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出院了。
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到家,老遠便看到別墅裏張燈結彩。
客廳裏,孟薇薇穿著巴黎空運來的高定公主裙,戴著鑽石皇冠,正閉著眼睛在蛋糕前許願。
而我的家人和阮文曜,全都陪在旁邊,笑容滿麵地看著她。
隻是見到我後,他們露出防備表情。
“思情?你怎麼回來了?”
“今天的確也是你生日,可薇薇馬上就要走了,要吃兩年的苦,就讓她當一次唯一的主角吧。”
“是啊,你別鬧,明年再給你過生日就是。”
明年?沒有機會了。
我卻沒有反駁,隻淡淡道:“好。”
見我露出無所謂的表情,他們一個個卻顯得有些詫異。
哥哥甚至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似乎想問我些什麼。
隻是被孟薇薇打斷了。
她語氣輕快。
“我已經吹好蠟燭了,是不是該收生日禮物了?”
大家連忙說是,迫不及待捧出生日禮物。
爸爸直接過戶了一套鬧市區的商鋪給她。
媽媽幫她買了四季的奢侈品服裝。
哥哥送了一塊限量手表,全球隻此一塊。
阮文曜送了她一輛跑車,還有一隻杯子,他紅著耳垂說,杯子是他親手做的,還有一隻在他這裏。
氣氛那麼熱鬧融洽,可這一切跟我無關。
我一個人走到露台,看著底下的湖麵,心情也如一潭死水。
“知道我許了什麼願望嗎?”
孟薇薇忽然出現在我身旁,勾起一個惡劣的笑容。
“許思晴,我許願你被那個活閻王玩死,以後這個家,永遠隻有我一個人會在這天過生日。”
我心頭一跳。
原來她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她對我有敵意,卻不知道,會大到想讓我去死。
顯然她已經忘記,當年正是因為她跟我同一天生日,家裏才決定資助她。
當年這樣的貧困生,爸媽找了好幾個,說是就當給我積福。
我聽說後,便用自己畫畫賺的錢資助他們,也覺得是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
那時孟薇薇一路打聽著地址找了過來,見了我就磕頭,說要做牛做馬報答我。
可自從她進入這個家,便開始處處陷害我,搶走我的一切。
原來這就是她的報答。
我看著她充滿惡意的眼神,冷淡地說:“是嗎?可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孟薇薇的臉色有一瞬的扭曲,隨即冷笑。
“那也未必。我現在就再許個願,讓你今天過一個眾叛親離,無比淒慘的生日。你好好睜大眼睛看看,我的願望會不會實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