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放棄。
等傅寒瑾離開,我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我用盡全力抓住男人的手,奮力一咬。
男人吃痛鬆開。
我剛要叫出聲。
脖子一緊,男人死死勒住我的脖子。
氣道被堵住,我發不出任何聲音,淚順著眼角流出。
男人用膠帶死死纏住我的嘴,絕望將我籠罩。
男人連踹了我幾腳。
我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門外傅寒瑾的聲音越來越近。
“什麼聲音?”
“老大,新來的礦工偷礦上的金子,我們教育教育他,不會出大事。”
我趴在地上,透過門縫,看到了傅寒瑾的腳。
獨眼害怕暴露,引著傅寒瑾朝礦洞內走去。
我絕不能放棄!
男人喘著粗氣想再次踹我。
我一把抓住男人的下身,用力捏爆。
男人不敢出聲,冷汗直流暈倒在地。
我爬向門邊,將手塞出門縫。
顫抖著,心中一喜,馬上就能抓到傅寒瑾的腳了。
突然,手上傳來尖銳的劇痛。
獨眼一腳踩上我的手指。
我痛地撕心裂肺,可嘴被死死封住,隻能嗚咽出聲。
門外放起歡迎的音樂,將我的哀鳴徹底掩埋。
希望的光一點點熄滅。
其他人簇擁著傅寒瑾向遠處走去。
我連他的腳也看不見了。
門開了。
一個寸頭惡狠狠進來。
扯著我的頭發,咒罵著將我的臉塞進水桶。
“賤人,還敢反抗!”
水嗆入肺中,痛得我幾乎暈厥。
我的手拚命扒拉。
突然從地上摸到一個粗 長的東西。
是電棍!
我又驚又喜。
學著剛才獨眼的樣子,電向抓住我腦袋的男人。
劇痛順著水傳來。
我渾身顫抖。
拚命掐自己大腿,維持著神誌。
男人終於昏倒,重重摔在地上。
我跌坐在地,扯下嘴上的膠帶,大喘著氣。
可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我必須見到傅寒瑾。
否則,就憑我一身傷,根本逃不了多遠。
我偷偷開了門,門外空無一人。
我扶著礦洞壁向傅寒瑾離開的方向一瘸一拐走去。
每走一步,都痛得我撕心裂肺。
走到拐角,我看到了五十米外的傅寒瑾,近在咫尺。
他背對著我,正在翻看什麼。
巨大的喜悅湧上心頭。
我激動地大喊出聲,“傅寒瑾!”
喉痛劇痛,我吐出一口鮮血。
嘈雜的音樂將我的聲音吞沒。
但我看到傅寒瑾回頭了。
就在即將和他對視時,一股大力突然將我拽進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