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第八個月,我上山祈福遭遇山賊。
丫鬟想去找在附近巡邏的夫君救援,卻被我拚命攔住。
上一世沈長君前來救我,可他的紅顏知己卻因為他未去陪她喝酒而在軍營自盡。
她下葬那天,沈長君沒有參加她的葬禮,而是在家裏照顧我。
直到我生產那天,他瘋了似的拖拽出我才露頭的孩子。
“為什麼新月死了!你和這個孽種還能活著!”
最後,即將順利出生的孩子生生被他拽了出來,橫死當場!
我也痛死在產床上,一屍兩命!
重生回來後,我好不容易躲開山賊。
可一睜眼,卻發現沈長君的副將獰笑著拽住了我的腿,舉起手中的劍......
......
山洞之內濃煙滾滾,我一睜開眼,便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而亡。
仍然圓滾的孕肚和相同的危機無時無刻的提醒著我,我確實回到了沈長君救我這一天。
我艱難的喘著氣,將扯下的藤蔓塞住山洞入口的縫隙,濃煙被短暫的擋在了外麵。
藤曼之下,一個被遮掩住的小洞口隨著藤蔓的扯下漸漸顯露出來。
我將腦袋放在那個洞口處,用力呼吸著外麵的空氣。
連枝在我的囑咐下,沒有去找就在附近巡邏的沈長君,而是去了較遠的城西找哥哥求援。
現在隻要那些山賊不強攻,那我就可以在這裏等到連枝帶著人過來。
可很快,那些藤蔓再次被人捅開,一雙布滿血絲的猙獰雙眼透過縫隙打量著我,惡狠狠的叫喊:“這山洞裏麵還有個小洞口!已經跑走一個搬救兵去了!不能再拖了!”
我被那雙眼嚇得往山洞更深處縮了進去。
可下一刻,一雙手竟猛然抓住我的頭發!
我這才發現,有山賊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小洞處,想要甕中捉鱉!
頭發被那雙手狠狠撕扯,還有幾張醜陋猙獰的臉擠在洞口處,淫邪的看著我。
“這臭娘們雖然頂著個大肚子,但臉長得倒是不錯,等下抓出來可以好好犒勞犒勞兄弟們!”
我滿心的驚恐,頂著刺痛的頭皮掙紮著遠離了洞口。
有血液從我的頭上流下來。
我顧不得這些,將自己縮在角落裏躲避著他們伸進來的臟手。
可洞內狹小,我還是被他們抓住了腳腕,大力向外麵拖去!
眼看我的肚子就要狠狠撞上崖壁,外麵卻突然響起一聲威嚴的喝止:“什麼人居然敢在此作惡?”
抓住我手腕的那雙手瞬間鬆了開來。
連帶著其他人也離開了洞口。
我咬著牙,慢慢靠近洞口向外看去,隻見幾十個訓練有素的兵士正同那夥山賊對峙著。
而領頭的那個人,正是沈長君最為信任的副將。
我心中疑惑,難道連枝為了救我,還是跑去找了沈長君?
不,不可能,連枝那麼聽話,絕不可能忤逆我的命令。
而且就算沈長君要來,也應該跟前世一樣,帶著醫者親自前來。
我心下一涼,心中浮起一個可怕的猜測。
難道沈長君也重生了?
所以才會派副將來救我,他則去陪他的紅顏知己?
可他明知我受此驚嚇差點就一屍兩命,若是真想救我,不可能不派醫者隨同。
腦內突然靈光一閃。
不,這些人不是來救我的,而是來殺我的!
沈長君派他們來,隻是想親自殺了我!
我捂住嘴,驚恐的後退,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外麵很快響起兵戈之聲,伴隨著那群山賊的慘叫。
有血液從洞口緩緩流了進來,猶如詛咒一般流向我。
我下意識的躲避,莫名覺得隻要自己沾染上那血液就會跟他們一樣慘死。
上一世我雖成功逃離,但沈長君的紅顏知己舒新月卻因為他沒去陪她喝酒,竟在軍營之中上吊自殺。
沈長君悔不當初,雖表麵仍對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表現得關懷備至。
連舒新月的葬禮都沒去參加。
可等到我生產那天,他卻屏退了所有人,冷眼看著我在床上被生產的痛苦折磨得痛不欲生。
等孩子好不容易冒出一個腦袋時,他才突然走上前,滿臉猙獰的掐著孩子的脖頸將他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