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多加思考,我忍著胳膊的劇痛,猛地將那木棍搶走,隨即狠狠用力砸向窗戶。
“砰!”
玻璃的碎裂聲伴隨而來的還有賓客們的尖叫聲。
大門推開,一對穿著富貴的夫婦急匆匆出來。
“怎麼回事?”
我一眼認出這是我的親生父母,不等蘇婉心跟沈越洲開口道。
“我叫蘇言梨。”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引得一旁的蘇父頓時變了臉色。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二十二年前蘇家大小姐出生之時,一道士路過算命,直言蘇家大小姐命薄。
想要改命,必須七歲之前不得見外人,十八歲之前不能說真名。
因此這麼多年,無一人知道蘇家大小姐最初的名字正是蘇言梨。
除了蘇家人,包括走丟的蘇言梨。
“我的名字,我為何不知道?”
我盯著蘇婉心,忽然一笑道。
“倒是這位所謂的蘇小姐,為什麼一看到我就這麼著急地趕我離開呢?”
目光一下子集中在蘇婉心身上。
沈越洲當即護著蘇婉心道。
“伯父伯母,你們要聽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說什麼?”
“婉婉受了這麼多苦回來,又失去了不少記憶。”
“興許就是在這路上意外泄露了自己名字呢?”
蘇婉心也頓時來了底氣,她急切地露出手上的傷疤。
“難道我手上為哥哥擋下的傷還不能證明嗎?”
“她知道名字又怎麼樣?”
“難道還有這道疤?”
說完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蘇婉心忽然衝了過來。
我下意識將她推開,可身上的外套卻被扯了下來,露出光潔如玉的手臂。
“好呀,你個賤丫頭還有什麼好說的!”
蘇母頓時來了怒火,望著我的目光滿是不善。
我扯了扯嘴角,將自己的外套穿好。
“那玩意這麼醜,我自然要做手術祛了才好。”
“還有蘇婉心,有這個傷疤又如何?”
“你能說出具體的這個傷疤,是在哪為什麼弄出來的嗎?”
蘇婉心臉色一僵,又急匆匆說道。
“燒傷,是燒傷。”
“哥哥帶我出去燒火玩,不小心弄上的。”
我輕笑著搖了搖頭,出聲說道。
“錯了,我是被人引去小樹林。”
“哥哥專門來小樹林找我,卻沒想到意外迷路。”
“為了取暖點燃木柴,卻沒注意燒著了旁邊的枯木。”
“是我幫哥哥擋住了那一截枯木。”
“哦對了,還有耳後的一顆痣,肩膀上的蝴蝶胎記。”
我將外套扯了下來,毫不猶豫露出了那些印記,又看向臉色慘白的蘇婉心,似笑非笑道。
“這可怎麼辦呢。”
“你有的,我可是都有。”
聞聲趕來的蘇澤川聽到這些話,也頓時呆愣在了原地。
蘇父蘇母見狀連忙看向蘇澤川,可蘇澤川沉默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她說的沒錯。”
蘇母聞言頓時眼前一黑,踉蹌幾步道。
“這......這,到底誰是我的女兒?”
見蘇父蘇母也有些動搖了,蘇婉心急急上前道。
“爸,媽。”
“你們難道真要信這麼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嗎?”
“別忘了,當初是我拿著信物找到你們,你們也做了親子鑒定的。”
“明明今天是我跟阿洲的大喜之日,偏偏竄出個冒認我身份的人。”
“誰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慌亂的一番話下來,一下子讓蘇父蘇母動搖的心頃刻間穩定了下來。
“對呀,當初我們可是做了親子鑒定的。”
蘇母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