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猜想,我開了車直奔豫園。
豫園有棟別墅,也是沈母給我的,但沈聿白的白月光回國後沒地方住,他就將她接進了豫園。
停車進門,守門的管家剛要攔人,看到我後又神色支吾:“太太,先生不在......”
“不在什麼?”我冷笑。
屋內忙的很,暖風係統全開了,零下幾度的冬天,別墅裏卻恍如暖春。
幾個傭人在中央廚房煮著燕窩燉阿膠,兩個家庭醫生來回進出,額頭冒汗。
沈聿白在二樓怒吼:“一個姨媽痛都根治不了,要你們有什麼用?”
賀知瑤安撫她,“阿聿,沒關係的,我可以吃止痛藥......”
“止痛藥難道不傷身體嗎?”他輕哄著,“乖,先把燕窩喝了,一會兒我幫你暖腳。”
一個痛經而已,鬧得天翻地覆,甚至直接離席我們的訂婚典禮,沈聿白對她還真是......情深入骨。
入骨到恨不得將一顆心都捧給她。
對比起她,我簡直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
我原來痛經也很厲害。
我家很窮,爸爸犧牲,我和沈聿白確立婚約後,媽媽為了省房租,我整個學生時代,幾乎一直都寄住在沈家。
有次來月經,也是這樣的大雪天,媽媽還在醫院治病。
我回沈家的途中一腳踩空井蓋,跌了進去,再爬上來時腳已被扭傷,動彈不得。
下身也有異樣,染紅了身下的一大片白雪。
我隻能給沈聿白打電話,求他救我,求他給我帶包衛生棉和止痛藥,可迎來的隻有沈聿白的嫌惡:
“那種臟東西你不會自己買嗎?”
“經痛能有多痛,忍忍不就過去了?”
我支吾著,那頭卻又傳來沈聿白的閑笑,“算了,你等等我,我現在過去。”
我那時傻,真就一直期待等著。
可直到天黑,直到大雪近乎將我淹沒,我都沒等到沈聿白。
最後是一個學長背我進的醫院。
而等我回到家才發現,沈聿白正窩在遊戲室裏打遊戲,笑得惡劣,“喲,回來了小傻子?”
我再也沒忍住,上前和他扭打在一起。
嗯,最後的結果是,他對我更厭惡了。
那場雪,也讓我的痛經徹底嚴重,每次來的時候都能讓我疼的死去活來。
而我,又何時享受過這種殊遇呢?
我走進中央廚房,望著廚灶上煨的一盅盅阿膠燕窩,心情複雜。
刺眼得很。
“倒了。”我麵無表情的下令。
“太太......這,這是煨給賀小姐的......”傭人麵色為難。
我不好再為難她,就自己上手,將一盅盅燕窩摔進垃圾桶裏。
沈聿白聽到動靜下了樓,“怎麼回事?”
看到我後又下意識的壓眉,“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
我沒理他,仍將一盅盅燕窩扔了,順手將整屋空調關了。
好整以暇的坐進了真皮沙發裏,往後一靠,“幹什麼?你猜。”
我倒要看看,這個‘受虐移財’係統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虐到最深時,又能從沈聿白那兒劃給我多少錢呢?
能不能直接讓他破產?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