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雙眸赤紅的看著他:“錯的人是她不是我,你憑什麼每次都要讓我道歉?”
她憤怒的轉身,離開了公司。坐在出租車裏的時候,收到賀景霄發來的信息:
“雖然我的摯愛隻有雅柔一個,但你設計戒指的心意,我領了。以後你就去集團總部上班吧,記住,別再惹雅柔不開心!”
沈凝沒回,她快氣笑了,情急之下說出的那句“為摯愛設計的戒指”竟然讓賀景霄誤以為是為他設計的。他何德何能?
下了車,沈凝來到了郊區的一處墓園。
墓碑上,顧沉青春陽光的臉,深深刺痛了沈凝的心,頃刻間淚流滿麵。
她喃喃道:“阿沉,沒有你在的每一天,我都活在地獄裏......”
兩人相識於校園,沈凝是個孤兒,生活清苦無依無靠,讀書時備受霸淩的困擾,唯一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人,就是顧沉。
他把生活費省下來,給沈凝花;沈凝生病暈倒,他背著她去醫院看病;他還教會沈凝反抗霸淩者。
他不僅是她的戀人,還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光。
可是他們之間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道個別,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麵了。
天突然陰了,一陣寒風吹來。
她擦了擦眼淚,又笑了笑:“我不會再用一個像你的人來欺騙自己了,別擔心,很快我就會離開賀景霄......”
半夜裏,賀景霄破天荒的回了家。
沈凝已經睡著了,模模糊糊間感受到身旁的床榻陷了下去,一雙厚實的手臂把她整個人攬入懷中。
她猛然清醒過來,一把將他推開,並向後退了退。
“別碰我。”
賀景霄第一次被拒絕,他身形微微一頓,似乎動了怒,伸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胡亂的撕扯衣裳。
沈凝拚命掙紮,反被他壓在身下,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就在賀景霄快要得逞的時候,她抓起床頭櫃上的東西,砸在他的腦袋上。
瞬間,他的額頭滲出血跡,如同綻放的血之花。
就著朦朧的月光,她看向他的眼睛,再也沒有了迷戀。
他不是他,她從一開始就錯了。
賀景霄摸了摸額頭的傷口,他以為她還在因為白天的事生氣。
“沈凝,就為了一枚戒指,至於嗎?”
“至於。”
“你隻是丟了一張設計稿而已,可是雅柔哭了呀!她真的很可憐,你比她幸福多了,讓讓她不行嗎?”
沈凝不知道賀景霄怎麼得出許雅柔比她更可憐的結論的,也許這就是偏愛吧,一個男人真心疼愛一個女人,就會不由自主的覺得她很可憐,並由此產生濃烈的保護欲。
可是,你要保護她,又何必通過委屈我來實現?
“不行。”她抱著枕頭和被子也不回的走了。
賀景霄看著沈凝的瘦小的背影,突然心底升起一股異樣的感受。
明明雅柔才是他的真愛,沈凝隻是他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現在,舔狗突然不聽話了,他竟然有些失落。
賀景霄不明白這失落是從哪裏來的,便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想,反正他打心眼裏認為沈凝對他情根深種,非他不可。
次日一早,沈凝起床的時候,賀景霄還沒有走。
他穿著高定西裝,渾身散發著豪門貴公子的氣度,款款的走到沈凝麵前。
“走吧,今天我帶你回老宅。”
沈凝微微皺眉:“怎麼了?”
結婚三年,賀景霄從來沒有帶沈凝見過他的家人。
就連賀母打電話來說要見見兒媳婦,賀景霄隻說“隨便娶的女人,不見也罷。”
是啊,沒婚禮,沒彩禮,甚至連三金都沒有就娶進門的女人,自然是隨便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