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瞞著男友取消了預訂的婚宴。
酒店經理忍不住問我;“小姐,您真的考慮清楚了嗎?這個宴會廳很難訂的,如果取消我們是沒辦法再幫您恢複的。”
“取消什麼?”
林漠和謝軟芸從我們的婚房裏走出來,女人身上還穿著我的絲綢睡衣,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倚靠在林漠的懷裏。
見我看過來,謝軟芸嬌聲道:“姐姐,我昨晚不小心衣服弄濕了,漠哥就直接給我穿了你的衣服,你不會介意吧?”
不等我回答,林漠便搶先開口。
“什麼她的衣服,這些都是我給我未來妻子買的。”
謝軟芸臉上飛起一片紅雲,嬌羞地低垂下頭:“還有人在呢。”
“有人在又怎麼了,我就是想告訴某些人,不管我有沒有失憶,愛的人始終隻有你一個。”
一周前,林漠在趕來拍婚紗照的路上出了車禍。
醒來後,不僅雙腿受傷,還失憶了。
他忘掉了我們在一起的三年時間,隻記得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謝軟芸。
婚期在即,我想盡各種辦法試圖讓林漠恢複記憶,可不僅沒有一點效果,還讓男人對我愈發反感。
直到前不久意外在醫院聽見他和別人的對話,才知道,什麼失憶不過是一場騙局。
電話那頭,經理默不吭聲,顯然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我平靜地對電話說了句:“取消吧。”
掛斷電話後,提起腳邊的行李箱準備出門。
林漠卻叫住了我。
“站住。”他皺著眉,“你要去哪兒?”
我頓了頓,“媛媛這兩天回老家了,我去幫她看下貓。”
“再說。”我看了男人脖頸上還未消退的咬痕,“我在這兒恐怕會打擾到你們吧。”
謝軟芸眼中瞬間蓄滿淚珠。
“是我不好,讓姐姐不開心了,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千萬不能因為我毀了這樁姻緣,我還是走吧。”
說著,她就要離開。
卻被林漠一把拉住緊緊抱在懷中。
“你胡說什麼呢,都說了我這輩子的新娘隻會是你。”
緊接著男人冷冷掃了我一眼:“你要走就走,走了就別回來了。”
若是往常,我肯定會不服氣地想跟謝軟芸爭個高低,但現在,我隻平靜地說了句“放心”,然後不顧林漠晦暗的神情,轉身離開。
剛出小區,我就收到了謝軟芸發來的消息。
“你看,我早就說過了,林漠哥哥從始至終愛的隻有我,你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從前我是不信這句話的。
我堅信林漠隻是因為失憶才會選擇謝軟芸。
畢竟和我在一起的林漠,會為了我的一句話親自下廚學做菜,也會為了不讓處在生理期的我碰涼水而幫我洗弄臟的內褲。
可直到聽見林漠為了謝軟芸不惜假裝失憶後,我才明白。
謝軟芸說得沒錯,我就是個替代品。
林漠對我好,隻不過是將他對謝軟芸的感情移嫁到我身上而已。
現在正主回來,我這個假貨也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