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猛的抬頭,驚恐的看著我。
我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跟她對視。
她一定在想,我是怎麼知道她不是養女,而是爸爸的私生女的。
可我沒有跟義務她解釋。
反正今天,所有真相都會大白!
但即便我這樣說了,也並沒有多少人相信我。
畢竟這些年徐曼一直是以漆器非遺傳承人的身份跟著爸爸出席各種場合,有不少人都認識她。
反觀我,自從媽媽死後,我就跟著爺爺在大山裏認真學習漆器工藝,很少踏足外麵。
正僵持間,一個男人突然走上了台,淩厲的眼神猶如刀鋒一樣看向我:“夠了!”
我自然認得他。
他是我的未婚夫,叫劉啟,在非遺界也算小有名氣。
他知道我家的情況,對我和徐曼的身份也了如指掌,與我家的婚事更是人盡皆知。
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會說實話。
畢竟我進山裏的這些年,他早就跟徐曼勾搭在了一起。
果然,他先是心疼的扶起徐曼,隨後便對我進行了嚴厲的指控:“李知微,你在胡鬧什麼?”
“平時小曼在家願意慣著你,可現在這種場合,是你能胡言亂語的地方嗎?”
“你既然說小曼冒充你,那我就偏偏要給她作證,她就是林家的大小姐,也是漆器工藝真正的傳承人,更是我唯一的未婚妻!”
有他給徐曼作證,我的話就更加沒有了可信度。
所有人都恨不得跑上來把我給攆下去。
“快滾啊,養女就是養女,上不得台麵!”
“林家是非遺大家,真以為我們沒見過林家大小姐長什麼樣啊?還敢在這顛倒黑白!”
“劉啟是林家的女婿,他肯定不可能認錯自己的未婚妻!要我說,說謊的人就該吞一千根針!”
眼見局勢往他們那邊倒去,徐曼再次挺直了腰杆。
她挽著劉啟的手,姿態親密的勸誡道:“算了,知微也是不懂事,這次就放過她吧。”
“這獎杯她喜歡,就讓她拿去。”
“我相信漆器這麼好的非遺工藝,不會因為少一個獎杯就沒落。”
“有我和爺爺在,我們一定能把漆器發揚光大!”
徐曼這一番話,講得得體又有格局,更是顯得我心胸狹窄不講道理。
劉啟看向我的目光更加不善:“小曼大度不跟你計較,可我卻看不得她受委屈。”
“你現在趕緊把獎杯還給小曼,不然我一定會告訴你爸爸,讓他好好教訓你,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到處惹是生非!”
他放出狠話,本以為我會害怕。
可我隻是笑了笑,輕蔑的說:“好啊,要不你現在就告訴他。”
“或者我親自把他叫過來?”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敢不敢教訓我!”
此話一出,觀眾席上一片嘩然。
誰都沒料到,我一個小小的養女,說話居然這麼肆無忌憚。
人人都開始唾罵我。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一個養女都能騎到真千金頭上了!”
“我看就是平時徐家對她太好了,連她爸爸都不放在眼裏,真是好人沒好報!養了這麼個玩意兒出來!”
“難怪隻能被收養,她親生爸媽看到她現在這麼歹毒,估計隻恨沒在她出聲時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