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黎琛好大喜功,落入對方陷阱,幾欲喪生。
為了救他,我舍下尊嚴與清白,委身於對方軍閥三天三夜解情蠱,終於救得黎琛一命,還讓黎琛成為了對方的高級將領。
得救後,黎琛感動非常,發誓此生絕不負我。
可回到大本營後,他卻翻臉不認人,說要娶那個在戰場救過他的美嬌娘許挽柔。
他說:“我黎琛雖然是個粗人,可也不會娶個破鞋回家。挽柔雖然不如你有才華,可好歹是個幹淨的姑娘!”
“你如果還想進我的門,隻配做個沒名沒分的暖床丫鬟,想做我的姨太太那是萬萬不能的!”
我甩了他一巴掌,轉身回家答應我爹,嫁給娃娃親對象。
出嫁那天,我乘坐的馬車正好和黎琛娶親的車馬撞了個正著,
他不滿:“你個沒名沒分的暖床丫頭,怎麼敢這麼張揚和正房太太的車馬撞上,還不快給我滾下來!”
我解釋不是嫁給他, 可他根本就不聽。
認為我是在駁他的麵子,他強占了我的嫁妝,用刀捅穿我的小腿,就在他準備扒下我衣服時,
軍閥少帥程序衍騎著高頭大馬來娶妻,
看著對方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過來,黎琛諂媚地上前,
“少帥,這有個女人想要冒充是您的妻子,我已把她弄殘!”
1
我坐在喜轎裏,閉目養神,無悲無喜,
外麵隨行的侍女阿蘭語氣裏滿是掩蓋不住的雀躍,
“小姐以後也算是苦盡甘來了,老爺為您選的姑爺不但年輕有為,那模樣更是沒的說。看看這些嫁妝,就知道未來姑爺有多中意您了,那個忘恩負義的黎琛怎麼能跟他比......”
話音未落,就被外麵的喧囂打斷了思路,
馬車驟然急停,巨大的慣性下,差點沒讓我撞在車門上。
我有些氣憤地抬起簾子,卻看見黎琛穿著一身喜服,坐在馬上,頤指氣使地吩咐身邊的副官,讓我們給他們讓路。
我不想自找麻煩,剛要吩咐阿蘭把車馬停到一邊,讓他們先過,
卻被眼尖的黎琛一眼看見了,他得意的臉上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不顧阿蘭和侍衛們的阻攔,硬生生把我從馬車上拽了下來。
“你怎麼在這?”
他看了看我的裝束,和身後一眼望不到頭的嫁妝隊伍,
眸色瞬間變得赤紅,他怒氣衝衝地看著我,
“我不是說了,你不能正兒八經進我的門嗎?你搞這麼大陣仗,是想向挽柔示威,還是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
一旁湊熱鬧的百姓們紛紛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不就是那個害得黎將軍差點被殺的毒婦嗎?聽說她仗著有幾分小聰明,天天在戰場上頤指氣使,害得我們黎將軍差點就死了!”
“可不是嘛,自從黎將軍來了這,我們大夥的日子可是前所未有的太平,黎將軍不但對我們這群百姓好,對這個女人也算仁至義盡,雖然她失了清白,可是黎將軍也允她進門了,怎麼她還不知足,非要搶著做大姨太!”
“就是啊,在軍閥窩裏被玩了三天三夜,怕是人盡可夫了,還居然敢耍這種心眼,呸!”
聽著百姓的話,我什麼都明白了,
下施仁政,不擾百姓,明明是我提出的建議,也是我實施的,怎麼到百姓嘴裏,都成了黎琛做的?
更何況戰場上,若不是他沉迷和許挽柔待在一起,縱情聲色,以至於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損失!
如果不是他有意操縱輿論,又怎麼可能?
看著我憤恨的目光,黎琛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頭,可隨即就握緊了我的手腕,
“夏蕭然,當初你甩那一巴掌的時候可真是毫不猶豫啊,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如今怎麼又上趕著進我將軍府做個暖床丫頭啊!”
