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燒到39.7度,還頻繁拉肚子跑廁所。
癱瘓在床的丈母娘餓得嗷嗷叫,我忍著難受給老婆打電話,
“老婆,我發燒腹瀉,整個人感覺快要死了,你媽餓了,你早點回來照顧下。”
電話那頭老婆不耐煩地數落起來,“怎麼連個老人都照顧不好?不是說了我要加班嘛,你自己解決!”
半夜小號刷朋友圈,老婆正穿著薄紗蕾絲內衣,一臉潮紅地摸著白月光的腹肌,背景是紫色圓床情侶酒店。
配文,這麼好的身材,今晚暖胃菜真不錯!
怪不得,今晚沒空呢,原來是幽會情郎啊!
既然如此,那回來等著離婚吧!
1
“蘇耀成,你是怎麼照顧我媽的?你看,她都尿床了!你居然還不知道換一下床單!”
老婆顏茜氣急敗壞地衝我吼著,她脖子上暴怒的青筋旁,一道道紅痕清晰可見。
而我,剛從醫院看病回來,疲憊地躺在沙發上。
本想小憩片刻,卻被顏茜這一嗓子徹底吵醒了。
“還有你昨晚到底給沒給我媽吃飯?我告訴你蘇耀成,你當初娶我的時候,可答應要好好照顧我和我媽的,我媽要是餓出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她扯著我的衣服,讓我去伺候她媽換床單!
她絲毫不記得我生病了,隻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理所當然要伺候她和她媽!
也對,都沉浸躲在白月光的溫柔鄉裏呢,哪會記得家裏還有一個一心付出的黃臉夫。
“她是你媽,又不是我媽,你瞎了嗎?沒看到桌子上退燒的藥嘛!你不心疼我,難道我還不能心疼自己,我生病休息犯法嗎?”
老婆見我說話這麼不客氣,抬手就給我一巴掌。
老婆責備道,“這麼大個人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發燒拉肚子,很光榮嘛?”
她莫不是忘了,要不是她那個癱瘓在床的老媽前幾天感染肺炎,沒日沒夜咳嗽不停。
我心疼老婆,獨自攬下照顧丈母娘的任務。
丈母娘身體剛好,老婆又加班加到婦科病發作。
我白天陪老婆看病,晚上伺候癱瘓丈母娘。
鐵打的身子都撐不住啊!
我甩開老婆顏茜的手,自顧自地躺著沙發上,蓋好被子眯眼睡覺。
顏茜見我真生氣了,俯身摸了摸我的額頭。
“老公,你燒退了很多,你睡會吧,我來照顧老媽!”
我不再搭理顏茜,走進臥室,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剛睡意來襲,準備入睡,卻被老婆的敲門聲吵醒。
“老公,老媽的尿不濕咋換啊,放在哪裏啊?”
“在電視機下麵的第一個櫃子,你自己換一下,我昨晚一夜沒睡,困了,別吵我!”
老婆聽完,態度溫和下來,語氣也暖和一些。
“昨晚辛苦老公了,你快去睡吧,我來換換看,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事也挺難的!”
我戴著耳塞,又蒙頭睡了半個小時。
就被一陣爆炸聲驚醒,這是廚房炸了嘛?
我連忙起身就聽見老婆尖叫聲,“哇哇哇,差點燙死老娘了,一個飯怎麼這麼難煮!”
她雙手抓著倆耳朵,委屈巴巴地說,“老公,這飯太難煮了,你去煮吧!”
我繞過她,去看她身後的一片狼藉。
她煮粥用高壓鍋,氣還沒結束,就直接硬掀開蓋子!
不爆炸才奇怪呢!
看著氣嘟嘟的顏茜,突然就心冷了,這麼一個廢物,我當初怎麼會喜歡呢!
我一個人冷靜地收拾完廚房殘局。
見老婆正躺在沙發上,晃著腳丫子,一臉幸福正和白月光打情罵俏呢!
屏幕上是一連串親親的表情包。
“顏茜,他是誰?你在和誰聊天?”
