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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齊牧白不在。
我沒有找他,打車回醫院取落下的檢查單。
卻在婦產科看見了溫淺夕,齊牧白正站在她身側小心護著她的後腰。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
與我對上眼,溫淺夕笑著支開齊牧白向我走來。
我想視而不見,腳卻像被灌了鉛一樣沉。
如我所猜,溫淺夕懷孕了,按日子算,孩子是在我跌落懸崖流產那日懷上的。
我的身體搖搖欲墜,溫淺夕卻仍覺不夠,獰笑著靠近。
“你知道阿牧說什麼嗎?他說會讓你替我養大孩子,可我還是不想姐姐你就這樣被蒙在鼓裏,替我精心養大孩子。”
溫淺夕笑得無辜,精致的臉此刻在我眼中扭曲變形。
怪不得齊牧白昨天在我耳邊說的如此篤定。
我以為他會再跟我要一個孩子。
原來他是想讓我養他的私生子!還是在我的孩子屍骨未寒時!
我再也控製不住怒火,一巴掌打在溫淺夕臉上。
溫淺夕尖叫向後倒去,齊牧白突然出現將人拽進懷中,對我怒目而視。
“你瘋了!她現在懷著孕你還敢打她!”
手撫上溫淺夕的小腹時齊牧白鬆了口氣。
這一幕落在我眼裏太過諷刺。
“她懷孕了你緊張什麼?我當初懷著孕還不是被趕去挖野菜,怎麼換成溫淺夕你就舍不得了?”
這是我第一次對齊牧白說狠話,他愣在原地眼中閃過心虛。
但他的目光剛軟下來,溫淺月就捂著肚子喊疼。
齊牧白瞬間急出一頭冷汗,不再看我一眼,抱起人跑向急救室。
決絕離開的身影在一瞬間與我墜下懸崖那晚契合。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狠狠擦過通紅的眼眶回了別墅開始收拾行李。
明晚,就是我離開的時間。
當晚,我將載有我與齊牧白回憶的物品搜集在一起,一把火少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