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誒呦一聲退後兩步,嫌惡似的捂住了鼻子。
“枝枝姐,你可別激動,你剛做完手術,可控製不住自己身體。”
“不小心流出了什麼,那多惡心啊!”
我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一心想要我的孩子。
蘇晚晚蹲了下來。
把裝胚胎的盒子遞到我身前。
“枝枝姐,哦不,我應該稱你一聲師姐,我也不是那種惡人,今天就把你的孩子還給你!”
我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伸出手去接盒子,蘇晚晚勾唇一笑。
狠狠地把盒子摔在了地上。
胚胎被重力的衝擊下摔成了肉泥。
“不!”
我幾近歇斯底裏咆哮出這句話時,蘇晚晚笑得捂住了肚子,
“你還真信啊師姐,看看你那副樣子,好像一隻蠢豬。”
眼淚砸在地上,我痛苦地捧著胚胎。
蘇晚晚又蹲上前踩著高跟鞋在我麵前重複蹂躪。
我崩潰地求她停下。
她卻以此為樂,反複欣賞著我狼狽的樣子。
在她笑得後仰時,我趁機抓住了她的脖子。
盯著她的眼神比地獄的惡鬼更滲人。
“蘇晚晚!你該為我的孩子償命!!”
這個孩子,是我做了99次試管都沒有成功。
好不容易她可以來到這個世界上。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我拿出蘇晚晚白大褂裏麵的手術刀。
一手禁錮她的脖子,一手拿著刀想要劃破她虛偽可恨的臉。
在刀碰觸的瞬間。病房的門被踹開了。
許淵陰沉著臉踏步走來。
我卻是像看到了救星,“許淵,把她的臉給我劃破!”
下意識的反應讓我忘記了孩子是被他這個親生父親給活活殺死的。
許淵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扔在了病床上。
怒吼道;“宋南枝!你瘋夠了嗎!”
“不就一個孩子嗎,你能不能大度點讓給晚晚!”
聽到這句話,我猛然清醒過來。
許淵不是那個寵我入骨的少年了。
胳膊上的淤青又紫又紅,隻是許淵的眼睛更紅,
“你回來了啊,許淵,我們離婚吧。”
男人的眉眼明顯的不相信。
“宋南枝,沒了我,你活得下去嗎?”
尖銳的話猶如匕首刺得我傷痕累累。
見我發愣,許淵冷著臉單手抱起蘇晚晚離開。
走前不忘警告我。
“宋南枝,晚晚的研究要是失敗,你最好承擔得起後果。”
後果?許淵現在站在我麵前讓我承擔後果。
他不覺得可笑嗎?
在眾人的眼光中,我又哭又笑,宛如一個瘋子。
明明幾分鐘前還在羨慕的小護士們。
現在一個個噤聲不敢說話。
甚至有人開始議論。
“原來這有錢人家也隻是表麵光鮮啊!”
“畢竟徐醫生和蘇小姐青梅竹馬,明明都已經訂婚了,又被許太太橫插一腳。”
我靜靜地聽著,把胚胎牢牢護在手心。
明明當初是許淵被設計。
我趕到酒店拿藥幫他紓解痛苦,是他跪求在我麵前。
幾近卑微的語氣求我喜歡他,求我幫他。
他說暗戀我十年,忍不住了。
少年真誠的告白讓我不由得紅了眼,當場接受了他的請求。
纏綿一夜後,第二天我便和許淵結了婚。
婚後他更是夜夜擁我入懷,情到深處呢喃愛我。
直到蘇晚晚憤怒地闖進我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