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病危,我打算把準備參賽的作品紅釉盞賣了籌錢。
卻沒想到被未婚夫送給許清當了生日禮物。
走投無路時,父親的徒弟江白彥對我表明心意,為我父親捐了腎。
我滿心感激,結婚五年盡職盡責做一個好妻子。
直到昨天,我拿著B超檢查單想找他,卻意外聽到他和朋友打電話。
“白彥,你去當學徒偷師就算了,還用假身份騙蘇婉結婚把作坊交給你,要是被發現了可是要進去的,為了許清的製瓷夢你是瘋了嗎?”
“別說這一個小作坊,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至於蘇婉,我窩在這小地方陪她五年,也該還清了。”
淚水模糊,連聽力都好像受阻。
原來我小心翼翼維護著的婚姻,全都是假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給他恢複真實身份的機會。
......
屋內江白彥的聲音還在繼續。
“清清一直想讓我國瓷器成為世界頂尖的瓷器,如果我能夠為她出一份力,哪怕就隻能博她一笑,我也覺得值了。”
手機裏他朋友的回答因為開著外放,我聽得很清。
“那蘇婉呢?”
“她可是景德鎮最好的瓷匠,月月拿著幾千塊的工資給你製瓷去送給許清研究,她好歹對你是掏心掏肺,你就半點不心疼?”
“為了陪她留在這小鎮五年,你沒有回過一次家,就連家裏那麼大的公司也不管,你對她真的就沒有動過心?”
“她......”江白彥輕笑了一聲,好像是覺得他朋友這話問得可笑。
“那不過是因為覺得虧欠她,我給他爸找腎臟捐獻者,又給了她一個家,陪了她這麼多年也該夠了吧?”
“說實話,我現在都有點後悔用娶她的方式來彌補了,清清要是嫌棄我怎麼辦?”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語氣中的懊悔讓我如墜冰窖。
原來不僅身份是假的,就連捐腎也是假的。
可笑我為此感恩戴德,對他的要求事事答應。
父親去世後,更是將家裏的作坊交給他打理。
原來我的每一次退讓和包容,不過都是他提前為我精心準備的圈套。
電話掛斷聲響起,江白彥就要出臥室。
我連忙退到大門邊,假裝剛剛回來的樣子。
又順手將B超檢查單藏進包裏。
“婉婉,你可回來了,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他連忙讓我坐下,給我倒了杯水。
臉上的關切讓人忍不住動容。
“實在不好意思,婉婉,今天作坊接了筆大單,我也是剛剛才趕回來,你吐得這麼厲害,醫生開了什麼藥嗎?”
他站在我身後,替我捏了捏肩膀。
我搖搖頭,“沒事,醫生說休息幾天就好了。”
江白彥看著我回答的時候,神情好像有些緊張。
直到聽完我的回答,他才放鬆下來。
用額頭貼著我的額頭,“沒事就好,擔心死我了。”
這一刻,我福靈心至。
他是害怕我懷孕了。
我推開他的手,“我有點累了,想去睡一覺。”
“你也洗個澡趕緊休息吧。”
我幫他找來睡衣遞給他,看著他進了浴室。
但我並沒有回臥室,而是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