2
顏茜被我這突來起來的質問問到,立馬彈坐起來。
“沒......沒什麼,就是公司同事工作不會做,我指導指導他。”
“是什麼工作,需要工作日還指導啊?還聊天熱火朝天的?臉都紅了呢?我看看?”
一聽到我要看,老婆立馬慌了,拿起手機就站了起來。
“我們公司老板說了,工作的事是機密,就算是家人也不能說,”
哦,是嘛,我從來沒聽老徐說過啊。
行,那我也沒辦法拆穿你,反正都要離婚了。
“顏茜,我們離婚吧!”
顏茜立馬不耐煩了,“你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沒事就把離婚掛在嘴上?就因為我把廚房炸了,你就要和我離婚?聽得我都煩了。”
我無比冷靜回複顏茜,"顏茜,這日子是真的過不下去了,離婚吧!"
見我再次重複,低頭玩手機的顏茜也放下手機認真打量起我來。
看了一會,又不在意地翻包,從包裏翻出一條男性花內褲。
轉身就去衛生間用手洗了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她從結婚起,就沒再洗過衣服,更別提給我洗了。
家裏大大小小臟衣服,包括她的文胸襪子到絲襪外套,
還有她那個癱瘓的媽,衣服哪件不是我親手洗的,或是放進洗衣機洗的。
如今,自己為愛給白月光洗了內褲。
我冷冷地看著她,“顏茜,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這內褲到底是誰的?”
顏茜用那白皙的手指頭親手搓著,邊搓還一臉的幸福,仿佛再回味昨夜的美好。
“老公,這是你的內衣,我給你買的新的,等幹了你就可以穿了。”
“我不穿二手的內褲,你留著給你的情人穿吧!”
顏茜見狀,不悅地瞪著我。
"蘇耀成,你今天是不是吃飽了沒事撐得,一會要鬧離婚,一會陰陽我,有病就去治病,沒病就一邊待著涼快。"
我給你留情麵,顏茜,是你自己不珍惜。
我190的身高,160斤的體重,這看起來就像弱雞穿得內褲明顯不是我的。
“顏茜,你自己看看,這內褲都起毛了,這是新的嗎?再說你看這麼小的尺碼,是我穿的嗎?”
顏茜被我問得臉都青了。
“還有,你昨晚和誰開房了?朋友圈合照是怎麼回事?”
在我的接二連三的逼問了,顏茜更惱怒了。
一盆洗情夫內褲的泡沫水就直潑在我的臉上。
“昨天和同事加班了,到深夜困了,我們就找了一個房間睡覺而已。”
“我看你加班是幌子,和狗男人開情侶酒店是真的吧!”
見我說開,顏茜也不裝了。
“不是蘇耀成,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計較,我不就是和他沒房同住一晚嘛,你至於要鬧離婚嗎?”
我也怒火中燒地甩了她一巴掌。
顏茜怒意十足又委屈巴巴看著我,“蘇耀成,你以前從不打我的,現在為了爭風吃醋打我,你我冷靜下,什麼時候想通道歉了,什麼時候打我電話。”
說完,顏茜頭也不回地拿著包就出門了。
當天下午,我就叫人把她那個癱瘓的媽送到陳輝那廉價的出租房了。
不到一個小時,顏茜的電話立馬打了過來。
我慢悠悠地接通,“蘇耀成,你到底什麼意思?把媽送來這裏誰照顧?”
