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說越委屈,視線再次變得模糊起來,可他的心虛很快消失不見,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何顏,當年的真相有那麼重要嗎,都已經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容容被你氣的差點出事,你不關心她,反而抓住當初的事不放,有意思嗎,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他說完轉身就走,門被狠狠的甩了一下關上。
隻留我一個在床上崩潰大哭,門外的護士聽見動靜走了進來,溫柔的安慰我。
“女士,你現在有了身孕,情緒不能這麼激動,保持心情開朗,寶寶才能健康成長,我幫你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吧,讓他們過來照顧你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何顏。”
“何顏,隔壁房也有一個何姓的小姐,她的男朋友對她可好了,隻是腳腕扭了一下,她男朋友緊張的不得了,非要做全身檢查,喝杯水都要親自喂,我要是有一個這麼貼心的男朋友就好了。”
我怔愣住,姓何,這麼巧。
我借口家裏人正在趕來的路上,打發走了護士,撐著虛弱的身體來到隔壁。
門沒關嚴,虛掩著的門,能隱約看見裏麵的場景。
何容悅靠在方思遠的肩頭,方思遠的手上剝著橘子,還細心的把上麵的白色絲絡清理幹淨。
心臟似被綿密的針紮一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高傲矜貴如方思遠,他從來不會動手做這種事,原來不是不會做,而是看給什麼人做。
這五年前就像是一場夢,何容悅回來了,這場夢也該結束了。
我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已然下定決心,輕輕撫摸小腹。
在心中默默念道,寶寶,媽媽帶你離開這裏。
下定決心之後,在回家的路上,我打印了一份離婚協議。
從白天等到黑夜,我始終沒有等到和方思遠攤牌的機會。
直到第二天天明,睡夢中我被一陣鈴聲吵醒,是何容悅媽媽打來的電話。
“真是白養你一場,今天是我生日,也不見你到場,你個白眼狼,撿了便宜還賣乖,還是思遠靠譜,早早就來幫忙,招呼家裏的客人,酒店地址發給你了,趕緊給我死過來,不然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