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迎著我疑惑的目光,他笑著解釋自己的行為。
“說了這麼多,我們現在應該也算是朋友了吧?”
“朋友之間,最起碼是要知道名字的。”
不知道是不是日頭太過於耀眼,總之,它刺得我頭暈。
讓我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我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孟時詣的時候,他也是笑著問我的名字。
也是同樣的理由。
但這一次,我聽到自己和前幾次完全不同的回答。
“麥穗。我的名字。”
不是破碎的碎碎。
而是可以迎著日光茁壯生長的麥穗。
這是在我重生第六十次的時候,孟時詣為我取的名字。
可惜他現在不記得了。
知道我身份的前兩天,孟時詣還對我有很強的戒備心理。
具體行為包括但不限於:
不肯直接吃我偷藏起來的饅頭,害怕我會在裏麵下毒。
不願意喝我偷偷從廚房帶出來的水,擔心我會在裏麵下藥。
不想躺在我為他鋪的稻草床上,防備我會在裏麵藏針。
......
而我,每天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偶爾拽著孟時詣,讓他為我講一講外麵的世界。
作為交換,我則會把每天上工時,在路上遇到的趣事講給他聽。
孟時詣一開始還很有架子,不肯聽。
後來倒是天天盼著我來講給他聽。
我知道孟時詣心裏打的什麼算盤。
每次我來找他時,他總會慌忙地藏起什麼東西。
那是他根據我的描述,畫出的小島簡易路線圖。
不知道是孟時詣第多少次出現紕漏。
我實在看不下去,好心出言提醒。
“如果你想依靠那副圖,你前一秒走出這裏,我下一秒就喊人。”
可沒想到,我剛一轉身,就被孟時詣扣住了手腕。
刀尖抵在我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鋒印上絲絲血跡。
“你到底為什麼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