3
“什麼意思,你既然喜歡去找陳輝,那就把你媽也送去不是更好,誰愛照顧誰照顧,反正我可不想繼續當冤大頭。”
說完我就掛了,還屏蔽了顏茜的電話所有聯係方式。
躺在沙發上,木木的看著天花板,腦海裏一幕幕回想起。
和顏茜相識的時候,她穿著洗著發白的牛仔褲來公司實習。
那個時候我還在公司當創意總監,顏茜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但是她又很膽大的借著請教的名義,讓我這個總監直接帶她。
當時我也愣住,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顏茜在我的幫助下,從實習生到公司轉正,後來混到了項目小組長。
那個時候因為我的身體不適,我就選擇了辭職。
康複以後,我就自己聯合老徐創業了。
我是一位商業畫家,我潛心創作,老徐負責開創文化周邊拓展。
公司步入正軌後,老徐成了明麵老總,管理著公司。
而我則是他背後的男人,手握50%股份。
這時,原來的公司破產了,顏茜又找到我,問我有渠道沒。
我就建議她去找老徐公司投簡曆。
她為了感謝我,就請我吃飯,醉酒後她就坐在我的腿上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事後,她哭著跟我說這是第一次。
我本著負責的原則,她正式成了我的女友,後來又成了我的妻子。
結婚第一天,她跟我哭著她,從小爸爸死的早,是媽媽打五份辛辛苦苦拉扯她長大。
如今又癱瘓在家,無人照顧。
她想將自己老媽接來家裏住,我想著都是一家人,再請個保姆,也沒啥問題。
誰曾想,婚後顏茜卻對請來的保姆百般挑剔,甚至將她們一一趕走。
後來,她撒嬌地讓我親自照顧丈母娘,說保姆哪有自己人用著放心。
無形中照顧癱瘓丈母娘的活就落在我身上。
念著老婆都嫁給我了,本著一家人的原則。
我也說什麼,盡心盡力地照顧丈母娘和小家。
隻不過,結婚七年的一心付出,換來卻是老婆的背叛!
她不在意我生沒生病,隻在意她和白月光快不快活。
既然你顏茜都把珍惜我們的感情,我有何必當個舔狗供著祖宗?
我望著牆上甜蜜的婚紗照,我立馬撥通電話請了清潔公司。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將家裏有關顏茜的垃圾全部清走。
又重新將家裏的密碼鎖換了密碼。
看著家裏空蕩蕩的,瞬間有種回到了結婚前單身的樣子。
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結婚前買的,跟顏茜沒一毛錢關係。
晚上,我一個人吃著燒烤喝著小啤酒,窩在家裏看最愛的僵屍片。
以前,顏茜總是以嚷著害怕不許我看,總喜歡霸占電視看戀綜。
在僵屍要吃人的時候,我猛喝一口啤酒。
這種既害怕又刺激的感覺,才是自由的感覺。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要為誰而活,我就是我自己。
隻是還沒安穩一個星期,顏茜的閨蜜沈雪就打電話讓我去參加她的生日宴。
我本想拒絕,沈雪卻不容我說就掛了,非我參加。
4
晚上,我帶著死黨秋麗盛裝出席開車來到秋日私語包廂。
一進會場,就看見老婆顏茜坐在陳輝腿上。
二人完全不顧周邊情況,甜蜜地互相喂香蕉吃。
“啊,寶寶,香蕉好吃嗎?”
直到顏茜看到我身旁的秋麗,手裏還拿著秋麗的lv包包。
剛還一臉幸福地臉立馬多了怒意,立馬站了起來質問道,
“老公,你身旁的女人是誰?”
“那你剛又坐在誰的腿上呢?”
顏茜推開秋麗,過來挽著我的胳膊撒嬌道,
“老公,他就是我同事,剛剛就是玩個小遊戲,你不是不信我那天在酒店幹啥嘛,我讓陳輝給你解釋。”
顏茜眼巴巴地看著我,希望我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冷靜地看著她,一個星期不見,她整個人消瘦憔悴不少。
就連往日亮閃閃的雙眼也掛上了重重的黑眼圈。
這要是換作以前,我不得心疼死。
此刻,卻麻木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討厭眼前的女人。
見我沒說話,顏茜又拉著一旁的陳輝過來跟我解釋。
“姐夫別誤會,剛顏姐就是和我開個玩笑,大家都能替我們清白作伴,而且那天晚上,是我摔跤了,顏姐就是不放心留下來照顧我。”
陳輝說完,手非常自然摟著顏茜。
陳輝表麵道歉,實則像極向我挑釁。
顏茜開心極了,還以為我會像以前,稍微哄哄我就信了。
顏茜又過來挽著我的胳膊宣示主權道,
“他是我老公,有些人就是不要臉總想著盯著別人的老公。”
說完,顏茜又想我懷裏蹭著秀恩愛。
我不耐煩地推開她,“別演了,顏茜,明早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