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將江晚梨撲倒在地。
細碎的毛發落入江晚梨鼻間,那瞬間,她呼吸一窒,後腦處好像也有什麼黏膩的液體流出,意識僅存之際,江晚梨感受到自己好像被段宴舟小心地抱在了懷裏。
大概是幻覺吧,段宴舟怎麼會抱她呢?
更何況還是有蘇瑾月在場的地方。
不知昏睡了多久,江晚梨再次恢複意識時已經到了醫院。
她睜開眼,就看見了守在她身邊的段宴舟。
“你為什麼要衝過來?那隻白狼是我養的,跟我玩鬧罷了,不會傷害我。”
“你非得自作主張地衝過來,把自己弄成這樣是要我心疼嗎?”
段宴舟急急發問,身上似籠罩了一層寒意。
“對不起,怪我太怕你出事了。”
江晚梨頭還暈沉著,麵對他的責問,卻下意識勾出了一抹笑容。
“真好,你沒事,我暈倒前還擔心白狼會傷害你。”
但江晚梨還是有些後怕。
看樣子,段宴舟經常去蘇瑾月的實驗場地。
那裏的猛獸每一個都那麼嚇人,她實在害怕段宴舟會出什麼意外。
隻要想想,她的心就像針紮一樣難受。
畢竟如果段宴舟出事,她就再也救不了陸祈寧了。
於是她揚起頭哀求段宴舟,“宴舟,答應我在實驗之前,你別去那裏了好嗎?”
“我還是擔心你會有危險。”
段宴舟被她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心頭產生了一抹異樣。
她就這麼愛他嗎?
明明那麼害怕猛獸,害怕他受傷。
但她自己卻願意為了他獨自麵對那麼多猛獸,完成實驗。
“你就這麼擔心我嗎?”
段宴舟不由心頭一軟。
“你不是給我求了平安符嗎,給我吧。雖然我不相信這些,但是為了讓你安心,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了。”
江晚梨神色瞬間變得緊張。
她已經把平安符掛在陸祈寧身上了,哪裏再找一個送給段宴舟。
江晚梨咬唇,為難時,病房門被重重推開。
“宴舟,不好了,月月獻血暈倒了!”
段宴舟瞬間倉皇,急急從床邊站起,“你說什麼?”
來人恨恨瞪了一眼江晚梨解釋:“月月聽說江晚梨失血過多,要求護士抽她的血獻血,現在已經暈倒了。”
“都怪這個禍害!”
段宴舟臉色不悅,“江晚梨也是為了救我,不許這麼說她!”
來人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宴舟,你被奪舍了嗎?竟然維護她?”
段宴舟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撇了江晚梨一眼道:“你好好在病房待著,我去看月月。”
說完,他匆匆走了。
可江晚梨才躺下沒幾分鐘,段宴舟又帶著人衝了進來。
他神色難掩焦急,“江晚梨,你做的好事!”
“月月為了給你獻血,現在自己失血過多了。快跟我去給她輸血!”
江晚梨被他大力拽起,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地上。
段宴舟看見眼裏劃過一絲不忍,卻還是帶著她去了輸血台。
輸完血後,段宴舟親自送江晚梨回了病房。
見她麵色慘白,他心裏也像堵了一塊巨石,悶悶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江晚梨,事成後,我答應你兩個條件吧。”
他自以為是地對江晚梨做出了獎勵。
可接下來幾天卻守在蘇瑾月病房前寸步不離,每天換著花樣的逗她開心。
江晚梨這邊一切隻有自己。
係統不忍,突然在這時上線,它在江晚梨腦海裏說:“宿主,其實小時候在蘇家給段宴舟溫暖的人是您。本係統觀察,他現在可能也對你動|情了,隻要你說出真相......”
“可是我接近他就是為了救陸祈寧啊!”
江晚梨笑著打斷係統,“馬上就要成功了,我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