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去世後相依為命的哥哥將我趕出了家門。
“溫暖,你敢害苗苗,就給我滾出去,永遠別回來!”
我死後骨頭被凶手埋在家裏花園中,一個月後骨頭被我養的狗刨了出來。
真相揭開的那一刻,溫琛瘋了。
.
本在開會的溫琛接到保姆的電話急匆匆趕回家,警察帶著警犬已經在別墅區排查了很久。
最後將目光盯上了溫家別墅後花園。
“溫先生,我們懷疑您家花園可能埋有一具受害者骸骨,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溫琛眸色深沉,臉色鐵青著配合警察的工作。
五個小時後,從溫家後花園的柿子樹下挖出來一具碎裂的骸骨。
溫琛臉色頓時黑如鍋底,吩咐助理楊偉誠將別墅裏裏外外的的監控調出。
任誰家裏被埋著個死狀相當淒慘的死人,心情也不會好。
事情還得從三天前說起,住在溫家的隔壁的吳教授在散步的時候。
無意間被溫家養的那隻阿拉斯加犬嘴裏叼著一截光滑的骨頭吸引。
溫家保姆李顏紅看到狗跑到外麵玩,將它叫了回去,骨頭就被扔在原地。
好奇心的驅使下,吳教授將骨頭撿回家,發現這骨頭不是動物的,有可能是人類的骨頭,這才報了警。
溫琛被請到警局問話,一起還有楊偉誠與保姆李顏紅、溫苗苗,這些都是經常出入別墅的人。
“溫先生,你清楚你家後花園埋著的骸骨是誰的嗎?”
負責問話的是一名老刑警鄭坤還有負責記錄的兩名年輕的警員。
“不清楚。”溫琛搖了搖頭,麵色仍舊不是很好看。
“溫先生,在這一個月內,你家裏有什麼奇怪的動靜嗎?”
“我不清楚,我也希望警方能將真相調查清楚,還我的清白。”
審訊室外,楊偉誠帶著律師趕到,十分鐘後,溫琛坐車離開。
2.
車內,溫琛麵色陰沉。
“哥哥,我好害怕!眼睛一閉就能感覺到有人死在我們家,感覺好晦氣!”
溫苗苗偷覷著臉色陰沉的溫琛,用帶著哭腔的聲音。
“我們能搬家嗎?我不想住在家裏了,姐姐她走了,你平時也不在家,我一個人好害怕!”
我飄在她的身旁,衝著她翻了個白眼,從小演到大,茶藝練愈發爐火純青了!
溫琛輕輕的拍著她,像小時一樣哄著,卻絲毫不提搬家。
我清晰的看到了溫苗苗眸中噴出的怒火,她的目的第一次在溫琛這裏沒有達到。
我嫌棄的看了眼溫柔將溫苗苗攬在懷裏的溫琛,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酸了。
溫苗苗雖是溫家的養女卻勝似親女。
爸媽生前對她很好,可她總愛處處和我比,和我作對。
死後,我有時可以跟著溫苗苗離開別墅,有時又在溫琛的身邊,也親眼看見溫苗苗下雨天將我的狗關在門外。
我很想告訴溫琛,溫苗苗是裝純情小白花。
我提醒了溫琛一次又一次,可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這讓我想起爸媽意外去世的那段時間。
因為還未立遺囑,溫苗苗是養女分不到爸媽的遺產,但溫琛執意將我的那部分,強行過戶一半給了溫苗苗。
因為,溫苗苗在爸媽的葬禮上暈倒了5次,隻有我知道,她是裝的。
爸媽死後,仗著溫琛的偏愛,她挑釁的眼神絲毫不遮掩。
隻要溫琛一回頭就能看到,可他一次也沒將眼神分給我,我的心一點點涼了。
我不服氣,將溫苗苗陷害我的證據放到溫琛麵前,將家裏保姆司機都拉過來作證。
溫苗苗卻什麼都不解釋,隻是瑟瑟發抖的躲在溫琛的身後,眸子裏全是我看得懂的得意。
溫琛對拿過來的證據視而不見,隻是厭惡的看著我。
“溫暖,我以為你就算再惡毒都幹不出陷害苗苗的事情,現在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
不管我怎麼解釋,溫琛都是冷冷的看著。
我每天都會寫日記,日記裏我才敢肆無忌憚的將溫苗苗的惡毒描述,將自己的委屈吐露。
翻翻日記,才發現從十歲開始,哥哥冤枉我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慢慢的我發現,家裏的保姆被辭退了,司機也隻留了一個,所有的人開始隻向著溫苗苗。
家裏隻要溫琛不在,溫苗苗對我完全就是另一副麵孔。
剛開始我會還手,但當所有人都偏向她時,我才明白善於示弱往往更能收買人心。
3.
