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手機,給趙樂樂轉過去了六萬六。
看到手機上的轉賬記錄,趙樂樂麵露喜色,連帶對我說話都客氣了幾分,“行了,謝謝嫂子,今年我就不在家裏過年了,明年我在家裏陪你們!”
我生怕趙樂樂反悔,送她出門的時候還貼心地給她打了一輛網約車。
感受到外麵的氣溫,我搓了搓手,想著既然已經下樓了,又買了一些米麵囤在了家裏。
我剛一回家,五歲的女兒趙雯從屋裏衝了出來,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揉了揉女兒的頭,將她抱了起來。
女兒在我耳邊小聲詢問:“媽媽,姑姑怎麼又回家要錢啊?她自己不上班賺錢麼?”
聽著女兒稚氣的聲音,我揉了揉她的臉蛋,“姑姑也有自己的工作,但是姑姑全家都靠姑姑一個人養著,姑姑賺再多的錢也會用完的。”
“以後雯雯找對象的時候也要看對方的家庭環境,這種坐吃山空的丈夫是要不得的。”
女兒還不懂什麼是結婚,隻是茫然的點點頭,我笑著掐了掐她的臉蛋。
想到前世女兒在我懷中慢慢凍僵的身體,我眼中就滿是恨意。
前世,我那個沒什麼主心骨的老公一聽說小姑子要回家,擔心小姑子懷著孕出什麼意外,就把小姑子的公公婆婆還有小姑子的老公都接來了我們這裏過年。
原本小姑子的公婆不願意過來,覺得在兒媳婦娘家過年丟人。
架不住我老公給了他們一人一萬塊錢紅包,隻為了哄小姑子開心。
誰知他們來了後,氣溫一降再降,暴雪不止,氣溫降到零下五十度還不見好轉。
為了春節準備的囤貨也因為他們一家的到來而所剩不多。
我提議每天每人限量供應一定的食材,以供我們度過這個寒冬。
不曾想,小姑子卻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那哪行,我肚子裏還有張家的大孫子呢!餓到了孩子可怎麼辦啊!”
張明也隨之吆喝起來,“就是,你們家的孩子是孩子,我們家沒出生的孩子就不算孩子了嗎?”
小姑子的公婆,也就是張明的爸媽也指著我罵罵咧咧,“老子一家人在村裏住的好好的,你們非得讓老子來城裏過年!老子冒著被村裏人戳脊梁骨的風險來了,你們還想讓老子挨餓!不可能!”
“城裏人還能缺糧?肯定是不想給我們這些村裏人吃!”
“你們肯定還有糧食!咱們翻翻!”
張明爸媽將家裏翻了個頂朝天,也沒找到多餘的糧食,最後隻能指著我:“反正你們把我們請到城裏了,就得好吃好喝供著我們!不然我們就......”
後麵的話沒說完,但看著他們眼泛綠光的樣子,我下意識後退了幾步,並叮囑女兒輕易不準出她的房間。
這一家人更狠的還在後麵,他們害怕老公將他們趕走,在婆婆死後沒多久,他們在老公的杯子裏放了足量安眠藥。
老公在無聲無息中死去。
而端去那杯足量安眠藥的人,正是老公的親妹妹趙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