“被你這種女人纏上可真是讓人惡心啊!”
雖說我們早已結束,可看著他這副避之不及又無比厭惡的樣子,還是讓我的心裏一陣刺痛。
那個曾經對我嗬護備至,一起並肩作戰的竹馬怎麼忽然不見了?
那個曾經口口聲聲絕不負我的男人怎麼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複了一下情緒,
這樁婚事是影響我家和程家的大事,不能被我耽誤了吉時,
我強硬地掰開了他的手腕,“黎琛,你想多了,我今天是要嫁給別人為妻的。”
黎琛聽了這話,放肆地笑了起來,
“你這話說的有趣,誰閑的沒事娶一個破鞋啊!”
他一邊笑著,一邊隨手拉過幾個副官詢問,
“你會娶嗎?”
“你會娶嗎?”
被點到的副官都是一臉壞笑,紛紛搖頭。
我的侍女阿蘭實在受不了了,
張開雙臂攔到我的麵前,
“你們胡說什麼?我們家小姐比你們這個破爛將軍幹淨一萬倍,我告訴你們,我們家小姐和程少帥有娃娃親,以後就是你們頂頭上司的太太,你們這群人這麼說我們小姐,就等死吧!”
2
黎琛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直捂著肚子,
“你說什麼?娃娃親?程少帥的太太?”
“我看我平日是對你們這群下人太溫和了,才讓你隨隨便便跟我撒野!”
說著,揮了揮手,讓身後的幾個副官上前把阿蘭抓了出去,
“帶下去,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學學規矩!”
阿蘭雖說是我的侍女,可我從來都是把她當妹妹一般看待的,她自小就在內宅裏,從未見過這般架勢,嚇得不住掙紮了起來。
我扯下蓋頭,想去救她,卻被黎琛一把抓住了頭發,拖到了地上,我剛想起身反抗,卻被他一腳踹在了膝窩,悶哼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的力氣大的嚇人,當初我為了救他,被生生打斷了三根肋骨,功夫也全都廢了,
我使勁掙紮,卻被他一腳踹在了心窩,逼得我吐了一口鮮血。
“想救她?”
我難受得好像心臟都被人擰了一圈,看著阿蘭被打的鼻青臉腫,不住地呼救掙紮,身旁的副官還一下一下地抽著她的臉,阿蘭瞬間被打的血肉模糊,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地吼了出來,
“放過她吧!她還是個小孩子!你們要打就打我!”
可黎琛隻是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阿蘭的慘狀,就把皮鞋踩到了我的臉上,不住踩踏著,
“放過她?她目無尊卑,當著我的麵鬼話連篇,說什麼你是程少帥的妻子?”
“真是可笑!我這樣的粗人都不會娶你一個破鞋,更何況是程少帥!”
我越掙紮,他的腳下卻更用力了。
沒辦法,我隻能屈服,
“求你放過她。”
“她說的沒錯,我真的是程少帥的妻子,不信你去問問這群陪著出嫁的人就知道了。”
我以為他會就此罷手,結果他沉思片刻,看了一眼嫁妝後,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夏蕭然,我看我是給你臉了吧,想提前進門也就算了,還敢雇這麼一大堆人陪你演戲,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他讓副官擒住我,自己走到嫁妝隊伍裏看了一圈,毫不客氣地拍了拍嫁妝箱子,
“為了壓挽柔一頭你倒是挺能下血本的啊!”
“這麼多東西,怕不是這些年我給你的東西就充了進來吧。”
“先不說程少帥,當年李帥娶妻的時候我可是見過的,他妻子的嫁妝也沒有你這麼多啊,你這怕不是往裏麵塞了一堆棉花充麵子吧!”
“你胡說什麼!”
我死命地掙紮著,
“我爹是這裏最有名的富商夏傑,他嫁女兒難道還拿不出這些錢嗎?”
