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女兒的事情,已經是三天後了。
我抱著女兒的兔子玩偶麻木地打開家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擁抱著一起的男女,空氣中散發著一股不知名的氣味。
看到我回來,祁南枝連忙推開男人的手,
“嫂子,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了?”
我沒理她,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祁北揚。
“她怎麼在這?”
他看著一臉蒼白的我,皺了皺眉。
“連續三天不接電話,不回家,你怎麼不幹脆死在外麵?”
“安安呢,我今天非得教訓她不可,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教養的孩子,不僅在春節家宴上大吵大鬧,還引得枝枝的狗發了狂,真是讓我丟盡了臉麵。”
聽著祁北揚辱罵女兒的話,我覺得渾身氣血上湧,連聲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可能,安安一向很乖的,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我抬起頭死死地盯著他。
“臉麵?臉麵難道比女兒的命都重要嗎!”
祁北揚聽到這句話,疑惑的看向我。
“我看你真是瘋了!”
站在一旁的祁南枝看見我的樣子,連忙上前安慰我。
在貼近我身體的那一刹那,雙唇微啟,說出的話讓我渾身一震。
“安安真可憐,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話音剛落,我用力將她甩開,撲上前去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祁北揚見狀,一腳將我踹開,我撞在桌角上,疼的全身痙攣。
一個成年男人巴掌大的瓷瓶從我的包裏滾了出來。
看見那個瓶子,祁北揚動作一頓。
“這是什麼東西?”
剛撿起來,就被身後一陣痛呼打斷了動作。
“哥,我的手腕…好疼。”
祁北揚神色一緊,瓶子被隨手扔在地上,裏麵的東西灑出來些許。
我看著地上的粉末,張開嘴,喉嚨裏發出奇怪的聲音,卻始終無法說出一句連貫的話。
“枝枝,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看向在一邊痛的無法呼吸的我。
猶豫了一下,最後在祁南枝的痛呼聲中,腳步匆匆的往門外走去。
留下一句,
“別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家裏麵帶。”
看著他不斷走遠的身影,巨大的悲哀將我籠罩。
能和祁北揚結婚,是我用了半條命換來的。
他為了我,也曾三番五次忤逆祁家的意願,我原以為他是愛我和安安的。
可在真正在乎的人麵前,這樣的愛被貶的一分不值。
女兒的死讓我看清了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
“可是晚了啊。”
我在地板上躺了半晌,全身恢複感知覺後,費力爬向瓷瓶掉落的地方。
慢慢地將散在地上的粉末一點一點的攏在掌心裏。
痛苦地蜷起了身體。
“安安,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