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酒吧後,司機隨口問道:“席總,是要回淺水灣還是去林家?”
“淺水灣。”
下意識說出口後,他有些懊惱,卻也沒打算收回。
看見席令城回家,溫初晗沒有絲毫反應,從他身旁走過也無話可說,一臉冷漠。
她沒再像以前一樣,在沙發上等他回家,給他煲湯,滿是愛意的看著他那張臉,甚至她已經很久都不關心他的去向了。
見她一直無視自己,席令城終於按捺不住。
在溫初晗要進房間時,他猛地抓住她:“你還在因為之前勳章的事情生氣?”
“沒有。我不想因為這些不重要的人和事浪費感情。”
她甚至沒有回頭,聲音依舊冷淡,沒有絲毫起伏。
席令城雙拳攥緊又鬆開,眉宇間籠罩著煩躁,最後深深歎了口氣:“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台階下,說吧,你想要什麼補償?”
溫初晗不緊不慢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日期。
明天就要離開了。
她轉過頭,眼神沉靜如水,定定地望著他,看著他眉眼上那道刺目的疤,緩緩開口:“那就明天中午十二點,在我們初見的跨江大橋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之前在他生日那天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分手,也該說出來了。
既然要離開,那就在他們開始的地方徹底結束吧。
聞言,席令城眉頭舒展開來,沒多想,輕嗯了一聲。
之前她的冷淡,應該隻是錯覺吧。
溫初晗不在意他的心理活動,轉身回房間休息。
第二天,她帶著所有的行李,坐上車前去跨江大橋。
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微風拂過,她的心頭難得輕鬆許多。
一切都要結束了。
十二點到了,溫初晗下車,看見席令城如約而至。
他穿著一身黑色大衣,長身玉立靠在車邊,清冷淩厲的眉眼生生被那道疤給破壞了,不再完美,卻有種野性不羈的感覺。
他一直低著頭打字,好像是在和誰聊天。
看見她走過來,他隻微微抬眸,“我下午有事,趕時間,有什麼話就快一點說吧。”
溫初晗嗯了一聲:冷淡道:“席令城,其實我和你一樣,隻把你當做替身,現在你有了那道疤,已經不再像他了,所以我們分……”
她說著,席令城卻一直在回林悠然的消息,隻捕捉到溫初晗話裏的幾個關鍵詞,眉頭越皺越緊。
她怎麼還在介意自己把她當成林悠然替身的事情,還在因此吃醋?
剛要開口,林悠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席令城接通電話,應了幾句:“好,我馬上到。”
掛斷後,他隨口敷衍:“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行了,你別再因為悠然吃醋了,我有事先走了。”
說著,他就轉身上了車。
看著席令城離開的背影,溫初晗扯了扯唇,說出了那句他沒聽完的話。
“席令城,我們分手吧,再也不見。”
說完,她轉身上了車,出發去機場和戰地醫生隊伍彙合。
汽車發動,兩輛車背道而馳,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