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還有半小時開始,我穿著裙角被劃爛的婚紗,氣得渾身發抖。
明明我已經再三叮囑過周蓉蓉,婚紗放在酒店保管就好,她非要自作主張塞進洗衣機,結果碎鑽勾壞了紗料,裙身也皺巴巴的,根本沒法再穿。
周蓉蓉委委屈屈地說:“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讓你能美美的參加婚禮,我本意是為你好......”
“為我好?”我怒極反笑,冷冷道:“這是五十萬的高定婚紗,你想也不想就往洗衣機裏塞,搞砸了婚禮你付得起責嗎?”
周蓉蓉立刻臉色發白,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
“不就是一件婚紗嗎?你至於這麼惡毒嗎!”未婚夫高文斌這時走過來,卻全然不顧迫在眉睫的婚禮,反倒紳士地給周蓉蓉擦眼淚,輕聲安慰她。
見我臉色難看,他不耐煩道:“我找人再給你送套婚紗過來,總可以了吧?”
“不論怎麼說,蓉蓉她也是出於好心,你這麼斤斤計較做什麼。”
說完,也不等我反應,直接牽住周蓉蓉的手,把我拋在這裏走了。
我差點沒按捺住上去一人一巴掌,是伴娘過來攔住了我,低聲道:“芝靈,你先別急,這事等結完婚再處理也不遲。”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我和高文斌這場婚姻門當戶對,不隻是我們之間的事,還有背後的家族聯合,婚禮更是邀請了整個商圈裏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能這時候讓別人看笑話。
我和周蓉蓉不同,她一年前開始做高文斌的助理,她漂亮年輕卻迷糊,大大小小不知道捅了多少簍子,導致我一直不太喜歡她,可高文斌卻覺得我是看不起她出身,對她有偏見。
結婚前,周蓉蓉作為助理自告奮勇攬下婚禮策劃,結果先是忘了在請柬上寫我的名字,又把婚紗照換成素顏照片,還聲稱一切隻是好意。
“我隻是有點小迷糊,但心是好的呀,”她哭得楚楚可憐:“是姐姐不喜歡我,所以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這種話聽著就好笑。
她才不是什麼迷糊不小心,是又蠢又壞。
我本想著婚禮結束再處理她,卻沒想到低估了她的惡心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