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醫女,上山采藥時,救了身受重傷的帝王。
他對我一見鐘情,用盡所有手段求娶我為妻。
為了我,他遣散後宮所有嬪妃,力排眾議立我為王後。
許諾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我成為王後的第七年,他把鎮國大將軍的女兒接進宮中日日寵幸,還賜給她獨屬於王後的鳳釵。
我轉身給師傅修書一封。
“師傅,你說的對,世上兒郎多薄情,帝王更是如此,三日後,我假死離宮,此後常伴在您身邊,再不離開。”
......
吩咐侍衛快馬加鞭將書信送出後。
我轉身回宮,一路上宮女太監們全都行色匆匆,搬著一盆又一盆的合歡花,往鳳棲殿的方向走去。
“隻要一看到這合歡花,就知道娘娘的生辰要到了。”
“陛下愛娘娘入骨,每年娘娘的生辰都要親自操辦,這些合歡花每一盆都是陛下精心挑選的。”
我走在前麵,聽著身後兩名貼身侍女的話,心頭閃過一絲難過。
皇城內,所有人都說謝景桓愛我如命,曾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當初我和他一起外出遊曆,被毒蛇所咬,謝景桓沒有一絲猶豫為我吸食毒血,自己命懸一線。
他說:“阿瑤,這天下孤唯愛你,若你有什麼不測,孤也不願意獨活。”
一個為我連命都願意舍棄的人,可如今卻背叛了我。
數日前,謝景桓瞞著我將鎮國將軍的女兒接進宮中,養在他所住的正乾宮,整整七日再未踏出過房門。
回到鳳棲殿,便看見謝景桓一身明黃色龍袍長身玉立的站在殿門口。
看見我,他立即迎上來,動作親昵的將我攬入懷中。
“阿瑤,你去哪裏了,可讓孤好等。”
一股甜膩的氣息直衝我的鼻腔,是我最討厭的梔子花的香味。
我抬手掩鼻將他推開。
“你身上有一股梔子花的香味。”
謝景桓抬手聞了聞身上的衣袍,說道:“一定是剛剛去花田挑選合歡花的時候,沾染到的,孤馬上去沐浴更衣。”
我看向謝景桓焦急轉身離去的背影。
他可能忘了,因為我對梔子花過敏,謝景桓曾經更是明令禁止,皇城之內不許再種植梔子花。
沒有他的允許,又有哪個花農會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敢種植梔子花。
謝景桓沐浴更衣之後,一把從身後將我抱住,動手解我的腰帶,曖昧的吻住我的耳側。
“阿瑤,我們已經好幾天沒......”
我微微側眸,看到謝景桓鬆散的裏衣領口處,布著一枚輕淺的吻痕。
心中不自覺升起一股惡心,抬手阻止他的動作說道:“近日來,陛下日夜忙於政務辛苦,還是休息吧。”
說完,我不再看他,直接上床休息。
謝景桓緊跟著上床,抬手將我摟入他的懷中,聲音歉疚地說道:“阿瑤,你生氣了?是怪孤這幾日冷落了你嗎?”
他向我解釋道:“近來邊境不安,朝堂上的那群老家夥們也蠢蠢欲動,孤每天忙到三更,怕回來打擾了你休息......”
我轉身看向他,問道:“陛下,你還記的我們成婚當日,你對我說過什麼嗎?”
謝景桓眼角彎彎,笑著說道:“阿瑤,你考我呢?對你說過的誓言,孤怎麼忘記!”
“山河為聘,日月為媒,我謝景桓此生得沐瑤一人足以,願與卿白首不離。”
我的眼眶漸漸濕潤。
曾經的誓言猶在耳,可如今已經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