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情感塔羅師,一天有個男生來谘詢我。
“你好,我的前女友回來了,但我馬上要和現女友結婚怎麼辦?”
我要來他的生辰八字,說幫他看看哪個更合適。
隻是沒想到他的八字竟然和我未婚夫完全重合。
我試探性問道。
“你脖子是不是有個疤?”
對方很快回複。
“你怎麼知道?”
得到肯定回答後,我徹底下定決心。
“和現女友分了吧,你們不合適。”
......
“盈盈,今天我有事,就不陪你選婚紗了。”
下一秒,我的私人微信彈來周景銘的信息。
雖有預料,但我的指尖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好。”
店員拿出幾件輕奢精美婚紗擺在我麵前,笑意盈盈地問道。
“小姐,你看看喜歡哪套?”
我用手拂過婚紗,幻想自己穿上婚紗的樣子。
半響,我略帶哽咽的說道。
“不用了謝謝,以後應該也用不到了。”
回到家,周景銘給我那個情感塔羅師的賬號發來信息。
“你好,聽說你有促進情感蠟燭是嗎?”
“我想買幾份,麻煩你幫我寄過來。”
我一愣,看向垃圾桶未燃盡的蠟燭。
早上時,他才說過我迷信,買這些智商稅的東西。
沒想到下午,他卻為了前女友,心甘情願入股。
這就是白月光的威力嗎?
門被打開,是周景銘下班到了家。
他如往常一樣,從背後抱住我,蹭了蹭我的脖頸,厚重的男士香水味迎麵撲來。
我不由皺眉,有些反感。
他以前從不噴香水。
周景銘沒察覺到我臉上的僵硬,漫不經心問道:“盈盈,婚紗看的怎麼樣?”
我從他懷裏掙開,淡淡應了聲。
他眉頭一皺,似感受到了我的不開心。
不急不緩地從公文包拿出一個首飾盒。
“補償你的,我今天真的抽不開身,別生氣了。”
我沒回答,視線落在他衣領處隱隱約約的粉底液。
我知道,他的香水味其實是想掩蓋身上其他女人的氣味。
他的領帶也已經換了種係法,和我早上給他係的不一樣。
看的出來,上一秒,他們還難舍難分的在一起。
可現在,他卻跑來我的麵前偽裝深情。
我不由勾了勾嘴角,為自己失敗的愛情感到可笑。
周景銘卻以為我是開心的笑,而鬆了口氣。
他放下公文包,轉身去浴室洗澡。
我以前從沒有翻他包的習慣,但今天我突然想翻翻看。
意料之中的發現兩張脫口秀的票夾在包的最裏麵,像是怕被誰發現一樣。
而票上的時間正是今天中午。
原來他丟下我,是為了陪其他女人看脫口秀。
在我的印象中的,他並不愛看。
因為五周年紀念日那天,我曾邀請他去看了脫口秀。
不到十分鐘,他就看不下去憤然離場。
“我好不容易抽時間出來陪你,不是讓你浪費在這種毫無營養的東西上!”
以至於今天最新的票,我壓在枕頭底下,始終沒拿出來問他。
可沒想到,他原來已經陪其他女人去過了。
一陣電話鈴聲將我拉回現實。
是他的手機,我看了眼昵稱,隻有英文字母。
“X”
我本不想接,但鈴聲吵得我實在有些煩。
點開的瞬間,一個女聲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阿銘,你怎麼還不來聚會啊,該不會是被我親的害羞了吧?”
話落下的瞬間,我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周景銘捂住話筒走到陽台。
他急得隻穿了條褲子,上半身赤果,脖子上的疤痕異常明顯。
周景銘不是疤痕體質,隻是那道傷過於深刻。
我和周景銘是高中同學,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大學報道的那天,我被養父挾持。
他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交出學費。
“你有錢不救老子,跑來讀什麼破大學!”
想起母親被他逼到跳樓自盡的畫麵。
我任由他如何威脅,都始終無動於衷。
刀刃在脖頸劃出鮮血,我卻感受不到痛似的凶狠說道。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錢花在你這個賭鬼身上!”
養父徹底被激怒,他抬起刀就要刺進我的脖頸。
關鍵時刻,是周景銘推開了我,替我擋著了刀。
他倒在血泊,嘴角不停抽搐,卻沒忘了囑咐我。
“快跑!”
望著那道疤,我的眼眶有些濕。
周景銘結束通話,徑直走到我身邊解釋道。
“她是我同事,喝多了亂說話,你別放在心上。”
周景銘在我額頭落下一吻,眼神包含柔情,讓人看不出端倪。
隻是下一秒,他就套上襯衫往外走,毫不留念。
“我去參加個部門聚會,晚飯不用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