次日,法醫已將骸骨拚湊出大致輪廓,可以得出結論,受害者特征:女,18-23左右,右小拇指天生缺失。
受害者的骨頭被經過高溫蒸煮,鈣化嚴重,在提取DNA上困難重重。
溫琛再一次被叫到警局,身為魂體的我當然也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我爸媽生前收養的孤女溫苗苗。
負責這個案件的老刑警鄭坤將他們調查出的死者信息遞給他。
當看到死者右小拇指天生缺失,溫琛瞳孔猛地放大,手指開始顫抖。
不可能,這世界上相似的人那麼多,缺根手指而已,他點了根煙鎮定的抽完,這肯定是巧合!
鄭坤敏銳的察覺出溫琛心裏有事,
“溫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如果你知道些什麼線索,還請你說出來,配合我方的調查。”
溫琛煩躁的將煙掐滅,眸中帶上警告。
“我會配合警方的調查,若警方還在沒有實質性證據說明我與該案件有關,繼續浪費我的時間,我會讓我的律師提出訴訟。”
鄭坤辦案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他審視般緊盯著溫琛的眼睛,仿佛要看透他。
溫琛毫不相讓,兩人互相僵持著。
門外的溫苗苗突然撲上去,護在溫琛身前,
“鄭警官是吧?我哥哥沒有殺人,也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你們沒有理由逼問他,他也是受害者。
再說,他可是溫氏的總裁,全國知名企業家,怎麼會做這樣的事,相反,這可是你們警察的責任。”
鄭坤身邊一個年輕的警員氣不過,反駁道:
“溫小姐,警察的責任是查明真相,還受害人一個公道,作為我國的公民,有義務配合警方查明真相。
全國知名企業家也是我國公民,也有這個義務......”
鄭坤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微笑著看向溫苗苗。
“溫小姐,我聽說你是溫家抱養的孩子?
溫小姐說溫先生也是受害者?這話又怎麼說?你說呢,溫先生?”
溫苗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角有些哆嗦,
“我是溫家的孩子,我們家宅子死了人,我哥怎麼不是受害者?”
溫琛的麵色一沉。
“這些問題似乎與案件無關吧?鄭警官”
鄭警官三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嗬嗬,看我,溫先生不好意思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簡單了解一下。
畢竟......職業病嘛,有疑問就想問出來,溫先生別見怪!”
鄭坤嘴裏說著道歉的話,表情裏卻滿是玩味,忽然話鋒一轉。
“聽說,溫先生還有一個親妹妹?怎麼不見她呢?”
溫琛神色淡淡,“她,半年前就出國了,鄭警官想找她了解情況怕是難了。”
“鄭警官,我哥哥不想提起姐姐,與案件沒有關係的問題還是不要問了,我哥哥還很忙,沒空陪你們浪費時間。”
溫苗苗看著攥緊拳頭的溫琛,溫柔的上前一步拉著溫琛就走。
鄭坤沒有阻攔,任由他們走了。
4.
鄭坤站在三樓,目送著溫琛半摟著溫苗苗離開,兄妹倆的關係看上去很好。
一旁的年輕警察吳明抱怨道:
“鄭隊,怎麼辦?今天又沒有進展,溫琛不配合,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他不肯說,咱們又不能拿他怎麼樣。”
鄭坤點了支煙,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煙霧繚繞中,臉上的表情變得不甚清楚。
“今天真的沒有收獲嗎?”
吳明一愣,隨即有些不確定。“也有一點兒,就是這個溫琛有些問題。”
“還有呢?”
“還有?鄭隊,我沒有發現?”
吳明有些疑惑,他隻注意到溫琛在拿到死者信息時,瞳孔明顯縮了一下,還有他點煙的手指有些顫抖,別的他真沒發現。
鄭坤笑了一下,“那溫家那個養女呢?你就沒看出點什麼?”
“溫家那個養女?她怎麼了?”
“她在說‘死個什麼樣惡心人的屍體’那句話的時候,將‘惡心人’三個字說的尤其重。”
“啊?這說明了什麼?”
