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棠溪為了治好白月光的過敏體質,讓我試藥九十九次。
為了她和肚子裏的寶寶,我反複試藥,生不如死。
隻因白月光一句,“我不喜歡懷孕的氣味,”她轉身就給打掉。
還捂著他的手說,“隻要你健康,我流產一百次也願意。”
我徹底心死,不哭不鬧,甚至在他倆歡-愛時也能貼心替他們關好門。
後來,棠溪最後一次端著藥走到我麵前,舉著五指發誓。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喝完我就心甘情願為你生個孩子。”
而我明知裏麵放了致死量的藥,卻還是一飲而盡,當場死在她麵前。
棠溪瘋了,說要找到害死我的真凶。
可明明親手殺死我的人,就是她啊。
......
棠溪虛弱地躺在床上,趙祝將她的發絲別到耳後。
“小溪,為了我而流掉孩子,這麼做值得嗎?”
“你我之間,不說值不值得。隻要你能健康,流產一百次我也願意。”
床頭的燈,還是我親手安裝的,在暖色燈光的照耀下,兩個人倒真像一對恩愛夫妻。
要是床上躺的不是我剛剛流產的妻子,我也該拍手叫好!
我轉身端著熬製四個小時滋補的中藥下樓,將藥直接倒進了下水道裏。
今天之前,我還以為棠溪能夠回到家庭的,可一切都是我的癡心妄想罷了。
畢竟棠溪為了趙祝,連懷胎七月孩子,說引產就引產了。
我這個贅婿,又算的了什麼呢?
我準備回房間的時候,趙祝攔住我的去路,他看著我諷刺地笑。
“何宇,你怎麼還不回傭人房去?你身上的氣味,我很不喜歡,容易過敏。”
“要是小溪知道了,又該生你的氣了。”
自從半年前趙祝登堂入室,我在這個家,更像是陰溝裏的老鼠。
“讓開。”
我話音剛落,棠溪就從樓梯上快步走下來,朝著我嗬斥。
“何宇,你語氣那麼差做什麼?趙祝是客人,他在家中養病,你不知道嗎?”
我嗤笑一聲。
“客人?我從來還沒有見過,能住到主臥的客人?”
“夠了,你在陰陽怪氣什麼?一個贅婿,不過是我家的一條狗,幹好你該幹的。”
趙祝扯了扯棠溪的衣袖,委屈巴巴的開口,“小溪,別生氣,要是何宇真的很在意,我走就是了,影響到你們夫妻感情就不好了。”
棠溪最看不得趙祝受委屈,連忙安慰。
“他有什麼資格在意,現在不過就是一個專門給你試藥的傭人。”
說完,她惡狠狠地問我。
“問你話呢,聾了?”
“藥,沒熬。”
棠溪尖細地嗓音響起,“沒熬?你到底能幹好什麼?”
“連熬藥都幹不好,還想讓我給你懷孩子。”
“活成你這樣不如直接去死了!”
說完,棠溪挽著趙祝回了房間。
很快,房間裏傳來曖昧地喘-息聲,我屈辱地閉上眼睛。
我前天跪了一夜,隻求棠溪留下這個孩子,她勉強答應下來。
結果就因為趙祝一句“我對懷孕的女人氣味過敏。”
她瞞著我去做了流產手術,現在還要我親手照顧。
聽著不堪入耳的聲音,我手緊緊握成拳頭,然後又鬆開。
窗外的枯葉正順著風飄落,我心裏苦笑。
棠溪,如你所願,我很快就要死在你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