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給母親交住院費的日子,可是宋琅身上僅僅隻剩下一百三十塊錢。
催債的人找到醫院,當著所有人的麵破口大罵,揚言如果宋琅還不上錢,就把他拉去做援交。
母親當場氣的昏死了過去,送去搶救。
宋琅走投無路,隻能找何雪菲借錢,那時候她正在給蔣辰籌辦成人禮,直接掛了電話。
宋琅多次打過去,何雪菲接通以後語氣也是冷的像冰。
他卑微的祈求,何雪菲卻冷哼一聲,譏諷道:“宋琅,你這樣這沒意思,我昨天才讓助理給了你一張兩百萬的支票。”
說完她掛了電話。
宋琅不明所以,因為他根本沒收到支票,然後轉頭就看到蔣辰錄了個視頻過來。
他將支票拿在手裏隨意甩著:“想要嗎?跪在地上學狗叫求我呀。”
宋琅咬著牙照做了,可是蔣辰卻把支票撕了,還大肆嘲笑他。
宋琅差點崩潰,但是他想到急救室的母親,隻好馬不停蹄又去找了何雪菲的母親徐繡。
徐繡向來看不起宋琅,覺得他是暴發戶的兒子,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當初要不是何家有難,他們死都不會同意那門親事。
見宋琅現在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哭求自己,徐繡這才慢悠悠開口說可以借錢,但有一個條件———
宋琅跟何雪菲結婚之後必須要保證何雪菲生兒子,而且兒子一生下來就要馬上離婚。
追問之後宋琅才知道,原來何家人早就發現何雪菲和蔣辰的事情了。
宋琅覺得自己仿佛就是一個提供精子的機器,心中屈辱不已,可是他沒得選。
然而等他拿到錢趕往醫院的時候,卻得到了母親已經去世的噩耗。
幾乎是同一時刻,醫院那邊也給了他一份確診單。
他得了白血病,雖然是初期,但是情況在惡化,治療需要一大筆錢。
處理完母親的喪事,蔣辰又發來了消息,他邀請宋琅去看一場大戲,並且發了詳細地址。
宋琅當時已然萬念俱灰,渾渾噩噩的去了他們所在的遊艇。
派對上的服務生帶他去了一個房間外麵。
房間虛掩著,宋琅透過門縫看到何雪菲騎在蔣辰身上,紅著眼質問他為什麼非要離開。
蔣辰雙目通紅,嘶聲大喊:“你要結婚了,我還有什麼資格再留下去!”
何雪菲眼眸愈發赤紅,瘋狂去吻他:“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隻要你一句話,我可以當眾逃婚!”
“你說的,那可不要反悔!”
“絕不反悔!”
蔣辰假裝掙紮了一會兒,含淚點頭後就將何雪菲壓在了身下。
聽著他們斷斷續續的情話,宋琅如同被萬箭穿心。
這一年來,他可以忍受蔣辰無休止的嘲笑。
也可以忍受何家人的羞辱和譏諷。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愛何雪菲。
宋琅甚至已經預料到婚禮那天,他會有多麼的狼狽。
那時候他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也是應了當年的那句話,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那一刻,宋琅崩潰了。
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把水果刀,衝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