鄭坤猛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大團的煙霧,語氣堅定的說道:
“這個暫且還說不準,你沒發現她的厭惡感太過了嗎?我還記的她來的時候對屍檢科的血腥味都反應不大。”
“一般人來警局都會緊張,是不是她太緊張沒注意?”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現場有什麼發現嗎?”
“除了那隻發現骨頭的狗一直在在周圍轉悠,沒有特別的,不過我記得好像那狗被餓怕了,不然不會去扒拉骨頭,那狗是寵物狗。”
“叫現場的人不要光顧著查案,多與人聊聊天,尤其打聽一下溫家的情況。”
5.
回到別墅的溫苗苗,將自己關到房間裏。
我飄在空中看著她憤恨的咒罵著我,將屋子裏能摔的都摔了個粉碎。
她發泄完似是還不解氣,又來到我的房間,肆意砸了一通。
身為魂體的我心疼的看著自己曾經喜歡的東西被這樣糟蹋。
怒氣從腳底竄了出來,飄在她麵前大喝一聲。
“溫苗苗,你給老娘住手,否則要你好看!!”
奇怪的事發生了,溫苗苗居然停下了,她像是看見什麼害怕的事兒。
“嗷嗚”一嗓子將我嚇的飄出窗去,等我再次看見溫苗苗時,她正在溫琛的懷裏哭的一抽一抽的。
溫琛臉上的神色不明,他並沒向以前一樣輕聲安慰溫苗苗。
我飄到溫苗苗眼前,“好啊!你能看見我了?”
“苗苗,你說溫暖嚇唬你?”
回頭就看到溫琛臉上的神色不明,忽然發現他並沒向以前一樣輕聲安慰溫苗苗。
溫苗苗對我的話沒有反應,卻因為溫琛的話開始小心的試探。
“哥哥,我想姐姐了,想在姐姐房裏坐一會,沒想到姐姐她在她的房間設了開關,我一開門就嚇到了。
哥哥,對不起,我不應該乘著姐姐不在進她的房間,都是我的錯,我要是姐姐和哥哥的親妹妹就好了。
哥哥,我見姐姐她把她房裏的東西都砸了,她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我差點yue出來。
溫琛隻是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她,“好了,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了,乖,周末哥哥帶你出去玩。”
溫苗苗明顯的臉色一僵,溫琛毫無察覺的繼續拍著她的背。
我優哉遊哉的看著溫苗苗背過身牙齒咬的咯吱響,心裏暢快極了!
嘴型很明顯再說,誰稀罕出去玩,又不是溫暖那個廢物!
6.
半年前,溫苗苗模仿我的筆記,想將我的股份高價轉讓給對家公司。
被我當場抓獲後,卻依舊肆無忌憚。
“溫家就該是我的,不管是溫琛還是爸媽的愛,你就該失去所有!”
她笑得癲狂,我當場被她激怒。
我狠狠的扇了她一個耳光,本以為她會反擊,沒想她卻瞬間變得委屈起來,抓著我的袖子指甲狠狠摳進我的肉裏。
“姐姐,你不要賣我的股份好不好,你難道不知道對方是溫氏集團的對家公司嗎?
我知道姐姐你平時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對,我那裏還有些哥哥送我的首飾。
姐姐,你要是沒錢花的話,你都可以拿去,全部給你,都給你好嗎?”
說著指甲還發狠的往我肉裏摳去,我吃痛,一把甩開她。
她躺在地上,緩緩爬起,一邊流淚,一邊將身上的戒指、耳釘等首飾摘下。
“姐姐,都給你好不好......”
我氣極了,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
手突然被人抓住,回神後,一臉暴怒的溫琛,抓著我的胳膊將我推倒在地。
“溫暖,你發什麼神經,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就是這樣欺負苗苗的嗎?
你好歹是姐姐,怎麼這樣惡毒,還要搶苗苗的首飾,你是窮瘋了嗎?真是丟溫家的臉。”
溫琛出現的那一瞬間,我突然冷靜了下來,原來我又著了溫苗苗的道。
我嘲諷道,“溫琛,你難道不用了解真相就直接下定論嗎?”
溫琛冷笑:“我親眼看見的,還需要了解什麼?”
說完抱著溫苗苗揚長而去。
我隻知道我此時渾身血液都是冷的。
或許信任是很玄乎的東西,可此刻我和溫琛之間就沒有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