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後,我失魂落魄的去了酒吧,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烈酒下肚,灼燒著喉嚨,對顧一白的思念到達了頂峰。
遇見厲南洲時,是我失去顧一白的第二個年頭。
他與顧一白身形相仿,眉眼間的神韻相似,尤其是眼角那顆帶著獨特魅力的淚痣,簡直一模一樣。
我像是著了魔一般,徹底迷上了厲南洲。
我知道我病了,而且病得一發不可收拾。
這些年,我把厲南洲當作了顧一白的替身。
厲南洲可以不愛我,但是他不能離開我。
他可以是任何人的厲南洲,但隻能是我的顧一白。
可今天,一切都變了。
我再也無法從厲南洲身上捕捉到顧一白的影子。
眼神迷離間,有人向我靠近,輕輕奪過我手中的酒杯。
“你喝多了,手機給我,我幫你叫朋友來接。”
我費力地抬起頭,醉眼朦朧看著他,脫口而出:“一白?”
我太想他了,以至於錯把眼前的人都認成了他。
“一白,真的是你嗎?我好想你啊!”我不顧一切地緊緊抱住他,像抱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那人並未推開我,隻是輕聲吩咐吧台小哥倒了杯蜂蜜水,然後溫柔地哄著我喝下。
我緊緊揪著他的衣服,埋在他胸前,語無倫次的哭著。
不知過了多久,酒精逐漸消散,我的神誌慢慢清醒。
“對不起,我剛才太失態了。”
可當我抬頭看向他時,整個人瞬間呆住,還以為自己仍在醉夢之中。
眼前的這個男孩,與顧一白的相似度,遠超厲南洲。
不僅僅是眼角淚痣,如出一轍,就連五官,也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我叫顧文興,這個酒吧的駐唱歌手。”
就在這時,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助理小方焦急又無奈的聲音:“姐,厲南洲他......”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厲南洲搶了過去。
“夏晚寧,你居然敢把我拉黑!”
“你今天要是不給依依道歉,明天的活動,你自己看著辦!”
“你說話!你在哪裏,為什麼這麼吵!”
他又使出了慣用的手段,拿工作威脅我。
我正準備掛斷電話,顧文興卻伸手拿過手機,說道:“她在星落酒吧,酒喝得有點多。”
“你是誰!你是什麼人!”厲南洲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
“夏晚寧,你給我等著!”
此刻,我的心思早已不在厲南洲身上,全部被眼前的弟弟吸引。
我腳步踉蹌地走向廁所,一陣翻江倒海,吐得昏天黑地,然後用冷水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
走出廁所時,就看到顧文興正靜靜地倚在廁所門外等著我。
“酒醒了?”他朝我露出一個笑容。
我的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
仿佛置身於一場美好的夢境之中。
就好像,顧一白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