當初我執意離開家想要外出闖蕩,我爹當時氣瘋了,讓我不要說出夏家的名頭,
這麼多年,我一直記得這句話,就連黎琛,我也沒說過我的身份。
一聽這話,黎琛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夏蕭然,夏老爺是什麼人物我難道不清楚嗎?人家雖說是富商,可背地裏和多少個軍閥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種人物也是你能攀扯的?”
“別以為你姓夏就和夏老爺就什麼關係了,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有個這麼有錢的爹?”
“你還真是為了嫁給我,什麼謊話都能編啊,既然這樣,你的這堆嫁妝我就笑納了。”
我的人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黎琛叫人控製住了,嫁妝也被搬到了許挽柔的嫁妝馬車上。
我死命地掙紮著,想要製止他,
這些嫁妝,不僅有程序衍的一部分,還有我爹為了表示誠意,從特殊渠道購買的一批軍火,趁機裝在嫁妝箱子裏,要交給程家。
黎琛有幾個腦袋,敢同時得罪程家和我爹?
“黎琛,你現在住手還有命在,再晚了小心玩火自焚!”
黎琛輕挑的用刀挑起了我的下巴,
“事到如今,還跟我裝,擺出一副少帥夫人的譜呢?”
“既然如此,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隻要你你跪下把皮靴給我舔幹淨我就放過你!”
周邊那幾個受過我恩惠的副官也跟著一臉獰笑,紛紛起哄讓我跪下舔幹淨黎琛的皮靴。
我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怎麼能這麼羞辱我,
當初明明是為了救他,我才委身於敵營的,
回來後是他發誓會娶我為妻,
他後來變心娶了許挽柔,我也隻是甩了他一個巴掌,轉身離開,沒說過他半分不是。
他如今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是要嫁給程序衍做他的妻子的,如果我今天跪下了,以後要程序衍的麵子往哪擱?
我看著黎琛得意的嘴臉,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來,
“黎琛,你會後悔的!”
3
“後悔?”
黎琛咧了咧嘴,眸子裏充滿了波濤洶湧,
“你這個女人如此膽大妄為,敢冒充程少帥的妻子,我不過是秉公處理,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他回頭看了看百姓,
“既然這個女人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沽名釣譽,偽裝成程少帥的妻子,那我今天就替程少帥懲罰她可好?”
“好!”
眾人紛紛響應,看我的眼神就想看一個垃圾一樣。
黎琛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身後的副官使了個眼神,
身後人了然地一點頭,拿著一把刀獰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這個人我認得,叫阿城,為人心狠手辣,曾經因公報私仇險些啥了一員猛將,後來被我下令打了他一百大鞭,
如今風水輪流轉,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他一把扯掉我的嫁衣外衫,放在鼻尖上聞了聞,一臉銷魂之色,隨即又狠狠扔到了地上,肆意踐踏。
他紅著眼睛向我走來,
“跑什麼?”
隨著他一步一步地向前,我止不住地後退,心頭湧起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是真的會殺了我。
可我的後退毫無作用,阿城一把抓住了我的後腿,手起刀落間將匕首狠狠地刺入了我的小腿,
“啊!!”
我發出痛苦的哀鳴,而這周邊的所有人都滿臉興奮地看著這場殘忍的鬧劇,無一人站出來替我解圍。
掙紮間,我露出了腰間帶著的玉佩,被眼尖的阿城一把拽了下來遞給了黎琛,
黎琛的眸子一凜,
“賤人,這明明就是程氏軍閥那邊的信物,你還敢說你沒有背叛我?”
他抓住我的衣領,壓低了聲音,
“難怪你不過一介女兒身,卻能深入敵營救出我,原來你早就和他們串通好了。”
“一邊裝好人救出我,還讓我成了程氏的將領,一邊騙我娶了你這麼個殘花敗柳,好把你這個眼線安插在我身邊,趁機吞並我的部隊是吧?”
