲,沒看出來,你還挺值錢。”
祁庭暮的手機壁紙,他最喜歡的車。
“我們是明媒正娶的,早就見過父母了,你是給別人當見不得光的情人當上癮了嗎?”
周茹眉毫不掩飾眼裏的惡毒。
一字一句訴說著他們在一起許多年,我才是那個不要臉,插足別人愛情的第三者。
可笑我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小三。
“是嗎,那也得他跟我說這些話才行。”我強撐著站在原地。
“大家都是體麵人,不想把事情鬧得那麼難看,哦,看我被庭暮慣得記性都差了,你這種小門小戶是不會懂我們豪門望族的體麵的......”
我背身離開,懶得聽她的廢話。
但轉身,身後就傳來的巨大動靜,容不得我離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