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的說完這句話,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一瞬。
可旋即又爆發出更猛烈的笑聲。
“男朋友?蘇瑾想男人想瘋了吧?”
“愛而不得開始失心瘋了?想靠這個引起裴哥的關注嗎?”
“蘇瑾你這話騙騙自己可以,可別把兄弟們給騙了!”
旁邊的人都是一副不信的態度。
裴徹在愣了一瞬後,也是不屑的冷笑:“得了蘇瑾,你裝什麼呢?”
“你有男朋友,那你還糾纏我幹什麼?”
“就算你再怎麼鬧,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一陣無力,甚至不願再解釋,隻是指著門口冷淡道:
“請你們離開,不要讓我男朋友看到你們。”
裴徹嗤笑:“裝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可以啊,你讓你男朋友出來,我們馬上就走。”
可旋即,他又煩躁的看了看表,朝我伸出手:
“行了,晚晚馬上就要到了,我沒空再跟你演戲。”
“那個戒指你帶過來沒有,快給我!”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下意識後退一步。
裴徹嘴裏的戒指,是我曾經送給他的。
那時我還不知道林晚晚的存在。
他說他想跟我在一起,可他買不起那個戒指。
那個戒指那麼漂亮,一定很適合我。
他說話時眼裏滿是歉意和柔情,仿佛沒給我買下那個戒指真是他罪該萬死一樣。
我以為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辛苦兼職了幾個月才把那個戒指買下來。
可當我眼巴巴的把戒指捧到他麵前時,他卻隻是隨意拿起來看了看,
說了一句:“啊,可惜這個戒指晚晚現在不喜歡了。”
然後就隨手把它丟出了窗外。
我瘋了似的伸手去接,卻因為用力過猛跌了出去。
從二樓狠狠摔下,我摔斷了半條腿。
鮮血浸染了褲腳,可我還是忍著劇痛,在地上找了起來。
而從始至終,裴徹都沒有出來看我一眼。
甚至在我好不容易找到那個戒指時,他一腳踩在我的手上,惡劣的笑著:
“我就知道,你還在找。”
我感受著手上的痛意,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
我終於意識到,曾經說過會保護我一輩子的裴徹早就變了。
他不再是與我年少情深的竹馬,反而成了最知道怎麼傷害我最深的人。
那一天裴徹沒有因為我的眼淚動搖。
他毫不留情的離開後,我也心灰意冷的答應了媽媽的相親要求。
相親很順利,我很快有了一個男朋友。
可眼前的裴徹明顯不信,還在不耐煩的說:
“快拿出來,要是耽誤我向晚晚求婚,我就真的生氣了。”
我握緊拳頭,咬牙道:“那是我的戒指,我為什麼要給你?”
裴徹臉色沉下來,陰冷的說:“蘇瑾,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裴徹的兄弟見他生氣了,慢慢走過來將我圍住。
“戒指她肯定帶過來了,她要不給,把她衣服扒下來不就找到了嗎?”
“畢竟總不能讓她耽誤你和晚晚姐的好事。”
有人笑著提議。
裴徹沉默片刻,慢慢勾起一抹冷淡的笑。
“行啊,那你們就在這,把她的衣服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