我瞪大雙眼,腿間的疼痛不及我心裏的半分痛處,
他怎麼可以這樣揣測我,我們相伴多年,難道在他眼裏我就是這麼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嗎?
那個當年曾紅著臉誇我女中諸葛的少年郎到底去哪了?
我紅著眼睛,忍著腿上的疼痛,直直地看著他,
“黎琛,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是程少帥妻子才能佩戴的玉佩,不是什麼隨隨便便能給人的東西!”
那日我和黎琛不歡而散後,我就回到了自己家中,
離家之時,我和我爹鬧得很不愉快,
可歸家之後,我爹卻隻是淚水漣漣地看著我,沒說過我半分不是。
他們小心翼翼地跟我提及當年和程家那門娃娃親,
我想了想,和程家那邊來的人說了我已經失身的事,
可程少帥卻毫不在意,說仰慕我已久,隻求娶我為妻,
還特意讓人送來了這枚程家少奶奶才能佩戴的玉佩,以表誠意。
可黎琛卻不依不饒,對著群情激昂的百姓繼續煽風點火,
“你們看看,這是不是程氏那邊的信物!這個女人想要你們再遭戰火之苦啊!”
黎琛最開始駐紮到此地時,任由手下搶占百姓財物,欺男霸女,
是我出手整治,才換的如今百姓安居樂業。
可這些百姓被黎琛蠱惑,卻一致認為我才是那個通敵的罪人,
“黎將軍,我認得這個玉佩,就是程氏那邊的,這個女人就是個奸細!”
說著,其他的百姓更加憤怒,
“殺了她!”
“殺了她!”
大家齊聲呼喊,黎琛咧嘴一笑,嘲諷地看著我,
“各位先別著急,本將要先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還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說著,用刀一把挑開了我的衣衫,隻剩下一件孤零零的小衣還穿在身上。
4
我忍著劇痛,想要爬著拿回自己的衣服,
卻被黎琛一把撕碎。
沒辦法,我隻能蜷縮起來,緊緊地抱著自己,身邊百姓的目光仿佛要把我淩遲。
黎琛嘲諷地看著我,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走過去把在從馬車上下來看戲的許挽柔摟在懷中。
然後轉頭繼續對我冰冷的說道:
“既然我已是程家的部下,之前的事我可以和你既往不咎,但是你爭風吃醋,想要提前進門搶大姨太的位置,你得過來給挽柔磕三個響頭,就當是給她賠罪了,以後進門好好守著本分,做一個暖床丫頭。”
他戲謔地看著我,可對許挽柔卻異常溫柔。
許挽柔裝作感動不已的樣子,和黎琛含情脈脈地對視了一眼,
“老爺不必如此,雖說蕭然姐愛爭風吃醋了些,可這也是因為她愛你啊。”
“這樣吧,蕭然姐姐不必給我磕頭,隻要給我行一個妾禮,以後也好進門當個妾室,也比個沒名沒分的暖床丫頭好。”
許挽柔一向如此,以退為進,看似為我說話,實則諷刺我搶了她的風頭,坐實了我妾室的身份,
可偏偏黎琛對她這副做派愛的要死要活。
我忍著腿上的劇痛,抬頭看向滿臉囂張的黎琛,
“我再說一遍,我是程少帥的妻子,她許挽柔也配我給她行禮?”
黎琛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把腿上的刀按的更深了,
在我的慘叫中,他低啞著嗓子開口,
“少胡言亂語,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得給挽柔行這個禮!”
我腿上的鮮血染的嫁衣更紅了,頭上的發髻也散落一地,沾滿了塵土,
圍觀的人看著我這副慘狀,反而更加興奮了,
“跪!”
“跪!”
“跪!”......
我死撐著不肯跪下,黎琛終沒了耐心,正要直接讓手下的副官打折我的雙腿,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
“今日,本少帥大婚,什麼人在此喧嘩?”